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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畫舫揭身世

小說:菩提春滿 作者:一介蓬蒿
  峭風寒烈,暮照朱墻,殘日掙扎許久,終是歿于西方白虎猙獰口中。

  長陽邑上萬人空巷,黃雀樓前華燈璀璨,一場天上掉餡餅的好戲依舊未曾落幕,隱于暗處看戲之人亦不曾退場。

  一處昏暗巷道口處,一襲墨袍默立風中,寒眸攬近暮色,遙凝在黃雀樓二層觀臺的白衣上。

  司馬賦及修長劍眉微蹙如峰,不帶半絲暖意的墨眸升起幾顆疑星——謝容,在搞什么?

  殊不知司馬賦及在凝望謝容之時,自己恣意于風中的長發墨袍,亦成他人眼中的不盡風光。轉身回府之際,司馬賦及察覺到凝在自己身上的一道目光,順向望去,湖心畫舫,一舟亮。

  四目隔了繾綣暮色遙遙對望,四道眸光相接之際,兩道凜冬兩道春。

  未幾,司馬賦及寒目冷掃瞥向他處,欲行之際,立于畫舫舷首之人兀然輕抬了半截胳臂,修長骨指似是勾了勾。

  飄逸玄衣舞于風中,翻飛之間翻涌不盡夜色,謝荀狐眸眉梢舒卷著三分笑,柔似初掛下弦月之皎。

  兀然一襲黑影如魅掠湖疾飛,謝荀只覺徹骨寒意氤氳撲面,未籠于玉冠的幾縷墨發,因那人飛身上畫舫時凌起的寒風,綰而拂面遮了雙目。

  謝荀抬手將略亂墨發撥于額側,定眸之際,司馬賦及已長身立于畫舫,于他身前不過半步之遙。

  金線麒麟于弦月下金輝熠閃,不烈不柔映在謝荀噙笑的狐眸中。

  “還以為大將軍膽小至極,不敢上荀的畫舫。”

  謝荀淺笑吟吟打趣一句,良久卻不聞司馬賦及回應半聲,只夜風颯颯嘯于耳際。

  吱嗝一聲輕響,身后畫舫雕花玳瑁舫門輕啟,童兒自內鉆出。見舷頭多了一人,稚嫩的臉面上未曾有半絲驚疑,只凝看司馬賦及一眼后便湊于謝荀身畔。

  “家主,仙人醉溫好了。”

  聞言,謝荀抬手撫了撫童兒額,用頗是輕柔的語氣嘉贊一句,“童兒辛苦了,明日里給你買糖葫蘆可好?”

  “好。”

  童兒孺脆的聲音散于風中,謝荀抬手指了指舫門,示意他進去避寒。

  “不知大將軍可否賞光,與荀到舫中暢飲一番?”

  待童兒鉆身回舫后,謝荀轉身邀了司馬賦及,眸中蘊著散不盡的笑意。既是已到他畫舫上,想來司馬亦不會如此就走,仙人醉正溫,不知可破得了堅冰。

  “不喝酒,易誤事。”

  司馬賦及沉寂良久,喉結滾動滑出幾字意味頗濃。冷言拒了飲酒之事,卻未拒絕入舫。

  “若是荀記得不錯,大將軍可是千杯不醉之人,區區幾杯仙人醉,怎會醉了大將軍?且如今天色已晚,縱是有事也可待明日,又何來誤事一說?”

  謝荀不輕不重挑著司馬賦及話中漏洞,須臾笑而又言:“莫不是大將軍久于沾酒便醉之人為伍,一番下來,酒量也變得不好了?”

  謝荀言罷,兀然只覺眼前人一雙寒眸凌厲刺來,如仞,似錐。

  “你怎知月玦沾酒便醉?可是謝容告之你?”

  司馬賦及聲色如霜,月玦沾酒便醉之事只他與謝容知曉,謝荀怎會知此事?

  “大將軍這般眼神看荀是何意?荀只是說將軍久與沾酒便醉之人為伍,并未指名道姓說那人便是玦太子。如今你這番言語,可是自行對號入座?”

  謝荀唇角勾著一味笑,笑中頗是洞悉之意。司馬賦及知曉,他雖未指名道姓,言語中暗指之人,分明就是月玦。

  司馬寒眸如冬,謝荀眼波似春,四目相望間是冷與暖,水與火的碰撞。

  “現在,是叫你長琴合適,還是謝荀為妥?”

