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冥王星上做巨巨 ()”
不過,這種自責的想法轉瞬即逝,畢竟刀劍無罪,用它們進行殺戮的人才有罪。
算命的在煙霧繚繞中跳起大神來,他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對著天空念念有詞的叫著。
說實話,他發出的那些獸語,張白石根本聽不懂,相信周圍的吃瓜眾人也聽不懂,嘰里呱啦的,很是玄乎。
不過,張白石更加相信,就是算命的他自己肯定也聽不懂,因為那些就是他隨意亂叫的,欺騙吃瓜眾人的鬼話。
做了一陣子法之后,算命的又朝他的一個徒弟揮了揮手。
那個徒弟心領神會,立即端過來一個黃盆。
所謂的黃盆,并不是黃顏色的盆子,而是用泥土燒制的盆子,類似陶器,只不過黃盆被燒制時,里面會被涂上一層釉,如此就像鍍了一層金屬一樣,不會被水浸泡壞。
那個徒弟一邊端著黃盆,一邊緊皺著眉頭,頭朝一邊扭去,貌似非常不想聞里面液體的味道。
隨著距離的拉近,一股濃烈的老騷氣彌漫開來。
張白石趕緊捂住口鼻,聞著像什么動物的尿液,非常刺鼻難聞。
周圍的吃瓜眾人也都趕緊捂住口鼻,嫌棄的要死。
坐在地上的那人也聞到了,他也受不了那個味道的熏染,也趕緊捂住口鼻,就連算命的也將自己的口鼻遮掩起來。
不過,作為算命的大師,他自然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做得太過,他只是遮掩了一下下,便又松開了衣袖,隨之呈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望著他的神情,張白石突然覺得他掙錢其實好像也沒有那么容易,畢竟在騷氣沖天的尿液面前,他還要裝成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端著黃盆的徒弟走得非常艱難,他晃晃悠悠一陣子后,終于將其放在了坐在地上的那人面前。
于是從里面飄散出來的味道更加濃重了,熏得那人無法忍受,盡管他用衣袖掩住了口鼻,可是卻沒有多大作用。
算命的笑呵呵的朝那人擺手,示意他將衣袖放下,不要遮掩口鼻。
那人瞪大了眼睛,雖然極不情愿,卻不敢不從。
當衣袖放下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盡是痛苦不堪的神情,本能反應想去遮掩,卻見算命的緊盯著他,遂又慢慢將衣袖放下。
“大師,您這是要做什么?”他忍不住問道。
“為你驅離饞蟲怪啊!”算命的捋著胡須,信心滿滿。
“怎么驅離?”
“喝了它!”
那人立馬目瞪口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喝了它?這里面是什么?”
“豬豬圣水。”
“豬豬……圣水……是什么?”
“這個嘛,你就不要細問了。反正就是我施法過的好東西,對驅離饞蟲怪非常有用!”
那人看著黃盆里能夠治病的豬豬圣水,卻一臉的痛苦。
張白石這時也看清楚了黃盆里的豬豬圣水,它有點微黃,最上面還浮起一圈圈的泡沫。
對于有過農村生活經歷的張白石來說,自然了解豬的生活習性。
他鄉下爺爺家里就有個比較大的豬圈,是專門用來養豬的。
他記得很清楚,每天早上,他爺爺必定會對豬圈進行打掃清理,以保持豬圈的干凈整潔。
他經常喜歡趴在豬圈的墻上,近距離觀察大肥豬們吃東西。
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地看到大肥豬們的吃喝拉撒睡。
所以,他非常確信,此時黃盆里的豬豬圣水,就是豬的尿液,帶有騷氣味道的尿液。
算命的用它來給胃口不好的那人治病,倒也不算什么新鮮之事,畢竟地球上有些人就體驗過。
只不過那味道著實讓人不敢恭維,聞著都讓人忍受不了,至于喝下去,想想就會反胃嘔吐。
想到反胃嘔吐,張白石猜測,算命的可能用此方法讓那人嘔吐出來,以對他的腸胃進行徹底清理,新陳代謝,從而刺激腸胃,讓他吃下飯。
至于效果,張白石不認為有多大作用,有作用的話也是微乎其微。
此時那人一臉苦瓜色的盯著黃盆里的豬豬圣水,非常抗拒。
“大師,這……這是豬的尿液吧?”他抬起頭以乞求之色問道。
“不!不是什么豬的尿液,是豬豬圣水!我施法過的,威力無窮,絕對可以將饞蟲怪驅離!”
“可是……我……我真要喝它嗎?”
“你如果不想驅離饞蟲怪,不想吃下東西,可以不喝的!”
算命的說完,一臉的嚴肅,氣呼呼的拂袖而去。
見狀,那人帶著哭腔乞求算命的不要走,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照辦就是。
算命的于是止住腳步,又折返了回來。
那人痛苦的端起黃盆,臉上盡是無法忍受的神情,隨著距離口鼻越來越近,他愈發痛苦難受。
當來到嘴巴前,他猛地一閉眼,送到嘴邊喝了起來。
然而,剛入嘴第一口,他就立即噴了出來,嘴里不斷的向外吐著。
“大師,這味道太難聞了!我……我喝不下!”
“那你就活活等死吧!”算命的冷冷的說著,臉上又不爽起來。
那人一聽瞬間又強擠出笑意,“大師您別生氣!我喝,我現在就喝。”
說著,他又痛苦的端起黃盆,皺眉大口喝了起來,“咕咚咕咚”個不停。
周圍的吃瓜眾人都附和著他的痛苦表情,臉上盡是嫌棄惡心的神情。
張白石也是一臉的惡心,著實佩服那人竟然可以喝下去。
不過,他對那人并不同情,做事不帶腦子的人,經常被收割智商稅是不可避免的事,不是在這件事上被收割,就是在那件事上被收割,總之是逃脫不了被收割的命運。
“咕咚”了一會,那人終于將豬豬圣水一飲而盡。
他將黃盆放在地上,慢慢抬起胳膊,想用衣袖擦拭嘴上殘留的豬尿。
不過,剛要接觸到嘴巴時,他又放下了,他看了看嶄新的衣服,不忍其被豬尿污染。
張白石看了很想笑,那東西喝都喝了,嘴巴都不嫌臟,竟然不忍弄臟衣服,他可是真拎得清哪!
“怎么樣?味道如何?”算命的笑呵呵的問道。
那人剛想回答,猛地打一個嗝,反胃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