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到底用了令牌沒？”
把桐桐送上樓，江辰回到自己宿舍時也是深夜。他還是把晚上發生的一切與張啟做了交流。
包括桐桐的事。
張啟卻直接問了他最關鍵的問題。
“沒有。”江辰搖了搖頭。雖然知道自己在下鋪的動作他看不到，但還是下意識的習慣。
“按照趙書琴的說法，今天血祭后，連她也不知道那怨靈的去向。喊人來幫忙八成也會撲個空。”
更重要的是，桐桐心里那份愧疚，他感受的很清楚。
“也就是說，至少我們還有5天時間。”張啟在上鋪翻了個身。“你打算怎么做？”
“還是兩手準備。”江辰也閉上了眼睛。
“現在...以我們自己為主。”
張啟并沒有給出意見，算是默認。
“還有一點可能要注意下。那胖子...走的時間有點長了。”
說起這個，江辰才反應過來。
小胖一連消失了幾天，說是回家問那棟廢樓的情況，但幾天過去，連個電話都沒打來。
他不免有些擔心，立馬掏出手機撥小胖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
期末越來越近，學校的學生也逐漸稀少。
家長們為了自家孩子博個好成績，最后這段時間也是堅持接送，天天好吃好喝供著。
比起他們，江辰更加緊張。
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在小丫頭身邊。尤其是那晚后桐桐的狀態明顯有了變化，整個人都沉默寡言，笑容也消失不少。
其他的空閑時間，幾乎都是在畫紙符中渡過。
沒日沒夜。
宿舍里堆了好幾堆，各式各樣，讓張啟都感到陣陣發寒。
“小胖還沒消息？”
晚上帶著兩女孩去自習室的路上，江辰皺著眉頭向他詢問。
一連這么多天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讓他開始擔心起來。
“沒有。而且我還發現一件怪事。”張啟小聲湊到他身邊。
“不光是胖子，這幾天被接回家的學生，都再也沒有回到過學校。”
聞言，江辰臉上一片震驚。
望著朝自習室走的一眾男女，這一點他還真沒有留意到。
或許自己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桐桐身上，周圍的狀況確實都被忽視了。
“不行，如果今晚他還沒回來，明天我要去他家里看看。”
“好。書琴還在樓那邊，怨靈也沒有出現的跡象，這邊我會盯著。”
心事重重的來到教室，江辰放下書包就開始拿出紙筆畫符。
他感到情況已經越來越朝著不樂觀的方向發展，必須多做一分準備。
他們高年級的自習室里，臨近期末已經沒有多少學生了。江辰也是不顧老師反對，硬生生把兩個丫頭晚上拉到自己這邊來。
安靜的教室中只有筆在紙上的“沙沙”聲。
不少紙符已經畫好，疊在旁邊的桌子上。
那正是小胖的座位，現在卻空空如也。
一陣夜風吹來，拂起一張道符飄落在小胖桌下。
江辰彎腰去撿。
一個東西出現在抽屜里，吸引了他的注意。
發卡。粉紅色，老舊，女生款式。
這不正是那女孩留給胖子的，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他沒帶走？”張啟在旁邊也留意到這發卡，畢竟當初就是他隱身放進小胖口袋。
“不對勁。”江辰搖搖頭。“趙書琴的東西平時他都帶在身邊，我也特意跟他吩咐過。不管現在對那怨靈還有多大效果，防著總沒錯。
就算是沒帶身上，也不應該丟在抽屜里。”
張啟似乎突然發現了什么，也彎下腰。起來時，一根沾著灰塵的腕帶被他撿起來。
“也是書琴的，出事了！”
連丟兩個東西在教室，這不會是小胖的風格。
“你看著她們，我出去一趟。”江辰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教室外。
走廊上沒找多久，就看到今晚巡教的老師。
“老師，問下您知道三年二班的王小胖，家住哪里嗎？”
“王小胖？！”那位女老師皺眉想了回。“對這個學生沒什么印象，這個你要問問班主任。現在是晚自習時間，跑出來問這個做什么？”
江辰也不管老師逐漸嚴厲的目光，徑直離開。
他已經感到十分不妙了。作為最害怕晚自習的學生，巡教老師怎么會對他沒印象。
拿出手機撥打班主任電話。
“對不起，你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居然也打不通。
一路上遇到其他巡教老師，都是同樣的回答。
不記得，沒有印象...
江辰似乎心中已經隱隱有了讓他發寒的猜測。
回到教室，他問向常坐在自己和小胖前面的幾位女生。
“請問，你們有王小胖同學的聯系方式嗎？”
“王小胖是誰？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
看著一臉迷茫的眾人，江辰心里一陣拔涼。
張啟坐在后面，眉頭也皺起來。
王小胖，就這么消失了？
連同其他人的記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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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回位置上揉著太陽穴。
他還記得，張啟也記得。
就連桐桐和蘇蘇，甚至那個趙書琴都還記得。
因為今天都還聽到她們詢問過。
可為什么其他人...
“問下你那位老師吧。”張啟出聲。他看得出來，現在局面已經超出了江辰的意料。
確實，詢問李師的意見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他同意，自己會立馬帶幾人離開學校。
掏出手機，找到李師號碼。
“對不起，你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江辰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煩躁這句人工語音。
李師由于任務原因，電話幾乎是24小時隨時開通，從沒出現過意外。
如果連他的電話都撥不動，那可能異常就并不是發生在外面。
而是學校這邊！
“這個你拿著，叫上兩個丫頭，今晚要做準備了！”他把書包往張啟那一扔，整整一包道符將里面塞滿。
已經要做好最壞情況的打算。
伸手去小胖桌上，拿今晚畫好的紙符。
江辰卻直接愣住。
紙符呢？
桌面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抽屜里，地上。
連張紙都找不到。
“你看到沒？我今晚做好放這的東西。”他轉身問向張啟。自己中途出去了，但他一直都在教室，如果是有人拿走肯定能被看到。
“沒。一晚上都是空著。你放了東西？”
聽這話，江辰簡直就如晴天霹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