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們取得了勝利,但什么戰爭賠款都沒有提出?只是要求對方去哀悼那些犧牲死亡的妖怪!?”在奴良本家,獨目鬼不敢相信的質問道。
“你知道這場戰爭,我們奴良組的損失有多大么,我們可是被入侵的一方啊!總大將不是回來了么!總大將怎么能允許這么胡鬧的事情!”獨目鬼對傳訊回來的妖怪問道。
“總大將說這場戰斗是少主打下來的,勝利要求由少主定奪...”傳訊的小妖答道。
“要是少主的話,真的有可能提出這兒戲的條件。”
“少主畢竟還是孩子,不了解四國妖怪對我們造成的損失...”干部們互相說道。
“啊!簡直不敢相信!果然不喜歡讓那個笨蛋當總大將,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讓一個孩子決定!”獨目鬼有些抓狂。
“牛鬼!”獨目鬼看向牛鬼。
“我尊重少主的決定。”牛鬼喝了一口茶,不參與討論,他現在還算是戴罪之身。
“干的不錯嘛,陸生。”看著吵鬧的干部們,鴆嘴角翹起,心情非常好。
奴良陸生迎戰四國妖怪,是帶著本家和年輕一輩的妖怪們去的,像獨目鬼和鴆這樣的干部,都留在本家里。
每一個干部都是領導層,他們必須坐鎮奴良組的大后方,他們的重要程度,不比在前線廝殺的奴良陸生差,一場戰爭,后勤非常重要。
干部們要防止后方混亂,還有戰爭后的各種重建工作。
“少主還是太稚嫩了,等總大將回來,一定要跟他說說,不在讓他這么隨心所欲了,你說,是不是三目八面!”獨目鬼說著,對一個三只眼的干部說道。
“啊?嗯!”三目八面一直很安靜,非常低調,聽到獨目鬼點名,連忙回應道。
“我去一下廁所...”三目八面起身離開了會議廳。
三目八面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黑影落下,鮮血灑落,正是夜雀。
此時的夜雀非常狼狽,身受重傷,胸前破了一個大洞,通過洞能夠看到身后的景色。
“大人...”夜雀虛弱的叫道。
“魔王的小槌呢?”三目八面問道。
“抱歉,被人躲走了,我沒能搶回來。”夜雀低頭匯報道。
“是誰?”三目八面皺眉。
“是玉章手下的干部,犬鳳凰。”夜雀回答道。
“犬鳳凰?那種妖怪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三目八面不相信的問道。
玉章手下的干部,三目八面全都認識,應該都不是夜雀的對手。
“他已經不是犬鳳凰了,犬鳳凰被掉包了,他偽裝成犬鳳凰,我們所有人都沒發現。”夜雀說道。
“偽裝么...”三目八面點頭。
“玉章,我那么照顧你,把魔王的小槌都交給你了,幫你解決了攔路的狒狒,讓你猶如無止境的進入這座城市,奴良組的大本營,給你八方支援,你竟然還失敗了,連奴良組的根基都沒有動搖。”三目八面點看向會議室,干部們所在的位置。
“真是個廢物,算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鄉下的貍妖,不堪大用。”
“這里已經不能待了,得考慮新的對策,我們走吧。”三目八面說著,撕掉面皮,他也是偽裝。
三目八面話音剛落,他就和夜雀消失不見。
奴良陸生等人打掃完戰場后,就回到了本家,為了慶祝戰爭的勝利,本家舉辦了盛大的派對。
而玉章和幸存的四國妖怪們,跟著隱神刑部貍離開,回四國去了。
“總大將,提出的要求太兒戲了...”獨目鬼找上奴良滑瓢說道。
但獨目鬼的話還沒說完,奴良滑瓢就丟過來一個卷軸。
“這是!”獨目鬼將卷軸打開,看著上面的內容,露出錯愕的表情。
“你想要的戰爭賠款,放心,是老貍貓親手寫下的。”奴良滑瓢叼著煙袋說道。
奴良滑瓢沒有那么不靠譜,在他和隱神刑部貍來時,就已經談好了一些,比如事后的賠款問題等等。
表面上讓奴良陸生提出要求,是為了培養奴良陸生,也是彰顯奴良陸生的仁義,同時也是給四國一個臺階下,大家都皆大歡喜。
全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都沒那么天真。
“還好還好。”獨目鬼松了一口氣。
“還不到放松的時候...”奴良滑瓢說著,用一種深邃的眼神,上下大量著的獨目鬼。
“怎么了?”獨目鬼被看的莫名其妙。
“事情不是你做的吧?”奴良滑瓢突然問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什么!?”獨目鬼一臉疑惑,沒聽懂。
“沒什么,你先出去跟他們上來一下,怎么處理這些賠款。”奴良滑瓢說道。
獨目鬼沒有多想,拿著卷軸興奮的離開了。
“鴉天狗。”奴良滑瓢說道。
“總大將。”鴉天狗應道。
“將烏鴉們都散播出去,盯著點組內的情況,尤其是...干部們,爭取把那個人揪出來,至少不能讓狒狒死的不明不白。”奴良滑瓢說道,話語中有著鮮血的味道。
這一切都超出了奴良組的預料,尤其是狒狒的死亡。
奴良滑瓢作為奴良組的總大將,制霸關東的土皇帝,平日看起來懶懶散散的,但管理這么大的地盤,這么大的組織,他怎么可能每天懶散,什么都不管。
奴良滑瓢時刻關注著世界上發生的大事,尤其是和妖怪有關的信息。
四國玉章的情報,奴良滑瓢也知道。
甚至,玉章會盯上奴良組,也在奴良滑瓢的預料之中。
奴良滑瓢一手引導了奴良組的內亂,清除了組織內部的不安因素,導致奴良組動蕩,實力大損。
玉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同時野心勃勃,肯定會把視線鎖定在奴良組身上。
奴良組實力大損,這對玉章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所以,玉章肯定會出手,奴良滑瓢也沒有提前阻止,甚至愿意讓這件事發生,讓這場戰爭喚醒奴良組的血性,從以往的和平安逸中醒來。
但是,后續發生的事情,完全脫離了奴良滑瓢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