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葉子蕭感覺有些不對。
“你不是系統了吧！”
話雖然是問句，可語氣卻是無比肯定。
“呃？你還真是個細心的小家伙！嗯…不得不說，你還很大膽！”
“系統”的語氣變得有些莫名，可能有些小驚喜，也有些玩味。
“事實上剛剛的我還是系統，但在你指出了這個問題之后就不是了。”
“系統”的語氣有些隨意，說出的話卻是讓葉子蕭深思。
良久，葉子蕭試探性開口道：
“剛剛是一道考驗？”
“不錯，正是一道考驗。平凡的人驟然得到金手指，還穿越進入一個動漫世界，我這里有明確的數據表明，九成九的人都不敢詢問金手指的來歷。因為他們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害怕夢醒了之后重新回歸原來那個平凡的自己。比如說前二十年的你，你的潛意識不也是阻止你詢問這種問題嗎！”
這一番話聽得葉子蕭汗顏不已，不過隨即又有了其它的疑惑。不過不等葉子蕭發問，“系統”就開口道：
“是不是感覺不真實？感覺命運之主不應該這么無聊這么沒有逼格！甚至如此簡單地就和你聊天，侃大山！”
葉子蕭聞言苦笑，自己確實是如此想法。
“其實神仙大能都是紅塵中人，沒有像世人傳說那般超凡脫俗。你來自科技世界你應該知道一個思想，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我們也不過是掌握無數知識的人罷了。”
“那些超凡脫俗的傳說都是凡人私自給神袛下得條條框框，是愚昧的表現。”
這些話讓葉子蕭如同醍醐灌頂，他一下子就糾正了自己曾經錯誤的三觀。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
“大易大人，那是否可以說明任何人只要擁有足夠的知識就能達到您現在的境界！”
“系統”的聲音在葉子蕭的腦袋里響起：
“先糾正一點，大易是我，但我不是大易。我只是大易散布無窮世界億萬念頭之一。甚至可以說我們這些念頭就是為了篩選出你這種有勇氣尋根溯源的人。給你們普及一下恒河沙數世界的常識，之后再把你們這種精英人才放到其它世界搞事情。
最后關于你說是否擁有足夠的知識就可以達到我這個高度，這個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是可以的。
比如說我自己吧，我曾經是一個科技文明的科學家，在我晚年率領團隊攻克永生難題。之后我們的文明迎來了大發展時代，但我們瘋狂掠奪恒星系內的資源，終于在一萬年后恒星發生爆炸。
當然，不是突然爆炸，我們早在一千年前就預測到了。但非戰爭期間，人人生活美好，過去的九千年基本是能帶來經濟利益的民用科技發展迅速。那種純粹燒錢的軍用技術卻是發展緩慢。
這就導致了早在萬年前就提出的空間蟲洞理論，萬年后哪怕消耗無數資源也只不過可以供給一個萬人飛船穿過數千光年進入旁邊的星系。
這種情況下，面對末日我們選擇了意識上傳技術。用我們一直在發展，從未停止的計算機技術虛擬世界，數十兆人的意識在這個計算力里生活。
而這龐大的計算機被我們命名為“虛宇宙”，被裝上了飛船，通過蟲洞放逐到宇宙之中。
就這樣過了近百億年，我們的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強敵，科技發展一次又一次進步。當一個又一個那個時代的人精神崩潰，只有我一直堅持下來，我一個人占據著早已經不知擴建了幾萬里的龐大計算機。我的自我與智慧一下子升華了，我重新刷新了精神崩潰的那些人，模糊了他們對于這百億年的瑣事的認知，只保留他們的智慧。
就這樣又如此發展到了宇宙坍塌的時刻，具體過程現在說給你聽有害無益，總之我“超脫”了！但一切物質都被坍塌的宇宙吞噬，只有我的自我不在宇宙的物質范疇之內，超脫而去。
之后又是無數年發展，我現在可以借助這種命運線的改動，吸收這種不在宇宙物質范疇之內的力量變得強大。
這才有了我打撈你們這些一個又一個穿越者相互穿越去改變世界線。”
聽到這一番話，葉子蕭是真的驚了。他沒有想到這個聽上去有點話嘮的家伙竟然是個實實在在經歷過無數年的老怪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確，最初的大易可以說已經不在了，大易將自我意識分為億萬份，我們這些念頭或是如我這般藏身“系統”，或是化身萬千用萬丈紅塵維持自我。這也是我如此話多的原因。我模糊了無數年的具體記憶，心態還是相對年輕的，過往二十年不能說話可是把我憋壞了！”
“簡單來說，紅塵中人！本念頭還是個年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