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送你們上路了。”
江安緩緩開口,朝著被鎮封的三人走去,他的話音雖輕,但圣子圣女皆耳力過人,自然聽的很清楚,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在耳中如驚雷炸起。
“你不要做傻事,江安。你可知道我們背后的圣地有多么強盛嗎?自古長存的圣地,底蘊無比深厚,你若斬了我等,就是拂了圣地的面子,滔天怒火你承受不來。”
大衍圣子項一飛開口,自羽化青金塔內脫困之后,他便感到了一種強大的天地壓制力。不僅戰力難以全部發揮,就連纏繞在身上的大能神念似乎要被磨滅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他接著道:“我承認此前被仙珍亂了心神而對你出手,但也被囚困在寶塔之內,遭受荒蕪幽禁之苦。我們雙方完全可以各退一步,共謀此間造化。”
雖然這三人被封困住,扔在一旁,但剛剛江安與金發少女的談話卻聽的分毫不差,幾經思索與推敲,便了解大概事宜。
可是江安的步伐并沒有停止,洶涌的殺意在彌漫。
“不錯,你不是想知道古鼎內的石刻來自何處嗎?只要你愿意解開禁制,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將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你。此外,不管是經文還是神兵,我都可以提供給你。”
萬初圣子亦開口,他發現江安走來的每一步似乎都暗合大道,彷佛與天地脈動合一,殺念簡直要化成實質,似乎并不愿意妥協。
大衍圣子項一飛不由得顫聲道:“真的要走上這一步嗎,你要斬了我們?你這是在赤裸裸地挑釁圣地,我們若是就此死去,你一輩子都要在圣地的追殺中度過,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自從此后,將永無寧日。”
他們知道之所以能活這么久,無非是有圣地大能寄存的神念化身,讓江安投鼠忌器。可如今這個古怪的地方絕天隔地,壓制一切超越四極秘境的能量,唯一的護身符也毫無用處,自己也被封鎮,如今只能是引頸受戮。
“威逼利誘這一套對我沒用,別說你不過是個圣子,就是天王老子敢招惹我,都得死!”江安幻化出遮天大手欲遮攏眾人,“經文我有的是,神兵亦不缺,那古鼎雖有些門道,但它的價值救不了你的命。”
“堂堂七尺男兒,臨死前遠不如一個女子坦然,真是丟人!”
縱然面臨死亡,道一圣女亦很平靜,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如一株神蓮獨立,美艷的不可方物。可惜,再美的女子也是敵人,只能無情斬殺!
“江兄弟,且慢!”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涂飛連忙站了出來,道:“江兄弟聽我一句勸,你如果想日后過的舒服,絕不能殺他們。你也許不知,不少圣地會在特殊子弟身上種有印記,一旦死亡,不管相隔多遠,都會如實的傳回世家圣地,他們的身上多半也會有。”
“雖然這片天地隔絕一切,但不排除還會有這種可能。”
“是么?”江安隱約間聽到過這種說法,“看樣子這些圣子圣女還真難殺,寶物與護身符層出不窮,殺了小的,來了老的。”
李黑水也開口說道:“不過不用擔心,要不是江兄弟出手相救,我們哥幾個可能現在早就身首異處了。現在雙方仇結下了,估計也萬難化解,我們愿意替江兄弟承下這份因果,聯手誅殺這幾人。”
“反正家里的那幾個老家伙整日閑來無事,給他們找些事情做做。”說著他便要出手,涂飛亦跟進。
可是江安卻搖搖頭,阻止了他們,道:“沒事,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再加上三個圣地也沒什么,反正我孤身一人,想走便走,天下之大,何處都可安家。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立志要走大帝之路,必定是要經歷千道劫萬重難,就是舉世皆敵我都不懼,這幾人不過是成帝的磨刀石罷了。區區三個圣子圣女,斬,就是了。”
