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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假死明于君

小說:菩提春滿 作者:一介蓬蒿
    “記的公主初見我時,也是這般盯著我的眼睛。”

    雪子耽垂下眼簾,遮住了那雙異于常人的紫瞳,似玉匣闔合,將一對晶瑩剔透的紫珠珍藏起來。

    如簫聲一般杳遠空靈的聲音入耳,秦樓安回神,察覺到適才自己的失態,頷首向雪子耽略表歉意。身前人只微微搖首,面上絲毫不曾介懷的神色,顯然已是對他人如此盯看他的雙眼不以為意。

    秦樓安初見雪子耽之時,不過垂髫之歲,那是她只覺眼前人的眼睛與她不一樣,與師父不一樣,與她以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年少難免對不同于己之事好奇感興,所以那時她初見他,便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

    稚童的心思最是單純,盡管那時她對這雙紫瞳頗為驚奇,但雪子耽除了這雙眼,言行舉止皆于常人一般,時間一久,她也習以為常,未作他想。

    如今再見,本亦無法激起她心中半點波瀾,但不知何時聽到的一句傳言,卻讓她不得不對這雙紫瞳,或者說這雙紫瞳的主人,重新審視一番。

    雪子耽。

    紫瞳者,帝王之相。

    可如今,西風姓秦,東景姓月。

    秦樓安略略整理心緒,淺施粉黛的芙蓉面于朱曦下斑駁,細密修長的睫于眸中打了半弧陰影,似將一雙星眸劃分楚河漢界,深邃與通透交織,晦暗共清明糾纏。

    意識到與雪子耽重逢已耽擱了頗些時候,月玦還在掩瑜閣中等著她,等著她興師問罪,保不齊,還是一番拳腳相加!

    且藥材等物已拎于雪子耽手中頗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她自己能辦到的事,何必要勞煩他人?

    “子耽師兄既是要熟悉宮中各處,只管游覽便是。至于這些藥材藥杵等物,我一人便可拿回去。”

    秦樓安說著,伸臂去接雪子耽手中的東西。其實她不想讓雪子耽送她回去的原因,最主要者,還是因為她要去的地方是掩瑜閣,而不是他猜測的昭陽殿。

    眼見秦樓安要將自己手中頗有分量的東西接過,雪子耽卻微微退了一步,錯開了一些距離。

    “那便順道去昭陽殿附近游覽一番。”

    平淡無波的語氣隱隱透著不可拒絕的執意,秦樓安見雪子耽已向昭陽殿中行去,頗是無奈的輕嘆一息。

    她怎得忘了,眼前這人可是倔強起來連師父都拿他無法的雪子耽。

    想當年他與師父爭辯辰時日近還是午時日近之事,那時師父說辰時所見金烏,其形遠大于午時之日,故辰時日近。

    然雪子耽不服此言,說午時之日予人溫熱之感,辰時之日卻不覺其溫,故午時日近。那時雪子耽固執己見,師父厲聲厲色之下,他也不曾向師父屈服而改變自己得看法。

    不過在秦樓安看來,當年師父與雪子耽無論如何都不肯向對方妥協的這一爭辯,純粹是吃飽了沒事干——閑的。

    無論是辰時太陽離人近還是午時太陽離人近,這等無聊的問題,縱是辨明誰對誰錯,又有什么用呢?

    執著于一些無用之事,除了讓自己身心疲倦,又有何益?

    秦樓安跟于雪子耽后面,眼見昭陽殿愈來愈近,她知曉自己執拗不過他,便也認了。回昭陽殿便回昭陽殿罷,好在昭陽殿離掩瑜閣并不遠,等雪子耽走了,她再去掩瑜閣不遲。

    只是一路之上,雪子耽走得頗是決絕,不曾有絲毫遲疑。何處向左,何處向右,走得干脆利落,似是對這宮中布局比她還要了解。

    秦樓安隨行于后,心下狐疑,雪子耽怎會對宮中各處如此熟悉?

    她想出聲詢問,然幾番話到嘴邊又止于口中。

    適才他略辨方向便知昭陽殿在何處,莫非是他熟悉宮中各處之時已先行到過昭陽殿了?