  良久,司馬賦及沉言一問,冷聲方落,便聞一聲泊然朗笑鳴于耳畔,久久不息。

  “荀曾說過,你我不過天地之間無棲之禽,姓甚名誰,又有何妨?長琴也好,謝荀也罷,大將軍喜歡叫什么,便叫什么。”

  言語之際,謝荀抬腳略近司馬,貼于其身畔淺笑輕喃,將心頭半句吐入風中,“不過,荀更喜將軍,喊我之卿。”

  低沉一句伴著檀香傳入司馬賦及耳中,玄靴輕撤欲退半步,卻被謝荀一把扯了領口前襟,進也不是,退亦不得。

  “你不是想知曉我如何知道月玦沾酒便醉這一缺肋嗎?入舫,入舫我便告訴你。莫要讓我知道,你是不敢與我同飲。”

  謝荀低緩笑言一句,骨指舒展,將司馬賦及被抓皺的衣衫撫平,未幾,玄衣一轉輕飄進了畫舫之中。

  謝荀進得畫舫之后便坐了船舷左側舫凳上,身前紫檀桌案上,果品佳肴,溫熱美酒,琳瑯陳布。

  烘人暖意共著仙人醉醇香酒氣將謝荀裹挾其中,狐眸眼底壓著的寒色消褪去了三分。

  “家主,那人會應家主之邀進的舫來嗎?”童兒偎在謝荀身側,清脆脆問了一句。

  “會的。”謝荀淺笑,眸中閃著一抹晦光,“言及月玦之事,縱是此船是渡向黃泉之舟,他亦甘而身往。”

  謝荀話音方落,便聽舫門一聲輕響。司馬賦及微俯身肩,如謝荀所料,踱步進來坐了桌案另側舫凳,于謝荀童兒二人,各占一方。

  見司馬賦及扶膝坐于對面,謝荀手執酒提將案上玉爵斟滿,盈盈一盞仙人醉舉于司馬賦及身前,高于眉齊。

  “大將軍,請。”

  聞言,司馬賦及抬眸迎上謝荀籠著輕淺笑意的眉眼,幾息時過,抬手將玉爵接過,落擲在身前桌案上。

  “容弟并不知曉我與你相識,對于月玦之事,他亦甚少與我提起。所以月玦沾酒便醉之事,自然不是他告之于我。”

  見司馬賦及未飲,謝荀亦無怪他之意,重執酒提,將自己身前的玉爵一并滿上。

  清脆斟酒之聲共著謝荀輕語,泠泠佐耳。

  “數月前重九佳節,暻姳公主曾攜月玦應我之邀,至我謝府共赴菊宴。那日恰逢容弟云游歸來,于菊苑亭中曾與月玦見過一面,彼時月玦執觴用了一杯菊酒——”

  謝荀說及此,故意住了聲凝著爵中仙人醉,狐眸眼波共著香酒漾漾而晃。待爵中酒轉三圈,謝荀抬眸,對上司馬賦及緊蹙眉峰,暗隱急色的寒眸。

  “你放心,月玦此人酒量雖不好,定力卻是頂絕。他用了一盞菊酒之后便斜斜倚了亭柱,昏睡了半日之久。起初我只當他是不屑與我等高談闊論,后來細察之下,才知他是不勝酒力。”

  謝荀言罷執爵,眸光掠至司馬賦及膝上之時,見其緊扣在膝頭上的骨指,微微疏松了幾分。

  “我想月玦之所以甘冒大險飲下一觴菊酒,乃是與容弟相慶久別重逢之喜。如今你我亦可謂久別重逢,將軍可如月玦一般,與荀共飲此盞?”

  謝荀捧盞敬于司馬賦及眼前,狐眸凝于那人低斂的眉眼間,須臾又飄向扣于膝上的手,待他執盞相碰。

  “你我已見兩面,如何算的重逢?”

  “將軍此言差矣,你所見的兩面之人,乃是長琴,不過是一個青銅覆面見不得天日之人。當前眼下,才是將軍舊識謝荀謝之卿,又如何不是久別重逢呢?”

  聞言,司馬賦及寒眸起抬,見謝荀執爵相敬,長明矮燈照映的狐眸里,盡是不可摧改的執意。

  司馬賦及長臂一伸,桌案上玉爵執而高起。玉爵相碰間香酒漾蕩,酒花濺起相融,后又不分彼此落回兩爵之中。

  玉爵碰觸激起的清脆聲響尚未散盡,司馬賦及仰首抬臂,一杯辛辣灌入喉中。

  又是清脆一聲響,司馬賦及手中空空如也的玉爵擲回桌案。

  謝荀見此,狐眸中一絲驚愕略閃,須臾輕緩抬臂,唇附爵口,一飲而盡。

  待謝荀將手中空爵置回案上,畫舫之中再無言語,只三人淺淺喘息之聲響于舫中。

  坐于一側的童兒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坐于對面的男子,雖他不知曉他姓甚名誰,然他的模樣他卻早已熟記于心,他曾于家主畫作之中見過。

  感受到童兒緊盯著他看,司馬賦及冷冷瞥了一眼與其對視,未幾又凝眸看向謝荀。眸中神色似是在問,此子是誰?

