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種子瞬間破殼發芽,藤蔓在對方的身上極速生長,然后將愛莉捆綁了起來,同時將其絆倒在地。
“生命的藝術!”特阿里姆微笑地說道。
但瞬間,愛莉掙脫碎了藤蔓,將其撕扯開來,特阿里姆略微苦惱地說道:“真是暴力啊!”
但旋即特阿里姆嘴角上揚,緩緩說道:
“這可是一位獵人的禮物。”
愛莉大吼,她感覺自己身體有些麻痹,逐漸失去行動力,要不是身為“暴徒”的她,擁有一定的抗性,說不定瞬間就會失去行動力。
她的眼睛越發猩紅,特阿里姆看到她全身有些發燙,身上流下大量異味的汗水。
“真是的,真是一群瘋子吶!”特阿里姆感慨了一句,然后拿出一片葉子,緩緩吹奏。
清脆空靈的聲音讓愛莉不再反抗,她感覺對方是生命的主人,而自己是一只羔羊,她需要溫順。
“狩獵的樂章!”特阿里姆微微一笑,“真是用來對付野獸在適合不過了。”
他緩緩靠近愛莉,然后手中的枝芽瞬間蓬勃生長,變成一根尖銳鋒利的木棍,末端處帶著一絲緋紅色。
他將木棍徑直插入愛莉的心臟,略微感受到皮膚的堅韌,特阿里姆稍微用了點力,很快便刺破心臟,木棍從另一端而出。
拔起木棍,暗紅色的血液噴涌而出。愛莉旋即醒了過來,她發出痛苦的哀嚎,但已無濟于事。
特阿里姆禱告道:
“救贖你,愿你重歸大地的懷抱。”
靜等著時間慢慢過去,特阿里姆撿起了一團血紅色的特性物,然后略微收拾了一下現場,然后便緊忙離開。
畢竟弄出聲響太大了,雖然愛莉的家有些偏僻,但也容易讓人聽到,然后報警。
十多分鐘后,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進來,看著門口倒地的人,感受了一下對方的氣息,旋即進入房內。
看到受害者身上胸前出現一個血洞,黝黑的皮膚有捆綁的痕跡,嘴唇暗黑色,其中一名中年警察觀察了一會房間和受害者便開口說道:
“兇手在男主人開門的時候將其打暈,而女主人走上前來的時候被兇手用藤蔓之類的東西捆綁,而且生前掙扎過。”
“地上的瓷磚有明顯地裂開,像是大力踩踏。”
“之后兇手對其下毒,用有些凹凸粗糙的棍狀物體刺穿了她的心臟。”
“但有一絲疑點,女主人手腕上和脖子上沒有被手掌或是手肘緊勒的痕跡。整個身體上并沒有跟兇手緊密接觸的痕跡。”
“這一點……”那名中年警察內心說道:更像是超凡者。
將男主人喚醒,中年警察隨即開口問道:“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丁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警察包圍著,內心有些慌張,但隨即想到了之前那名神秘人,他連忙向旁邊看了看,發現地上有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血液染紅了一小片白布。
他連忙指著地上那具尸體,然后有些緊張和結巴地說道:“那、那是、是誰?”
“查出來了嗎?”中年警察向身邊的警察詢問道。
“愛莉·倫思,丁·科倫思的妻子。”被問道地警察隨即回答道。
“怎么會?”丁科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連忙雙手捂著頭部。
中年警察繼續問道:“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失了一下神,丁科恢復了過來,然后回答道:“之前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我打開門發現對方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比較高,但感覺有些瘦弱,只露出白皙精致的下巴,看起來像是女性,而且聲音也有些中性。”
“她問我說要跟我妻子拿一件東西,我問她是什么的時候,她說了‘生命’,然后我便被打暈了。”
“我完全不敢相信,那地上的人會是我的妻子……”
丁科眼眶紅了起來,哭著對中年警官說道:“您一定要抓到兇手。”
中年警官只是微微撇了他一眼,對于對方看起來異常痛苦的表情,但卻沒有拉開白布確認尸體的行為看得透徹,只是點了點頭,然后朝著旁邊的警察說道:
“上報吧,這件事情我們處理不了。”
……
特阿里姆在借宿的旅館之中,擺放好祭臺,將芳香精油以及紫色風信子與象征“織夢人”的蠟燭呈三角分布,象征穩固。
雖然“織夢人”告訴他不需要儀式,但特阿里姆時刻告誡自己不能因為神靈的寬厚仁慈而失去敬畏。
所以生活必須要有儀式感,這是對生命的感恩,特阿里姆不知道“織夢人”的象征,因此他按照平時對大地母神的祈禱儀式來進行。
點燃蠟燭,特阿里姆雙手捧著“暴徒”的特性物,將其舉過頭頂,口中用著古精靈語輕輕誦道:
“執掌奇跡的織夢人;”
“迷霧之中的神秘旅星者;”
“虛幻星海上的光輝主宰。”
“我祈求您見證生命的救贖,給予他們安眠。”
……
烏貝摩感覺到腦海中傳來的祈禱聲,聲音空靈而清脆,他立馬明白這獨有的祈禱聲來自于“生命”先生。
烏貝摩隨即跟芙珥納黛和絲嘉妲說了一下,來到房間之中,立刻冥想進入虛幻星海之中。
……
“我知道了!”
