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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昭陽殿斷惡

小說:菩提春滿 作者:一介蓬蒿
    亥時初刻,昭陽殿中處處燈火,一派通明。

    殿中姣梨香不復濃郁,金鳳銜環香爐蓋亦不見香煙裊裊,可見爐中香料已要焚盡。往日這般時候,朱砂亦該手執香鏟添香了。

    只是今夜不同,如今那添香人,已斂著裙裾跪在冰涼的大殿上,身旁一同跪的,是她年少綺夢的情郎。

    姣梨香香氣淑暖,置身其中予人春歸之感。然此時亦不知是因爐中香料將盡,還是因坐于上首的天子身施寒威,姣梨暖香結著寒氣透著冷,鉆入鼻中是貫心徹骨的涼。

    秦昊寒目森森,如刀般凌厲的目光在身前跪著的五人身上來回凌刮。

    皇后坐于秦昊身旁,一襲鳳穿牡丹錦服,云鬢未綰,青黛紅粉皆未施。若不是出了這般事,她已要睡下了。清澈鳳目凝在跪于一旁的朱砂,眸中神色既痛又惜,還有一味兒隱藏極深的慕。

    “那晚昭陽殿初發鬧鬼之事時,暻姳公主與朕說兇手藏在你們幾個中間。一開始朕還不信,沒想到當真是你們!”

    秦昊震手指著身前幾人怒斥,將今日壓抑于胸中的怒火盡數噴出。

    謝容一擊制勝將小喻子拿下后,皇帝秦昊便率了人趕回昭陽殿,將正在值夜未曾有防備的小夏子與小易子一并捉拿。

    如今除了朱砂與小故子,小喻子三人皆已被五花大綁,不然以他們這般身手,焉敢讓他們如此近君?

    秦昊怒斥一聲尚不覺心中氣消,頓時起身凌腳踢在小喻子身上。那晚昭陽殿金牌大匾砸下,若非安兒將他推開,如今這西風,已然變了天了!

    “小喻子——”睥睨著被他踹倒在地的人,目光如炬欲將人皮肉骨血一并焚掉,秦昊陰惻開腔:“說,你到底是什么人,潛伏在昭陽殿,到底有什么陰謀!”

    “哼!”

    側倒在地的小喻子蔑笑一聲,開口間唇邊涌出一口鮮血,他抬袖擦去,眼光如錐盯在一旁那襲白衣上,他怎么在宮中?

    “如今被你們捉住,要殺要刮隨你們!想從我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小喻子輕哼一聲,沾了血的臉愈加猙獰可怖,“癡心妄想!”

    立在一旁的秦樓安一直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小喻子”,他數番看向殿門的動作亦一一落入她眼中。

    秦樓安心頭狐疑,略略側了眸看向殿門。

    此時殿門口除了立在兩旁的金吾衛,被父皇特許叫過來的謝容正斜身靠在殿門,慵斂著眼皮把玩手中折扇,似是不聞殿中任何人的言語。

    小喻子如此嘴硬,惹得秦昊怒火更甚。如若不是還未知曉小喻子被人得主子是誰,他早便將此人碎尸萬段!

    秦昊負手于背在殿中來回踱步,繡有金龍騰云的金履,踏著一殿沉重。

    “安兒!”秦昊兀然停在秦樓安身前,抬臂指著小喻子等人,“記得那晚昭陽殿鬧鬼之時,你便與朕說兇手隱藏在他們中間。如今他們都已被捕,你可知他們的身份是誰,又是為誰所用?”

    聽聞父皇所言乃是此事,秦樓安適才兀然崩起的心弦松弛了三分,月玦此時正頷首立在她身后。

    “回父皇,兒臣只知小喻子便是那晚藏匿于殿匾上殺人的兇手,然他的真實身份以及背后之人,兒臣還未查到。”

    順藤摸瓜之計,未曾行通。

    秦昊聞言,心中升起的希冀似一箭擊碎,鼻間沉沉呼出一口氣,無力閉闔了目。

    他本想宣司馬賦及進宮,然思及今日早朝之上所說越俎代庖之事,又將此念頭打消。何況此事交給司馬賦及,恐怕又如泥牛入海,無有半點進展消息。

    沒想到他身邊,竟無一人可用!

    秦樓安看身前父皇無力闔著雙目,眼尾處細勒的紋斂著滄桑,遮于金冠下的鬢,泛著白,似秋日隴上打的霜。

    “父皇。”秦樓安開腔,透著一味兒心酸,“如今孩兒雖還不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然他們如今這副臉面,亦不是他們的本來面貌。也就是說,如今跪在父皇身前的小喻子小夏子小易子,早已不是本人了。”

    “什么?”

