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開始吧!”烏貝摩用著那成熟帶有磁性的嗓音說道。
有了般拉羅的遮掩,他們不用擔心對方因為直感而察覺到危險。
般拉羅看著面前身高修長,面容精致的女人,尤其是對方那平靜的面容之中,仿佛帶著一絲哀愁,忽然間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嗯!”
烏貝摩拿出了“記錄史書”,旋即口中快速默念道:“欺負女人的惡徒終將引爆惡念,陷入‘欲’的幻象之中……”
……
羅素那看著眼前面容精致的女人,忽然間生出一種暴戾的情緒,那已經超過了他平時的范疇。
羅素那腦中仿佛出現了一幕:他在那個雜種面前征服了眼前的女人,然后使勁羞辱這個雜種,狠狠撕扯著對方的身體,踩碎對方的骨頭……最終殺死了他并拿走圣物……而回到永夜之地后,他成為了圣狼……
只是短短瞬間,羅素那有些恍惚,不過他并沒有覺得不對勁,因為他并沒有感覺到危險。
這很正常!
因為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
索納特和佩拉多也同時受到了影響。
而就在他們受到“言靈”影響的瞬間,被他們控制住的女人忽然間爆裂開來,灰色的液體和黑色的液體隨即四處飛濺,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那黑色液體沾染到粗糙黑色的皮膚之上,瞬間溶解開來,血肉開始腐爛。
索納特和佩拉多被那疼痛從幻象之中拉了回來,但是身體仿佛被雷霆擊中一般,陷入了麻痹狀態。
他們眼睜睜看著自身不斷腐爛,然后承受著疼痛。“怪物”的強大體質并不能阻止這些毒液的侵蝕。
雖然慢了一些,但死亡并不遙遠。
烏貝摩有些感慨“藥師”的可怕,即使索納特這些毒抗較為強大的超凡者都難以抵御。
般拉羅看了這幾人身上的丑狀,不由得心中一凜,他現在不敢上前跟他們直接搏斗。
這是烏貝摩制定的計劃,本來他對于這些劇毒這些東西并不是很在意,畢竟他都可以生吃一些毒藥,最多只是拉肚子,難受幾天而已。
除非是像洞穴暗蛛的七彩蛛絲這一種,才會讓他忌憚。
而這些藥劑看起來就像是在店鋪里買的一樣,讓他不禁懷疑這些藥劑的藥效。
而為了計劃的實施,他也嘗試滴了一滴這種劇毒藥劑,效果很不錯。但此時,是很多毒液一起擴散,造成的效果更加強大。
而隨即,他也沒有想太多,立馬解除了遮掩,瞬間靠近了他們,然后張開嘴巴,發出無形的囈語。
而此時,烏貝摩則是看向了羅素那,對方的身體上變得坑坑洼洼,毛發被侵蝕腐化掉,而血液則被沾染成了黑色。
不過毒性貌似并沒有蔓延到身體各處。
“狼人”嗎……烏貝摩輕輕嘀咕了一句。
顯然,這些毒液對于羅素那來說還是勉強了一些,不過加上超級強力麻痹藥劑足夠了,至少可以削弱一下對方的實力。
羅素那看著出現在他視野之中的烏貝摩,瞬間暴戾戰勝了最后一絲理智。
他發現自己被欺騙了。
面前這個女人用類似分身的能力欺騙了他。
至于為什么直感失效了?
羅素那不想去知道,因為只有弱者才會算計別人。所以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對方比他弱,既然這樣,又有什么好退卻的?
旋即,他仰天長嚎,讓人感覺到他的憤怒。
這是“呼喚”,可以呼喚一些狼屬生物,在有龐大狼群的森林之中,異常好使。
只不過,烏貝摩早有準備,算計“狼人”,怎么會不去了解對方的能力?
所以他早早讓般拉羅敲暈了存在于山谷之中的那些巨狼,即使有漏網的,也不礙事。
至于更遠的狼群,羅素那不一定可以呼喚到,即使可以,等到它們到來,也許戰斗都結束了。
但同時這狼嚎聲之中夾雜著一些負面的情緒,有點類似于囈語,但并不是。
面對羅素那的聲音,烏貝摩感覺到頭腦有些沉重,同時心中涌現一抹暴怒。
但他很快壓制了下來。
“火刑徒”即使面對焚身的火焰都不畏懼,只需要堅定信念便罷。
何況這些擾人情緒的聲音。
如果羅素那此時發出“囈語”,烏貝摩肯定也難以抵御,畢竟他時命位5,但只是“呼喚”所附帶的一絲暴戾情緒,還無法徹底影響到他。
而羅素那全身幾乎沾染到了各種麻痹藥液,造成藥效的快速散發,以至于他現在難以行動起來。
旋即,烏貝摩趁著這個機會,控制著“記錄史書”快速翻頁。
“燭光之劍!”