“停停停停停!江兄弟,手下留情。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一旁的涂飛大叫,同時不斷在搓手,顯得很緊張,尤其是那雙眼眸不斷閃著賊光,死死盯著遠處的三人,尤其是看向道一圣女的眼光,那熾熱的目光都要化為火焰了。
“你該不會想收了道一圣女吧。”一旁的李黑水意識到不對,連忙打岔,“別,江兄弟,千萬不要讓這個小土匪得手,這小子忒不是人了。這樣的美人你根本享受不了,就讓我來替你承受這份痛苦。”
“論神武,你比不上我;論修為,你更是不如;除了偷雞摸狗你很擅長,你還有啥?”李黑水開始細數涂飛的“罪責”與“短處”,“這樣美麗高貴的仙子根本不適合你,倒是和我很般配,你要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雖然不甜,但是可以解渴,我涂飛注定要完成爺爺未完成的夢想,今天就和道一圣女拜堂成親,明天就生娃娃,生一大堆大胖小子……”
“滾,那是你大嫂!大嫂,你知道嗎?你小子還……”
“這……”江安一時語塞,看著這倆匪類談論的很興奮,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在他看來,雖然這幾人罪不可恕,但還是愿意給他們一個體面的死法。要是真的交給涂飛他們糟蹋,江安會覺得很不脫當,還不如一巴掌拍死了事。
“淫賊敗類,要殺便殺,我不會皺一下眉頭。要是意圖不軌,我就是自毀,也要保住清白,不會讓你們得手。”
不遠處,道一圣女終于開口了,但此刻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嬌軀更是氣的不斷抖動。死亡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可要是失節了,那便比死還痛苦!
“涂兄,這不太好吧,這人殺了便是,何必折辱她?”
“哎呀,江大兄弟,你真是誤會我了。說到底咱倆相處的日子不長,你不知道我的長處,不過日后你總會知道的。雖然身為大寇子孫,自小也算是見慣了風流,但我個人潔身自好,從來不想李黑水柳寇等人天天花天酒地。”
“我是真心想討個媳婦的,霸王硬上弓這種不堪之事,我涂飛可不屑為之。縱然她道一圣女心堅如鐵,是一塊萬年寒冰,我也能用一腔的愛來將她融化……”
“打住打住,別說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信你,還不成嗎?”說著,江安幻化的大手朝道一圣女抓去,然后扔在涂飛與李黑水的身旁。
“淫賊,你……”可惜道一圣女的話還沒說完,涂飛便搶先出手,封住她的口舌,更是取出一件秘寶,將其收了過去。
“你大爺的,那是你大嫂,你干嘛呢……”李黑水忍不住開口。
“怎么說話呢,朋友妻不可欺,注意一點。別說你長的黑,長的丑,就能為所欲為了。”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敢損我?”說著說著,兩人便扭打起來。
“至于你們兩人,應該不會有人愿意收下吧?”
江安還特意看了一眼金發少女,想要調戲一下她,可金發少女自始至終都沒有朝這里看過一眼。
“不要!江安,有話好好說,不管是經文還是神兵,我都可以……”
“這小鼎乃是我在圣地深處一個古老的石洞里無意得到的,族內宿老推測它是一件圣物的仿制品……”
兩位圣子急忙開口,一個許下好處,一個則告知古鼎的來歷,可是江安不可能信任他們所說的,他只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所感知的。況且把玩古鼎這么長時間,他也發現了些許端倪。
本來江安想以度化神訣將其度化,可是看見這三人能破除他布下的禁制,短暫恢復修為,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畢竟他們不是青霞門那些阿貓阿狗,度化神訣起到的效果不大。不過,江安并不擔心,這種秘術他早已修至純熟,總覺得它不夠完整,若是將其補齊,必定是一種度化世間諸王的妙法。
“該送你們上路了。”
接著他出手了,并指如劍,催發的劍氣如龍,粗大如山,貫沖天上地下,凜冽的殺意,讓人驚悚。這是大衍圣地的絕學大衍圣劍,江安以斗戰圣法施展,同樣無比強大。
無數道金色劍芒沖天而起,全部打入了那片被封住的天地中,化為狂暴劍海,齊齊力劈向大衍圣子與萬初圣子。
“轟!”