    秦昊兀然睜開雙目,射出兩道寒光,盯凝秦樓安片刻后,踱至小喻子三人身側,凝著眉打量著跪于地上的三人。

    秦樓安一言既出,殿中眾人無不驚愕,皆瞪睜著雙目瞅著小喻子三人。

    無人察覺斜倚殿門上的謝容,搖于手中的扇微頓,桃花眼眸寒波輕蕩,掃了尚倒于地的小喻子一眼。

    “小喻子,姑且先這樣稱呼你。”

    秦樓安端步上前,將他有意無意瞥向殿門的雙目吸引于她身。

    “適才還一副大義凌然之貌,現下眼中這分驚駭是怎么回事?可是沒想到本宮已知曉昭陽殿中原本的四個太監,除了小故子,已經都被你們換了?”

    聞言,小夏子與小易子面色未曾有甚變化,對于此秦樓安并不覺得奇怪,畢竟臉上貼著一層皮。二人眸中神色幾經變化,最終化作一潭掀不起半點波瀾的死水。

    然對于同樣無甚表情的小喻子,其眸中除了一閃而過的驚愕外,還有一絲駭。

    秦樓安知曉,此時小喻子心中必然有懼怕之意,然卻不是對她,亦不是對父皇。若他害怕之人是父皇,適才又怎會對父皇說著那般任君處置的狂言?

    他在害怕什么,或者說所懼著何人?

    “如今話既然已經說到這般地步了,就讓我們揭了你們的假面,看看你們的真面目罷。”

    秦樓安睥睨著小喻子低垂的眉眼,須臾行到殿外吩咐了兩個金吾衛準備水盆巾布。

    片刻,待金吾衛端了水盆進來,秦樓安又吩咐其按她說的做,將小夏子與小易子的假面一一揭下。只是輪到小喻子時,他卻不如那二人般麻木配合,數次將金吾衛送到他臉上的巾布撞掉。

    “怎的,事到如今你還要掙扎?”秦樓安蹲下身,鳳目清傲睨著地上的人,須臾玉指探入袖中,將一副肖像展于小喻子面前,“不知這京機廠中畫像的師傅,畫的可像?你自己瞧瞧罷。”

    聞言,小喻子遲疑片刻睜開閉闔的雙目,一副筆法甚是粗略的畫像展于眼前,然那寥寥的幾筆,卻繪出了他本人的九分貌!

    “你……”

    小喻子心頭猛然一急,一口鮮血代替后話涌出喉口,濺落在如鏡般光滑的殿磚上。

    秦樓安示意身后金吾衛將小喻子臉上的假面揭落,這下他倒沒有再反抗。

    片刻,一張與畫像中人頗為相似的臉露于眾人面前。

    “安兒,這是怎么回事?”

    秦昊眉頭緊鎖,怔怔盯著換了一副面孔的三人。

    “父皇,如今這三張臉才是他們本來的樣子。他們將真正的小喻子三人囚禁,利用這等易容之術與小喻子三人交換了模樣,而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潛藏于昭陽殿中,伺機作惡。”

    聞言,秦昊緊凝的眉熨平半分,“那真正的小喻子等人,現下又在何處?”

    “真正的小喻子等人,如今已經被他們殺了,就是那晚自匾后掉下來的三具尸體。如若不是孩兒與大將軍細細查看京機廠中的三具尸體,想來亦發現不了他們是易容假扮的。”

    “原來是這樣。”秦昊沉重點點頭,須臾又看向地上的三人,“可如今雖然已經知道他們的真面目,然他們的身份卻依舊不知。”

    “父皇有所不知,當初父皇將那三具尸體交給佑德公公命其送往京機廠時,佑德公公便看出那三人是宮中的太監,還命了各領班太監前來認領。且一并送于京機廠的,還有此三人入宮時記錄的卷宗。”

    “什么?”秦昊滿目震驚,“你是說這三個人,本來就是宮中的太監?并非宮外混進昭陽殿的歹人?”

    “是。”秦樓安頷首應下,是斬釘截鐵的決。

    “此三人一開始便是亦太監的身份混入宮中的,今日兒臣囑托佑德公公執著三人卷宗畫像,查尋他們三人未扮作小喻子等人混進昭陽殿前在何處當差,然追根溯源下來,卻發現他們以前竟分別在妍皇貴妃、寧妃、襄妃宮中當差。”

    聞言,秦昊緊抿的唇隱隱抽動,帶動腮上橫肉顫顫而栗。鼻間喘氣的聲愈來欲響,愈發沉重,胸前龍袍上的金龍隨著胸腔的起伏,如活了般騰云駕霧。

    “佑德!”壓于胸中的怒勃然噴出,秦昊凌步邁到已兩股戰戰的佑德身前,雙目深晦,如無盡冥夜,“你這個太監大總管當的好啊!連宮中混入了這般武功高強的人都不知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佑德抖著手中避塵跪下,“老奴實在是不知啊!且這…這進宮的太監,亦不是沒個都過老奴的眼吶,老奴也不知是哪個瞎了眼的放了這三個進來啊!”

