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莊嚴對于學習的惰性依舊沒有改變,學習對他來說依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只不過他現在腦子好使了很多很多,所以學起東西來不會感覺那么費勁,不過他也給自己規劃好了,每當在萊克斯的實驗室里待三天,就躲到現實里來當廚子休息一天。
然后莊嚴就發現要靠自己刷知識類的技能,比身體類的要辛苦的多的多。
夢境里的兩周過去了,莊嚴的知識系技能變化為:
生物學(達爾文的撒旦之蛇,對人體各項數據有了基礎的了解,同時腦子里裝了很多奇怪的小配方,將它們制造出來,就猶如在人類的脖頸上,掛上劇毒的蛇牙)
怪奇法醫(庖丁解人,手術刀法的精研者,心里對尸體卻沒有該有的敬畏)
人類遺傳學(人類配種文化的學徒)
基因疾病研究(剛入門檻,造福人類的項目,可惜周圍的老師全都不精通此道,這卻是宿主花費最大努力去鉆研的一項了)
看上去非常花里胡哨,其實從上倒下就是四級,三級,二級,一級罷了,也不知道系統到底這段時間學了些什么,越來越不像個正經的系統了。
莊嚴又一次從床上爬起,這次他在夢境副本的三天,外界不過就過了一個多小時,和上次記錄的數據又不一樣,雖然莊嚴無意從中尋找規律,可。。。他是十一點入睡的啊!現在剛剛凌晨,他卻已經不困了,這一大晚上的。
莊嚴翻身打了個坐,擺出五心向天開始冥想。
不是他要裝比,而是隨著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經過他手上死去的人類也越來越多,男女老少,每當莊嚴單純的閉上雙眼時,眼前那些人慘死的面容就會在他眼前晃蕩。
“這是夢,我是為了求命,區區夢里的npc罷了,我沒理由感到負罪。”
通宵達旦,大抵都是這些冥想內容,幫助莊嚴在現實里不要露出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眼神。
這是夢中萊克斯集團里度過的第二周,現實的第五天,被他親手推入藥劑或者親手解刨的夢中人類,一共31人,無一存活。
就那么靜坐了一夜,約莫凌晨六點的時候,莊嚴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莊子,我買好飛機票了,今天晚上就到,你請好假期了沒有哇?”
是孫沐風的,這段時間莊嚴的心思全部撲在學習上面,還真忘了馬上是自己生日的這回事。
“放心吧,請好假了,你把機票截圖給我,我到時候對著時間去接你,不會晚點啥的吧?”
謊言大師級get。
“就算晚點你也給我在機場等著,我要飛機一落地我看不見你你可就完犢子了聽見沒!”
跟孫沐風有的沒的扯了幾句犢子,莊嚴掛了電話,推開房門,卻看到柳徵羽穿著睡衣已經在餐桌邊上靜候了。
“這么勤快的男生還真少見誒,每天都起這么早,快快快,今天吃什么早餐?”
柳徵羽急不可耐。
“昨晚回來以后我去熬了綠豆,等會我把熬脫落的豆皮都撈出來就行,今天早上喝綠豆沙,你喜歡白砂糖還是蜂蜜?”
“白糖就成,我家里也沒有上好的蜂蜜,怕對不起你的手藝,下次我去找人從鄉下的蜂農那里收一些。”
莊嚴點點頭,下樓走進廚房,在一邊的鍋里下了一些米粉,然后就開始處理綠豆沙。
這玩意大家都會做,但是會去花心思把里面所有豆皮都撈出來只為了口感更好的人實在少見,好在莊嚴每次都是做兩人份的餐點,堪堪蓋住鍋底的分量撈起來并不會很費時間。
綠豆沙盛出來放涼,莊嚴將斷生的米粉撈出,隨手下了些調料跟辣醬,做了一晚拌粉,然后又往綠豆沙里舀了勺白糖,就那么端了出來。
看著柳徵羽快快樂樂的嗦著粉,莊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柳姐,我請個今天下午到這周周末的假行不行啊?”
柳徵羽被拌粉給嗆到了,辣醬進了喉嚨,一時之間涕淚橫流。
手忙腳亂的收整了一會兒,柳徵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可置信的看著莊嚴。
“請假你不早說,你這臨時請個假,我上哪去找一個能替你的廚子?馬上周末了,酒樓會比平時忙很多的!”
莊嚴一看目的達到,隨后就開始跟柳姐討價還價了一番,最后獲取了今天下午與一直到周末的每天提前溜班但工資減半的假期。
其實他一開始要的就是每天下午到晚上的假期,如果直接提出來柳徵羽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就先提出一個看上去非常過分的要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隨后慢慢削弱,直到對方能夠接受的程度。
看著柳徵羽在那沒好氣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從來沒往那方面想的莊嚴的呼吸突然急促了幾分,不過很快就壓制了下來,看來最近自己的精神壓力有些大了,需要找個方法發泄出來。
不然再這么下去,他很可能會因為沖動而不小心在現實犯罪,在讓自己的心態恢復前,DC的萊克斯集團是去不得了。
太過真實的夢境,終究會有弊端,哪怕游玩模式不像是沉浸模式那樣會給他帶來人格上的轉變,但他在游玩模式的行為,日積月累以后也容易影響現實里的心境。
為什么莊嚴一直不敢嘗試下一個沉浸模式的夢境,是因為他與莊父的性格是相差無幾的,好歹是父子,越來越像是老爸也沒什么人會覺得奇怪,其中包括莊嚴自己都很難察覺到有什么改變。
而且莊父對于任何學習上的事情認真鉆研的性子也算是影響了莊嚴,要換以前,莊嚴這種屁股沾上椅子就能睡著的貨能在萊克斯集團學到多少東西?
不過這也提醒了莊嚴,他還有個解決當前越來越焦躁冷血的手段。
找一個心態超級積極向上的帶善人收集為夢境,然后用沉浸模式進去體驗帶善人的人生,一定程度上可以將他的性格扭轉成積極的方面。
但對于要不要輕易改變自己的人格,莊嚴持觀望態度,盡管上次從莊父的沉浸人生體驗中出來以后,他并不覺得自己被扭轉了人格,但誰又能肯定經歷過一遍父親的人生的莊嚴,還是以前那個莊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