    眼見昭陽殿便在眼前,掩瑜閣亦在眼前,此時秦樓安正處那日與謝容相見之處。一條較為寬闊的青石道一分為二延伸東西,向西可回昭陽殿,向東可通掩瑜閣。

    “子耽先生——”

    “子耽先生請留步——”

    正當雪子耽欲朝西行時,身后兀然傳來幾聲高呼。

    雪子耽止身回頭看去,秦樓安無需眼見,便能聽出那聲細聲細嗓,佑德公公。

    果然,幾息后,佑德氣喘吁吁跑到二人身前。

    不過此時的佑德卻沒了往日那般養尊處優的榮光,滿是皺紋的臉沒了紅光之色,雙眼下更是一團烏黑。素日里仔細籠于幞頭里的發也有些凌亂,大片的白絲招搖而出,暴露了被他隱藏極好的滄桑。

    看著這般的佑德,秦樓安也大抵猜到了昨夜他經歷了怎般的煎熬。

    率領金吾衛將三個鐵鎖相拷的罪犯押往天牢,本是萬無一失之事,可偏偏罪犯死的死,逃的逃,還是有謀逆之心的重犯。出了這等天大的紕漏,佑德怎能好過?

    佑德見秦樓安在此,眸中有一閃而逝的驚愕,只剎那之間。須臾,佑德正了正因奔走而凌亂的衣襟,向她行了個禮,又向一旁雪子耽一躬。

    秦樓安頷首,斂起的眼簾遮去了漾上清波的喜意。現下佑德來找雪子耽,必是奉了父皇的命,若是將雪子耽帶走,她也不必回昭陽殿后再去掩瑜閣。

    佑德開口,果然不出秦樓安所料。

    “子耽先生,您可讓老奴好找啊!”佑德順了順氣,說道:“子耽先生,皇上正找您呢,且隨老奴回朝龍殿罷。”

    聞言,雪子耽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秦樓安一眼后復又看向佑德:“可否稍等片刻?”

    秦樓安知道雪子耽是想幫她將藥材拿回昭陽殿,雖然其心是好的,可這完全就是一本正經的弄巧成拙,她不需要。

    “子耽先生,既是皇上召見,便是耽擱不得。如今昭陽殿就在眼前,本宮可以自行將東西拿回,多謝子耽先生出手相助了。”

    如今佑德在側,適才他眼中初見她與雪子耽在一起時眸中的驚愕被她瞧個正著,想來佑德是不知她與雪子耽的關系。秦樓安便按著規矩自稱本宮,亦學著佑德喚雪子耽一聲先生。對于此,他覺得眼前人該是知曉為何她要如此變通。

    世人眼中,她只是暻姳公主,怎會于紫瞳之相的雪子耽有相識?

    雪子耽未再說話,將手中東西還給秦樓安后,便跟于佑德身后朝朝龍殿去了。

    見已看不到雪子耽身影,秦樓安略略松了一口氣,拿著手中藥材向東而去。只是秦樓安未曾注意到此時,掩瑜閣二層后窗半開半闔,一襲白衣靜駐,將閣后青石道看的清清楚楚。

    “子耽先生,您怎么停下了,皇上還在朝龍殿中等著您呢?”

    佑德轉身看向雪子耽望去的方向,卻不見一個人影。正要問雪子耽在看什么,佑德回身卻見身前人已行出數步之遠。

    朝龍殿,佑德推開朱漆大門,一只茶盞當啷一聲正好摔在他腳邊,嚇得他渾身一哆嗦,險些將手中避塵驚落在地。

    “滾!滾出去!”

    秦昊揚手指著躬身站于殿中的兩人,鐵甲紅袍,與金吾衛的裝扮相似,但顯然要比金吾衛所著炮甲要講究的多。佑德知道皇上說的不是他,而是金吾衛正副首領楊洪與糜康,想來是二人還未曾將小喻子找到。

    待楊洪與糜康二人出去后,佑德才戰戰兢兢上前。

    身后雪子耽若無其事進入殿中,跨過地上破碎的瓷盞,淡紫的衣紗掠過散著熱氣的龍井殘茶,不沾半點污穢。

    秦昊看著已置身案前的紫衣少年,面上猙獰的色稍稍平和了三分。不過這三分平和也只能維持在那人斂著眼簾的情況下,雪子耽那雙紫瞳之眸,讓他萬分忌憚。

    “子耽一路自祁雪山回來,可還順暢?”