    “父皇。”秦樓安上前,“父皇息怒,佑德公公言之有理,這入宮的太監如此多,佑德公公又怎能一一查明底細?且這三人雖潛入宮中,然在此事之前卻一直未曾動手,著實不易讓人察覺。”

    聽聞秦樓安為其說話,佑德跪在地上連連點頭,臉上一片老淚縱橫。

    “哼!”秦昊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佑德,“起來罷!以后若是再有類似之事發生,你便脫了這身皮,自行滾出宮去!”

    “是、是!老奴一定不會再讓這等歹人混進宮中!”

    “安兒。”秦昊未曾理會感激涕零的佑德,轉身看向秦樓安,“雖然如今這兇手查到了,然朕卻不知,你是如何知曉他們幾個就是那晚昭陽殿中裝神弄鬼之人?還有那晚撞門地烏鴉,又是怎么回事?”

    聞言,秦樓安輕淺一笑,轉身看向小喻子三人。

    “父皇可還記的,當晚玦太子曾過問小喻子與小夏子,可否是他二人為父皇開的殿門?”

    “朕當然記的,朕還記得,當時月玦還問他開門之時可見殿門上有血。”

    “父皇所記不錯。”秦樓安淺笑應下,鳳目輕轉,看向立在一旁扮作太監得月玦,“其實那個時候,月玦已然知曉兇手必是他二人中得某個。當時小喻子說他嚇壞了,不知道門上有沒有血,孩兒便讓他將手掌拿出來看看。”

    秦樓安言語之際,踱步靠近小喻子:“本宮,說的沒錯罷?結果一看之下,你的左手甚至左腕上沾染鮮血,右掌上的血卻是不多。且本宮發現,你的左掌虎口與指根關節處,生有一層老繭。”

    說及此,秦樓安轉到其身后,將其緊綁于麻繩中的左掌翻出。秦昊湊上前去,果見生有一層老繭。

    “當時本宮看到你的手時,便知曉你說為父皇開殿門是在撒謊。試想如此沉重的殿門,雙手并推都難以推動,你怎會單手,還是常人用不慣的左手去推?加之你左掌上的繭比右掌上的厚的多,本宮便知曉你是個左撇子。且從掌上生繭的地方可知,你是常年握刀或是握劍,至少是常年握有兵器。”

    聽聞秦樓安之言,小喻子緊繃的臉色再也繃不住,生生擠出萬般的不信與不甘,他竟如此輕易的,便被一個小丫頭識破了!

    那晚確實不是他開的殿門,當時他見秦昊的圣鑾已近,便臨時起意將固定匾木的金釘拔掉,只留了一枚,且已被他松動。

    這么做,本不在那晚的計劃之中。至于為什么要如此,那自然是要殺了這個狗皇帝!再不濟,亦會砸傷他們幾個中的某個。

    至于左手上的血,乃是他于匾上挪動尸體時沾上的,只因他慣用左手,所以左手左腕上沾的血便多。

    “然以上兩點,還不能讓本宮十分確定你就是兇手。”

    秦樓安轉回小喻子身前,呵氣如蘭,出聲冷冽。

    “畢竟左手血多,右手血少,可能是你當時推門時,左掌推在了門上血多的地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而右手放的地方卻沒血。至于你左手上的老繭,那也可能是你常年握斧劈柴時留下的,只能說明你是個左撇子,是不是用刀用劍的左撇子,卻是不能確定。”

    秦樓安輕笑,睥睨著一臉扭曲的小喻子:“真正讓本宮懷疑你的,是你見了手上鮮血后的反應。當時你一見手上沾了血,便昏了過去。小夏子說你有暈血之癥,見血便暈,是不是啊小夏子?”

    “是…是……”

    聽小夏子配合的回答,小喻子輕哼一聲:“那又如何?當時我不過是見那月玦看我的眼神頗是審視,讓那么一雙眼盯著,我…我只覺心中虛,于是便裝暈昏過去。只是不知這一行為,又如何惹得你起疑?”

    “如何?”秦樓安輕笑,靨若姝花:“難道你至今還以為,你替本宮將玦太子遺物搬到偏殿時,本宮問你右臂上的疤是怎回事,乃是好奇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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