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大門打開了,那么事情就變得好辦很多了。
刷卡,出門,走出校園,就是那么簡單。
和來時一樣,范增出校門的時間也是夜晚,在一個僻靜的地方重新裝備上機動鎧,流浪軍團首領G又回到了人間。
“呼,要開始干正事了,嘖嘖,說實話,還真有點舍不得吶。”
范增扭頭瞄了一眼燈火通明的法魯克學院,突然對今晚的會面感覺有點興致不足。
回到酒店,那輛熟悉的防彈轎車已經停在了門口,看樣子是等候多時了,楊烈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繞著車輛團團轉,看見范增過來差點膝蓋一軟,直接給他跪下了。
“哎呀,大哥,大爺,大兄弟,你可終于來了啊!”
“怎么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吶,那位大人平生最討厭的事就是等人,上次就有人因為遲到了五分鐘,被直接拖出去打斷了一條腿!”
這么苛刻嗎?
“放心,還有一個小時。”
“總之,我們快點上路吧,越早走越能留下一個好印象。”
楊烈均不由分說就拉著范增上了車。
防彈轎車一溜煙離開了酒店,在街上狂飆起來,隨著時間的延長,路上的高樓大廈變得越來越少,逐漸開始出現大面積的綠色植被,范增一眼就看出,這些植被都有人工種植和修剪過的痕跡。
當年謝莉爾夫人就非常熱衷于搞這種園藝,用各種奇花異草布置自己的小花園,范增在很長一段時間還兼職園藝工工作,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草屑和殺蟲劑,正因為如此,他立刻就能看出這些植被并不是天然產物。
可是這可不是區區幾百平米的小花園,而是占地上百公頃的巨大區域,這是花費多大財力才能構建出這么大一個“花園”啊。
“看來,那位大人還挺富有。”范增道。
楊烈均楞了一下,不過當看到范增目光指向時,立刻理解他的意思了。
“啊,你說這些啊,這些都是老爺園區,老人家年紀大了,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擺弄一些花花草草。”
“啊,是嗎。”
范增故作驚訝道,在內心里已經把對方的身份猜了個大概。
防彈轎車最終在一處頗具東洋古風的建筑前停下來,這是一處位于密林中央的別墅群,傍山靠湖,氣氛幽靜,位置極佳。
在王都看了太多造型夸張的高樓大廈,豪宅名店,突然看到這樣一處風格別致的建筑,范增倒是覺得挺新鮮。
就在這時,木制大門打開了了,一隊人從里面走出來,一邊走一邊還面帶討好獻媚的笑容扭頭向送行者連連打招呼。
看見這群人,范增瞬間皺起了眉頭。
雖然衣著打扮都是人模人樣,但是范增一眼就識別出,這些家伙都是抵抗軍戰士,而且每一個都是年輕人。
這么一大群抵抗軍竟然大模大樣的出現在王都區域,怎么看都是一件很詭異的事。
突然,范增在這一群人里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弗洛里特!”
范增瞬間震驚了,他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這位“老朋友”,一時間,各種滋味都涌上心頭,不過還好,因為戴著頭盔,所以楊烈均沒有看出他的異樣。
“哦,這些家伙的話,應該是新一批進入王都學習的交換生吧,數量比之前多了很多啊。”
“交換生?”
范增故作迷惑不解。
“是啊,據說抵抗軍現在正在和兩巨頭談判,釋放善意,制定了一個逐步組合起來的機甲,而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吸收抵抗軍戰士進入王都學習………..我記得原來是只收大團成員,看來這一批規模更大了,不僅是大團,就連那些有些規模的軍團都有名額。”
范增微微點頭,只當是聽進去了。
等那些年輕抵抗軍戰士離開后,范增在楊烈均的帶領下進入了莊園。
莊園內不像一般現代建筑一樣燈火通明,但是不太多的照明燈光卻恰到好處的照亮的所有必須要照見的東西,其他不怎么重要的位置則始終處于一種若隱若現之中。
“大人已經在那里等候了,請直接過去就好。”
兩人走走到一處傍湖亭子,帶路的仆從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就轉身離去,動作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一個英俊,但是氣質冷酷的青年人正背著手坐在哪兒,手里轉動著一個小小的瓷質茶杯,只是用眼角余光掃了一下兩人,似乎這兩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還不如這一小杯茶水。
“啊,容我向你介紹,這位就是有坂公司業務經理,伊賀流先生。”楊烈均哈著腰,滿臉堆笑。
“不勝榮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范增嘆了口氣道。
這時,伊賀流終于轉過身,用正眼冷冷瞄著他。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怎么吃驚。”
“有些事情,就算不說明,也總是有辦法看出來。”
范增無奈的笑道。
占據如此驚人面積的林區,門前有抵抗軍人馬大搖大擺的活動,外加還有一個似乎很厲害的老父親………..所有的信息都和最有權有勢的家族之一,伊賀家扯上關系了。
“很好,看來這次楊烈均你帶來的不是什么白癡。”伊賀流冷哼一聲道。
楊烈均渾身哆嗦了一下,只是尷尬的賠笑,什么也不敢多說。
“你身上穿的是機動鎧,不過似乎并不是從同一個人身上扒下來的。”伊賀流的眼睛里射出兩道冷光,上下打量著范增。
“是的,算是殺掉一堆上位戰士拿到的戰利品吧。”范增無所謂的聳聳肩道。
“那你知不知道,上位戰士都是我的家臣,你就穿著他們的遺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伊賀流的語氣很平淡,可是空氣中已經透出一絲不詳的寒意。
楊烈均一張臉頓時變得煞白。
他知道,這已經是極度危險的時候了,要是一句話說不好現場就會立刻多出一具尸體,甚至有可能會是兩具。
“是的,我覺得這算是一種炫耀。”
范增的聲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似乎完全不受這股寒意的影響。
“炫耀?”
“是的,這套鎧甲至少表明了我比那些死掉的廢物要有本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