  謝荀亦看的曉司馬賦及眸中之問,淺笑一聲將案上玉爵重又斟滿,“我若說此子姓蕭,你可信?”

  一句七分戲意三分真的言辭飄出,司馬賦及雙眸頓然刺向安坐在一旁的白衣小童,雙目灼灼似穿,似是要將其瘦小的人兒從內到外看個徹徹底底。

  良久,司馬賦及壓低著后,沉沉擲出三字,“不可能。”

  “不可能?”謝荀聞言輕笑,倏爾轉頭看向身旁小童,“既是大將軍說你不可能姓蕭,從今以后,你便姓謝。至于名字,以后再取不遲。”

  謝荀言罷,便見一大一小兩人一同是看向他來,眸中皆是驚愕之色。

  “童兒怎的如此看我,可是不愿隨我姓謝?”見童兒瞪著明亮雙目凝看著他,謝荀抬手扶了把其鬢角。

  “能與家主同姓,是童兒之幸。”

  感受到謝荀手掌傳來的溫熱之感,童兒輕聲應下一句后,微微低了頭任其扶他鬢角。

  對于童兒如此說,謝荀頗是舒懷滿意,朗笑幾聲后執起玉爵又是一杯入肚,不覺之間玉面之上浮起兩抹紅云。在曙黃長明燈色下,更顯三分醉色。

  “嗯?大將軍這是作甚?”

  謝荀拈其酒提方要斟酒,手腕卻被司馬賦及牢牢捏住掙脫不得。謝荀抬眸,見其壓著墨色的眸正寒寒看過來。

  “你醉了。”

  聽聞司馬賦及良久才吐出的三字,謝荀輕笑一聲,“大將軍未免太小看荀了,酒尚不過三爵,怎會醉?莫非是將軍醉了,將荀當作沾酒便醉的玦太子了?”

  兀然覺手腕一松,司馬賦及撤掌收回覆于膝上,不曾理會謝荀疑似醉話之言。

  見司馬賦及不再相阻,謝荀將自己玉爵滿上之后,又將司馬身前的玉爵斟滿仙人醉。

  “大將軍一稱實在太過生分,我該叫你什么好呢?”謝荀半蹲而起舉酒敬于司馬賦及身前,口中喃喃自語似在自說自話。

  突然之際,嘶啞烈風呼嘯嗚咽而過。畫舫猛然晃動之間謝荀身形不穩向前傾去,手中清酒案上珍饈,盡數灑如司馬賦及懷中。

  溫熱酒水浸透墨袍潤濕胸口,司馬賦及冷眼俯看著單臂撐于舫壁半伏在他身上的人,眼眸之中墨色涌動,旋旋生寒。

  此時謝荀左臂撐于舫壁,右手執盞抵于司馬賦及胸膛上,正好將司馬囿于他與舫壁之間。

  金色麒麟于眼前豁然放大,似與他玄紗下挑繡的白鶴遙遙相鳴。

  “起風了。”謝荀意味頗濃三字,緩緩抬起頭對上司馬賦及緊蹙的眉頭,“我想叫你,蕭——昱。”

  最后二字,似是謝荀用盡全身之力傾言而出,一字一頓間,盡是過往如潮澎湃,洶涌入心。

  兀然身肩一緊,司馬雙手用力將其推開。肩膀碰到身后舫壁,痛感瞬傳入心與過往撕擰搏斗,轉眼心脈便已是鮮血淋漓。

  “怎么,這副驚訝的樣子,莫非當真是身上這身皮穿久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謝荀不顧肩上吃痛,亦不顧心下凌寒,只望著司馬賦及近在咫尺的凌冰寒眸,淺笑而言。

  “你不姓司馬,也不叫賦及,你姓蕭,蕭皇蕭亭惟一的嫡孫。”

  “當真醉了不成?”

  司馬賦及將倒坍的桌案扶起,溫熱的清酒盡灑他墨袍之上,仙人醉獨有的酒氣,將他纏纏相繞。

  “我沒醉,清醒的很,反倒是你有些不清醒。”

  謝荀輕言一句,側眸見身旁童兒不曾傷到,只是用一番頗是驚疑的眼神看著他,似是比初見他時,更顯陌生。

  “如今洛城風起,良機已至,我怕你認賊作君已久,忘了血脈中流淌的蕭氏之血,錯失覆秦復蕭的千載良機。”

  “風起機至?”司馬沉聲,“是嗎?”

  “難道不是?”謝荀笑而反問,“我想應是無人比你更清楚,在月玦初至西風那一刻,西風風云已然翻卷,千載良機已然臨至。”

  謝荀言罷,兀然見司馬賦及傾身上前將他逼貼至舫壁,本就凝冰的寒目,現下已然要將他生生凍住。

  “我說過,莫要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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