恐怖的劍意似乎撕裂蒼穹,驚恐的慘叫聲傳出,這種殺伐手段根本無法抵擋,連他們全盛時期都難以承受,更遑論如今修為被封。
正在打鬧的涂飛和李黑水都呆住了,江安行事實在干脆,直接要出手滅了這兩位圣子。
“啊!”
因為恐怖的劍意也毀了陣紋,兩位圣子滿身血跡,帶著慘叫著沖了出來,但渾身都綻放瑞彩,并沒有死去,顯然身上有秘寶。
“保命的手段竟然這么多,當初我竟然沒有發現!”江安當場逼了過去,“那我再斬一次,看還你們能撐到何時?”
涂飛和李黑水也上前,防止他們逃走。
“你好狠……”大衍圣子臉色蒼白,心中生寒。
“我狠嗎?是你們要來殺我,到頭來反怪罪在我身上,你不是說要奪我仙珍,取我性命么,現在盡管出手吧!”
江安再次揮灑漫天神光,宛如隕星降臨,無比可怕,要徹底將他們抹殺。
“砰!”
大片血霧騰起,江安揮動神拳,一拳一拳砸在他們二人身上,就是虛空都似乎要崩塌了,兩人大口咳血,軀體直接變形,眼看是活不成了。
“嗡!嗡!”
自大衍圣子與萬初圣子的眉心射出各射出一道圣光。
“小輩,你敢殺我圣地弟子!”
“賊子,還不住手?!”
左邊一個須潔白的老人盤坐道臺,有祭祀之音響起,他的身影很模糊,但卻懾人心魄。右邊則是一個劍目星眉的中年男子,整個人散發著無以倫比的殺意。他身材高大,直立于虛空宛如一柄仙劍,充滿了威勢。
“大長老,救我!”萬初圣子艱難開口。
“圣主!”大衍圣子的聲音亦很微弱。
“你若是殺他,天下再無你容身之地。”那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盤坐道臺,淡淡地開口。
而那個中年男子立身于虛空,什么也沒有說,但是眸子卻冰冷無比,這已是一種威懾與警告。
“殺他又如何?”江安并不在意。
“我這個人最不怕威脅,今日必殺了他們。你們這些無上圣主如果底氣足夠,就來此地與我爭鋒試試看,照樣斬殺。”江安舉拳就殺,沒有半點遲疑。
“送你上路!”
他催動的劍芒沖霄,斬向這兩人,兩位圣子驚恐大叫,卻根本擋不住,被當場立劈為兩半。
“噗!”
江安再次彈指,將其神念也劈碎,徹底殺了個千凈,兩位圣子血染小島,就此被終結了性命。
而就在這時,兩道看不清摸不著,但是卻能感知到的特殊印記自兩位圣子的軀體里迸發出來,一部分消弭于天地,另一部分齊齊鉆向江安的身體里。
“這是什么東西?圣地特有的烙印嗎?”他在自語。
“小輩,你好大的膽子,在我們面前殺人!”道臺上的模糊老人聲音冰寒無比。
中年男子也是帶著一臉的怒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整個人如同將要脫鞘的仙劍,盡是殺意,讓人悚然。
“真是聒噪,在這里還跟我擺什么架子?我說了,還要斬了你們!”江安再次出手,絲毫不擔心這兩縷神念能翻出什么浪花來,恐怖的天地壓制力險些要將大能的神念化身活生生化去。
最終他施展手段將道臺打的崩碎,將那個老人頭顱斬掉,中年男子亦遭到腰斬。
不遠處,不光是涂飛和李黑水目瞪口呆,就是海族生靈都有些發愣。這江安還真是強勢,殺了大衍圣地和萬初圣地的傳人不說,連圣主的生命印記都要抹除。
“哼,殺給我看的嗎?”金發少女在心中暗暗想著。
“不要裝了,厲磐。既然醒了,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告訴我這一滴神靈之血是從何而來?”
江安自指尖彈出火花,將兩人的尸首焚化,然后轉身望向躺在地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厲磐,大喝道:“要是還想著負隅頑抗,不介意再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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