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過去了,張白石的身體開始從超級電鰻的嘴巴里,慢慢的往后面倒退。
漸漸地,他的腰部出了電鰻的嘴巴,肚子出了電鰻的嘴巴,胸膛出了電鰻的嘴巴,脖子出了電鰻的嘴巴,鼻子處出了電鰻的嘴巴,整個腦袋出了電鰻的嘴巴。
最后,手也出了電鰻的嘴巴,木藤制作的釣鉤出現在手里。
張白石隨之重重呼出一口氣,大汗淋漓。
他將目光看向超級鰻魚,它此時已經是自由的了,嘴里再也沒有釣鉤勾著肉。
不過它并沒有就此離去,而是感激的流著眼淚,明顯能夠看出笑意,不住的朝張白石點頭。
不僅如此,它還用腦袋磨蹭著張白石的身體,尾巴則敲打著水面,升騰起陣陣水花。
張白石努力平復著情緒,他伸手撫了撫超級電鰻的腦袋,就像撫摸家里以前養的小狗狗一樣。
超級電鰻則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張白石的手臂,沖他搖晃著腦袋,一副調皮的模樣。
此時,魚缸里的三眼恐龍蝦也歡呼雀躍的跳動著,對著超級電鰻吹起了水泡。
見狀,超級電鰻哼唧一下鼻子,一個個大水泡也被它噴出,輕輕落入魚缸里,三眼恐龍蝦全身瞬間通紅一片,仿佛是燒紅的鐵水凝固而成的。
幾秒鐘之后,它們周身又恢復成平常的模樣,在魚缸里跳躍的更加歡快。
李芝琳大口喘著氣,身體漸漸能夠聽從使喚了,她激動的又大哭起來,慶幸張白石沒有被電鰻咬死。
岸邊一直像死人一樣的灰奴們開始歡呼起來,看到李芝琳在歡呼雀躍,他們知道張白石依舊安然無恙,此時就如同他們自己也安然無恙一般。
可不是嘛,張白石就是他們心中的活菩薩。
張白石對著超級電鰻的身體又撫了撫,用自己的腦袋和它的腦袋磨蹭一會,隨之向它揮了揮手,示意它游走吧。
只是超級電鰻不住的搖著腦袋,眼睛更是淚流不止,神情上更是舍不得和張白石分離。
張白石沖它笑了笑,“放心吧,以后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我們會經常見面的。”
說完,沖它再次揮了揮手。
如此情況,直到持續第五次時,超級電鰻才猛地鉆入水底,頓時掀起陣陣浪花,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白石怔怔的望著那一圈漣漪,尋覓著超級電鰻可能的影子,只是任憑他怎么去看,徒留下湖水的幽深靜謐。
他還在眺望著,就像自己的老朋友,即將與自己西出陽關無故人,甚至天各一方一樣。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心里面還有點不舍。
三眼恐龍蝦們則將腦袋探出魚缸,一個個趴在魚缸口,也在尋找著超級電鰻的蹤跡。
由于在湖水里浸泡太久,張白石感覺腿有點發麻,遂端著魚缸,拿著釣鉤和餌料,朝李芝琳的小船游去。
令他奇怪的是,他感覺身下有一股水流正在將自己往前推,他根本無須動彈就能朝前游動,簡直就是水上漂。
他趕緊朝水底看去,由于湖水過深,看不到底部,只見模糊一大團漆黑正在他身下浮動。
張白石自顧自的笑了笑,還挺知道感恩的,可比地球上喂不熟的白眼狼強多了。
隨著距離的拉近,岸邊的眾人見張白石雖然站立在水面上,卻能飛快的往前浮動,個個目瞪口呆。
“神仙啊!”
“天哪,他會飛哎!”
“怎么可能?他竟然能在水面上跑!”
……
眾人議論紛紛,接著臉色大變,全都跪倒在地,不斷的給張白石叩頭。
“謝謝大神仙,謝謝活神仙!”
李芝琳也很觸動,她無法理解張白石為什么可以站在水面上而不掉下去。
她認真的看了看他的腳,可是他腳下什么都沒有,只有清澈的湖水。
幾個呼吸間,張白石就來到了李芝琳的小船邊。
令她尤為驚訝的是,張白石也沒有費力的爬上船,而是縱身一躍,就來到了船里。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剛才浸泡在湖水里還濕漉漉的衣服,好像此時已經全部干了,沒有一點水漬。
她望著他有點發抖,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你……你……”李芝琳上下嘴唇不斷打著牙齒,無法說出完整的話。
“別怕,已經都沒事了。”張白石上前安慰道。
“您……您……”李芝琳眼睛里充滿恐慌。
張白石摸了摸臉,還以為上面都是水草什么的讓她認不出呢,“咳,我是張白石,你有什么問題嗎?”
李芝琳盡管疑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她還是試探性的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衣服,果然一點水都沒有。
她頓時嚇得一屁股坐了下去,還不斷往后蜷縮著,好像要躲開張白石。
見她如此怪異,張白石也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乖乖!真的一點都不潮濕,比洗衣機脫水干燥多了。
他慌忙回頭望向剛才飛縱上來的湖面,發現貌似有一團漆黑還在那里,只是在湖底過深,有點模糊而已。
張白石沖它笑了笑,心里面暖暖的。
好人還是有好報的嘛。
隨后,張白石轉過身,慢慢朝李芝琳走去,“不要怕,你可是我們冥王星漁業集團公司最勇敢的員工!”
見張白石臉上的笑意,李芝琳才顫巍巍的站起來,“可是……您身上的衣服為什么不是濕的?”
“很濕啊!”張白石摸了摸衣服,一臉的驚訝。
李芝琳不相信,她剛才明顯摸著是干的,遂走上前又摸了摸。
手剛觸及衣服,她的臉色立馬又變得蒼白起來,不斷往后趔趄,弄得小木船不斷旋轉。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張白石笑個不停,“剛才在水面上飛快的跑著,風把濕衣服都吹干了。”
對于張白石的話李芝琳半信半疑,于是嘟起了嘴,“張首輔,您太嚇人了。您為什么能在水面上跑而不會沉下去?”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有時候可以這樣,有時候又不行,太奇怪了。”張白石無法向她解釋清楚,只能模棱兩可的搪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