    “順暢。”

    對于雪子耽如此簡練的答復,秦昊已是見怪不怪。一開始雪機子將此人帶到殿中送于他身前,告訴他此少年有王佐之才,然當他看到少年那雙紫瞳時,他卻是無法淡定。

    只因那句傳言,紫瞳者,帝王之相。

    盡管后來因為各種事情,他信了此少年對他確實有用,便私下里與其聯絡。然自東景質子月玦來他西風之后,他便覺西風朝勢隱隱有變動之象,尤其是近一個月來,京機廠,昭陽殿,甚至整個洛城,皆是頻頻出事。

    他不得不將于祁雪山的雪子耽召回。

    雪子耽自來殿中,便一直低垂著眉眼,秦昊不問他話,他亦不主動說,就那般靜靜地立在案前。若不是佑德早已對這朝龍殿的每磚每瓦都爛熟于心,他只當雪子耽緊盯著的那塊磚是華光閃閃的金磚一樣引人注目。

    “你可知,月玦數日前死了?”

    沉寂良久,終是秦昊先開了口。當初雪子耽在信中說將月玦置于宮中,他曾問他為何,卻一直未曾等到雪子耽的答復。

    聽聞秦昊此言,宛如睡著一般的雪子耽終于抬起眼皮看向上首,但見秦昊看到他眼眸之事身肩一挺似吸一口涼氣,他復又垂下眼簾,輕緩搖了搖頭。

    “你……你搖頭是什么意思?”

    秦昊適才見著那雙令他不安的紫瞳,盡管那雙眼睛干凈的無有一絲瑕疵,可他依然不敢輕易去瞧。現在又看他搖頭,秦昊心中不爽亦不解。

    “沒死。”雪子耽平淡的說著,須臾又搖搖頭:“若是死了,那我亦無甚來此的必要,可惜了。”

    “沒死?”

    秦昊兀然坐直了身,雙目灼灼盯著眼前一襲紫衣。

    雖然雪子耽未曾說誰沒死,但他知曉他言中指的是月玦。可那日掩瑜閣中,他親眼看著月玦躺在榻上,且眾多太醫也查驗了尸身,確定月玦已死,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師父說他大限未到,此時還不能死。”雪子耽依舊低斂著目,聲音清泠空遠:“且他不能死在他人手里。”

    對于雪子耽疑似自言自語的話,秦昊聞之如處迷霧。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信了雪子耽所說月玦未死之事。

    一股無名之火涌上胸口,將他近幾日來積于心底的怒柴全數點燃,現下他只覺怒火燒身。

    月玦,竟敢假死欺君!

    “佑德。”

    秦昊將佑德喚到身前,月玦竟敢假死騙他,現在,他就真送他去黃泉。

    “傳朕口諭,東景質子月玦假死欺君,罪當斬首示眾。然念及其乃西風皇子,又于前日救治皇后有功,便留他個全尸。匕首,鴆酒,任他選罷!”

    “這…皇上…這月玦太子當真還活著?”

    “哼!”秦昊冷哼:“有此旨意在,縱是他日前未死,現在也該死了!”

    佑德知曉皇上近些日子來心中不暢快,昨日夜里他亦險些被逐出宮去,現下這個時候,誰要是敢忤逆皇上的意思,那可就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佑德不敢此時觸皇上的霉頭,應下后便要去掩瑜閣宣旨。

    可有人,偏偏敢。

    “月玦大限未至,還不能死。”雪子耽攔下佑德,看向秦昊:“我說過,月玦不能死在他人手里,不能。”

    “朕是西風之主,月玦膽敢假死戲弄朕,難道朕還不能處置他?”

    “可以。”雪子耽斂著眼簾,平靜開口:“但不能處死。”

    “你……”

    秦昊怒囿口中,瞪目看著案前之人。雪子耽的意思表述的很是清楚,那便是如何處置隨他,但就是不能讓月玦死。秦昊不解,依雪子耽之言,月玦不能死于別人手中,那又能為誰所殺,雪子耽自己?

    “子耽,朕為何不能處死月玦?依你之言,他的命,又該歸誰所有?”

    聞言,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雪子耽紫眸微動,須臾朝秦昊行了一禮。本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躬身頷首禮,卻讓受慣了他人三跪九叩的秦昊心臟猛然一跳,眼前人,可從未對他行過禮。

    “現在處死月玦,對皇上無甚好處。且他罪不可赦,焉能如此輕易就死?就算要死,也該死在雪氏一族的手中。”

    “罪不可赦?”現下秦昊亦冷靜下來,按雪子耽所說,月玦似是得罪了他們雪氏一族,“他如何罪不可赦了?”

    “不知。”雪子耽回答的甚是干脆,像是未經思考一般,他確實不知,“師父說是,就是。”

    雪子耽言罷,秦昊心中疑云欲厚,尚不待再問出口,殿門兀然開啟,一個小太監進來通傳。

    “啟稟皇上,太醫院院首張景泰張大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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