特阿里姆感受到“織夢人”傳來的信息,心中微定,然后他便看著眼前出現一道彌漫著迷霧,通體由黯淡星辰所組成的門戶,將特性物吸納進去。
這個時候,特阿里姆可以看到眼睛之中出現救贖之碑的畫面,在他的代號后面顯示了一個“1”。
……
烏貝摩本來沒有想要他們上交特性物,以此來鑒定功績。他可以在他們祈禱的時候判斷對方話語的真假,不過既然“生命”先生如此鄭重,烏貝摩也沒有拒絕。
……
時間已經來到中午,與眾人吃過一頓溫馨的午餐,休息了一下,烏貝摩便帶著芙珥納黛和絲嘉妲前往馬戲團。
拿著蕾貝蒂娜提前購買的入場券,幾人進入巨大的彩色帳篷之內,烏貝摩可以聽到場中喧嘩聲陣陣,來到最靠前的座位上。
坐在離場中心高了一個人的座位上,絲嘉妲透過鐵絲網看著中央場地正在準備的工作人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為首都維摩芙蕾的馬戲團,場地是固定的,而不像其他馬戲團會經常各處流浪,以此來維持生計。
等過了十幾分鐘,工作人員開始退場,身穿著鮮艷奇怪服裝的小丑牽著一只巨大的健壯老虎以搖擺的步伐慢慢走到場地中央。
那鮮紅的顏料勾勒著他的嘴巴與面面容,呈現給眾人詭異的笑容以及荒誕,他用著尖銳高昂的聲音說道:
“歡迎各位,今天給大家表演小丑戲虎。”
場外觀眾瞬間歡呼吶喊起來。
小丑略微彎著腰,雙腳向外拱起,將老虎脖頸上的繩索解開,然后嘲笑道:
“嘿!你這只傻虎,就跟杰克羊一樣!”
老虎張口咆哮,露出銳利的牙齒,然后朝著小丑襲來。
小丑微微側身,腹部向內收縮,躲過了老虎的攻擊,小丑繼續嘲諷道:
“嘿!小貓咪,你沒吃飯嗎?”
老虎后腳直立,兩只巨大的前臂用力向小丑拍去,小丑仿佛沒有察覺到危險,被直接向后拍飛而去。
“啊!我要死了!”
小丑發出瘆人的驚恐聲,然后面部朝下,一大攤緋紅從地上慢慢向外流出。
此時工作人員并沒有出現。
場外觀眾開始瘋狂尖叫,一絲害怕與一絲刺激,絲嘉妲略微有些不適。
芙珥納黛抱緊了烏貝摩的手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烏貝摩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輕聲說道:
“這是表演!”
拍飛了小丑,老虎猛地向看臺上的觀眾躍去,瞬間從腳掌之中伸出的鉤爪勾住了鐵絲網,使得鐵絲網不斷晃動發出巨大的聲音。
面對著老虎的觀眾害怕得高聲尖叫,雙手捂著眼睛,甚至有人害怕得向后翻去,場面有些混亂。
“嘿!小貓咪,你沒用力啊!”小丑忽然站了起來,然后摸向沾染著緋紅的油料面龐,用手指抹了一抹帶著灰塵的緋紅,然后伸出細長的舌頭,舔了舔手指,然后吞咽下去,嘴角微翹,露出詭異的笑容,意猶未盡地說道:
“我還需要多一點鮮血,你愿意提供給我嗎,小貓咪?”
老虎瞬間向下跳躍,發出震耳的咆哮聲,小丑每次面對老虎的襲擊以極強的身體柔韌性和平衡性險險躲過,有時會被各種拍飛,要么是石墻,要么是鐵絲網,每次都會噴涌出緋紅色的液體。
緋紅色的液體透過鐵絲網飛濺到了觀眾的臉上,有膽大的略微舔了一下,然后驚訝地說道:
“是番茄醬!”
這個時候,觀眾才明白對方這是在表演,根本沒有生命危險。
從鐵絲網之中落下,小丑手指一“啪”,打出一個響指,老虎瞬間乖乖坐立著,露出舌頭。
絲嘉妲看著這一切,沉默著,沒有說話。
回到芙薇庭園,已經快到傍晚了。
吃完晚餐,烏貝摩將油畫從虛幻星海之中拿了出來,然后來到絲嘉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