羅素那的身體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火焰的印記。
雖然直感暫時被屏蔽掉了,但羅素那也知道胸前這個印記也無比危險,不過對于這些,他并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不過,只要解決了對方這只小兔子,那么危險自然會被解除。
但羅素那的速度變得緩慢,他難以靠近對方,于是,他全身散發著一縷氣息。
烏貝摩瞬間感覺到自己好像陷入了泥沼之中,喘不過氣來,同時他也失去了理智,看著眼前的羅素那異常憤怒,好像對方是自己的生死仇敵一樣。
但同時,他心中又生出一抹畏懼,那是普通人對于兇獸的畏懼,而這抹畏懼壓倒了他內心的暴戾。
以至于他忘記召喚出燭光劍對羅素那進行最后一擊。
這是“暴戾氣息”!
……
“雜種,你惹怒我了!”
索納特憤怒的吼道。
不比于他們的王——羅素那,他們對于這些劇毒和麻痹藥劑,顯得束手無策。
他們自以為傲的身體在這些液體面前顯得弱小不堪,逐漸被瓦解掉。
佩拉多忍受著耳中傳來的囈語和身體上的劇烈疼痛,宛若絕境之中的敗犬一般大怒道:“該死的雜種,白毛兔子……”
他很看不起般拉羅這些人,兩種人格不算雜種,什么才叫雜種?而且這些人,就只會算計,弱小無力,就像他們以前戲弄的白毛兔子一樣。
般拉羅面色平靜,瓦解對方地抵抗,從而使得毒素快速擴散開來。
……
而此時,看見烏貝摩陷入困境之中的般拉羅同時也怒吼了一聲,他的眼睛出現了一抹幽綠,吸引住了羅素那的仇恨。
佩拉多與索納特并不是那么難以解決,尤其是對方中了麻痹以及劇毒,面對般拉羅,只是尋死而已。
……
“塑造法”!
烏貝摩每次戰斗之前都會提前戴上那虛偽的“面具”。
隱藏在“面具”之下的他雖然也會被影響,但宛若旁觀者一般的視角,壓抑住了暴戾,讓他克制住了靠近羅素那的打算。
羅素那就是一只野獸而已,并不算太難對付,因為他沒有足夠的理智與智慧。
他只是憑本能散發了那暴戾的氣息。
如果他理智一點,有著思考的念頭,那么完全可以控制烏貝摩向著他那邊奔跑過去。
因為“暴戾氣息”,不只是讓對方因為羅素那自身的暴戾而害怕,更是引動敵人心中的暴戾。
而通常,不受控制的“暴戾氣息”,另敵人畏懼多于暴戾。
就好像弱小的動物面對兇獸一般,不是憤怒,而是畏懼。
所以,如果羅素那可以控制,他應該壓制畏懼的效果,從而使得敵人暴戾,然后憤怒地向他沖過來。
而烏貝摩反而因為“畏懼”和氣息的壓迫,使得身體本能不敢向前。不然即使烏貝摩有了“面具”的承受,可能反應也比較慢,雙方的距離就會被拉近。
這就是失去理智后的羅素那!
實力被削弱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最關鍵的還是“直感”的屏蔽。
如果“直感”不被屏蔽,那么羅素那也可能會本能地壓制“畏懼”,讓“暴戾”引動烏貝摩。
因為“直感”才是除了身體之外,他們最重要的一部分。
戰斗直感、危險直感……
缺少了這一個,羅素那比般拉羅強不到哪里去。
所以說,在一開始,烏貝摩他們的勝算就非常高。
……
有了般拉羅的仇恨光環,烏貝摩不再被這氣息的主要針對,烏貝摩的身體也恢復了行動。
不過由于沒有燭光劍的引爆,生命之炎印記雖然爆發開來,但只是帶走了羅素那一部分生命力,使得他虛弱了幾分。
不過,瞬間,他又恢復了過來。
“狼人”的能力除了“呼喚”,就是“不死之心”,只要他這顆心臟沒有徹底死亡,那么他就不會死亡。
不死之心讓他恢復了生命力,同時也不斷在驅逐毒素,但他依舊處于麻痹狀態之中。
不死之心可以恢復傷勢,因此可以不斷消耗著這些毒素,但麻痹只是一種負面狀態,不會被主動清除。不過隨著不死之心內血液的不斷循環,也會逐漸將這些麻痹因子排除掉。
但這需要時間……
索納特和佩拉多的死亡,使得烏貝摩和般拉羅只需要面對羅素那就行。
這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般拉羅是“囈語者”,只比羅素那低了一個命位,羅素那無非更加難以死亡罷了。
但有了般拉羅的牽制,烏貝摩完全可以解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