第15章 1法通萬法皆通

    莫山山怔怔的看著字帖上的字，那只剛才被握著的手卻是無意識的微微顫栗著，字帖上的字反而沒有映入自己的眼中。

    這時遠處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傳出把莫山山驚醒，抬頭望去，一群馬賊在營地高處勒馬停下，靜靜的看著下方的糧草營地，只是舉著刀沒有下一部動作。

    莫山山來到汪雨成身旁看著遠處：“是馬賊！為什么他們不馬上動手？”

    汪雨成輕聲道：“這里是荒原，被盯上跑不掉的，他們會如同餓狼一樣一直尾隨在你身后，讓你一直活在恐懼中，丟掉斗志，成為他們的口中食！”

    莫山山轉頭對著酌師姐吩咐道：“傳令下去，敵不動，我不動！”

    對于這命令，汪雨成是不怎么贊同的，但是現在情況未明，也只好暫時不輕舉妄動。本來應該是寧缺跟著墨池苑的弟子，夏侯知道后才派出麾下的林零假扮馬賊追殺寧缺。現在寧缺不在隊伍中，這批馬賊是哪路人馬情況還有待商榷。

    不過此時的寧缺待在大本營，應該會很安全，夏侯不敢派兵沖擊書院營地。很快命令傳下去后，墨池苑弟子開始周圍警戒，汪雨成見莫山山偷偷的溜出了營地，往山賊營地摸了過去，汪雨成怕莫山山出現危險，也是跟了上去。

    快到馬賊營地的一處低洼，莫山山伏在下面偷偷的觀察著馬賊，汪雨成慢慢的走向前去，伏在莫山山的旁邊。莫山山一驚轉頭見是汪雨成，這才放松了下來。

    “你雖然是符師，那些普通的馬賊動不了你，但是這伙馬賊的首領不簡單！雖然他極力的壓制，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周身的元氣波動，他的境界不低！”

    “那怎么辦？”莫山山有些擔心墨池苑的弟子和跟著隊伍的士兵和車夫。

    汪雨成看著莫山山有些焦急的神色，輕笑道：“給你兩個選項，第一個，管這伙馬賊什么來頭，我現在進去把這些馬賊全部殺了！第二種，你如果想歷練墨池苑的弟子，那我不出手，你們可以和這伙馬賊周旋一下，我會護著你和你墨池苑弟子周全！”

    莫山山有些疑惑：“你到底是什么人？”

    汪雨成認真道：“不會傷害你們的人！”

    莫山山盯著汪雨成許久，輕聲道：“我相信你，我選第二種！”

    汪雨成點點頭：“下面你準備怎么做?“

    “還沒有想好，這些人的坐立行走非常有序，他們，不像是馬賊，倒像是軍人！”莫山山看著前方馬賊的營地，有些不解！過來一會，又道：“既然你能保證保護我們，那我想晚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你決定，我護著你們！”

    莫山山頓時安心了不少，對著汪雨成溫柔的笑了笑，兩人慢慢的離開此地，回到了營地。在營地里莫山山說了馬賊的情況，吩咐眾人準備夜襲馬賊，這一切汪雨成在旁邊看著，并沒有提點她。

    夜晚，

    莫山山帶著一隊墨池苑弟子，尋著夜色偷偷的摸上了馬賊的營地，汪雨成跟她們看著莫山山沖入營地中，解決掉哨兵，但是進入帳篷的時候里面空空如也，莫山山頓時感覺到了不對：“不好，中計了！趕緊回營地！”率墨池苑弟子，趕緊回防營地。

    而汪雨成卻慢走一步翻起馬賊哨兵的尸體，他很疑惑這群人是哪里來的，翻了一圈卻是沒有看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剛想起身，看著哨兵的佩刀頓時眼神閃爍。這是西陵的佩刀，.........這群人是西陵神殿的軍人！莫非是曲妮那瘋婆子請動了西陵神殿的士兵？

    汪雨成剛回到營地，就見到營地一片狼藉，糧草已經被劫了！這時一個燕國押送糧草的士兵哀聲道：“兄弟們，馬賊太多了，我們根本打不過！現在糧草又被劫！回去也是死，各自逃命去吧！”說著帶著兩個人就要搶馬要走，莫山山在一旁看著卻沒有多勸阻，她心中也是有些氣餒，第一次領隊卻失敗而回！

    汪雨成見狀，直接上前，拔出在馬邊的墨池苑弟子的劍，橫在了正在爭搶馬匹的燕國士兵脖子上，轉頭對著莫山山言傳道：“這是戰場！心慈手軟，只會害了自己！慈不掌兵！”

    說著高聲對剩下的燕國士兵警告道：“臨陣脫逃，動搖軍心者！殺！”瞬間一劍劃過，士兵血液濺起，倒地不起。

    莫山山有些不忍的看著已經死去的燕國士兵，但是她理解汪雨成的行為，并沒有怪汪雨成太殘忍，臨陣脫逃在哪國都是要被處死的，反而覺得現在看到了汪雨成覺得很心安，莫山山上前深深一禮：“請肖師兄教我！”

    汪雨成知道莫山山的意思，高聲對著眾人道：“我們大唐邊軍有著砍柴的傳統，所謂砍柴就是殺馬賊。軍人不應怕馬賊，應該是他們怕我們！你們是聯軍的戰士，還有血性，便隨我殺了馬賊！奪回輛車！”

    燕國士兵被鼓起了士氣，紛紛高喊：“殺馬賊！殺馬賊！”

    莫山山看著這一幕，看著前方的汪雨成，眼睛莫名的閃著柔情。眾人上馬，開始追著馬賊離去的方向，這群馬賊劫了糧車，速度不會很快，以眾人腳程，很快就會追上。

    眾人奔襲了一陣，遠遠的看到了押送糧草的馬賊，在驅趕著馬車。汪雨成伸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來，而遠處的馬賊也是看到了汪雨成等人，放下糧車，集合了隊列準備迎戰。

    汪雨成見狀伸出手道：“莫師妹，把你的配劍給我用下！”莫山山有些疑惑的把手中的配劍遞給汪雨成，汪雨成拿起劍，輕聲對著莫山山吩咐著：

    “看好了！讓其他人別動！”

    汪雨成拿起手中的劍，找書苑 www.zｈａosｈｕyuan.com 一步一步的像著馬賊陣列走去，馬賊此時已經等不及了，首領立起刀向下一揮：“殺！”。馬蹄聲皺起，那群馬賊揮舞著刀高聲呼喝著想著眾人沖來，莫山山擔心的看著前方的汪雨成，緊張的捏住了手。

    汪雨成起劍在空中飛速的寫著符，一道水字橫貫馬賊前方，天地間的元氣驟然間發生的變化，大雨落下。馬賊奔入雨中，突然感覺身體陣陣刺痛，雨水如細針般低落而下，凝成冰刀，不斷的劃破馬賊的衣物，劃破肌膚，裂出道道傷口。

    馬賊人還能忍住痛，但是身下馬匹卻以承受不住疼痛，紛紛嘶吼著翻身倒地。

    “軍陣中，符師的作用比劍師、念師的作用大的多！他們可借天時、地利削弱敵軍！莫師妹，記住了符陣打持久戰的時候，先要審時度勢，利用可用的一切，此處雪山初化，水汽充盈！水字符會讓你省力很多，只要稍加凝冰，便是最好的符陣！”

    汪雨成一邊畫符，一邊給指導著莫山山的符陣修行，汪雨成道魔雙修凝成神術后，便是接觸了最根本的天地元氣，一法通萬法皆通。小師叔柯浩然可以用浩然氣擺出樊籠，因為他便是做到了一法通萬法通的天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