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些年自己失憶了嗎?還是,這家伙從別的系剛轉來?
在林薇的記憶里,和張白石的接觸僅僅是那些路過時看上彼此一眼,或者上課回答老師問題時,彼此那不經意間的一瞥。
回想這幾年,他們之間好像還真沒有專門說過一句話。當然也許曾經說過,只不過由于太平淡了,她給忘了。
面對林薇凝望張白石的眼神,眾人又是一陣炸鍋。
“我勒個去!到底是什么情況?系花也會癡迷?”
“天呢!是我沒睡醒嗎?”
“系花有主了,這讓我們怎么活啊!”
……
等等,哪里好像不對勁啊!
張白石剛才說自己遲到是因為睡過了,那么林薇呢,他們兩個人一起遲到的,這不是在說兩人……
想到這,很多人頓時咬牙切齒,好白菜被豬給拱了!
豈有此理!
“睡過了?”
陳老師眉頭一皺,幾乎沒人敢在他的解剖課遲到,關鍵這遲到的理由讓人不能忍,簡單一句“睡過了”,也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吧。本來以為張白石會找個好的借口,而“睡過了”這個借口,在他的教學生涯里,會被很多遲到的學生使用,這讓陳老師非常不舒服。
他白了張白石一眼,隨后把目光看向林薇,語氣稍微有些溫和道:“你不會也睡過了吧?”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一陣哄堂大笑。
大笑聲讓陳老師有些發蒙,自己這句話沒問題啊!自己的本意是想告訴林薇,張白石以“睡過了”為理由讓他很生氣,他不想再聽她找同樣的理由。
陳老師想的很簡單,可是那些同學卻不是這么想,他們認為老師在借機挖苦兩人。
想想也是,兩人一起遲到,而且從林薇對張白石的幫腔來看,兩人的關系肯定不簡單。昨天是星期天,兩人真要睡在一起,然后一起遲到,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還是相當大的。畢竟每到星期天或者節假日,那些出去開房的人比比皆是,就眼前這些學生之中,就有很多人有過親身經歷,無論男女,都喜歡過這種“周末夫妻”生活。
為此,對張白石和林薇深深的懷疑,大家更加篤定。
望著眾人那一臉的壞笑,陳老師越發的凌亂,誤以為他們是在嘲笑自己。
“笑什么笑?無法無天了!”氣的陳老師臉色瞬間大變。
眾人聞言,趕緊硬憋著笑意,一時間噤若寒蟬。
止住了眾人的起哄大笑,陳老師才把目光重新看向張白石,“今天你們遲到了,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兩人都沒有說話,站在最前面的張白石則輕輕點了點頭。
“上課的時間寶貴,既然這樣,那你們誰來呢?還是一起來?”
聽到這話,不僅張白石與林薇臉色變了,眾人的臉色也跟著陡然一變。要知道這可是解剖,并不是簡單的打針吊水,若是沒有一個好的膽量,根本做不到。
張白石的膽子雖然不是很小,但是還真沒達到能夠輕松解剖的程度。至于林薇嘛,她更不行了,她只是一個纖弱的女生,膽子肯定不如張白石,要讓她上去解剖,顯然是個難題。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對準了林薇,張白石的死活他們可不在乎,而讓系花去親自演示解剖,想想那畫面絕對非常刺激。
“不著急,我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你們也可以簡單準備一下。”說著,陳老師就不再看張白石和林薇,而是將麻醉的倉鼠直條條的放好,又將解剖刀、鑷子等器物,整齊劃一的擺放在倉鼠旁邊。
張白石的心跳聲如擊鼓一般,面對活生生的解剖,他真的有些束手無策。望著解剖臺上的直挺挺的倉鼠,他仿佛看到上面躺著的是自己,是自己當著眾人的面被一點點解剖。
先是劃開肚皮,慢慢將皮肉組織分開,殷紅的鮮血隱隱往外溢,伴隨著割肉的咯吱響聲……
“不行,我……做不來!”張白石心里暗忖著,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林薇,說真的他很想讓她上去演示,只是由于對方是女生,而且還是系花,張白石沒好意思也沒敢說出口。
他很明白,這時候如果將林薇推出來,那他還是人嘛,全班乃至全系的男生,估計都不能放過他。讓林薇上去演示解剖,這一條顯然行不通。
如此一來,自己非得硬著頭皮上去解剖,這件事可謂板上釘釘。
看著張白石望向自己的目光,林薇晶眸一圓,她似乎感覺到張白石想讓她上去的意思。
“不會吧,你想讓我上去?”
林薇暗忖了一句,一臉的難以置信。
以張白石早上救人那英勇的表現來看,他應該不會讓自己去呀!再說了,自己還是個絕美的女生,不說讓無數男生盡折腰,那也是迷倒一大片的主。就這個容顏形象,張白石也不應該讓自己去啊!
看到林薇詫異的表情,張白石連忙轉過頭。丫的,這林薇真是太美了,剛才就看那么一小會兒,整個人的血液都快沸騰了,難怪被稱為系花,真不是蓋的。
唉,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忍心讓她上去演示呢,可是如果她不上去,就得自己上去,去解剖那黑不溜秋的倉鼠,還不如先把自己解剖了呢。
張白石心里無限掙扎著……
“小孩兒,不就是一次簡單的解剖嘛!搞得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有這么難嗎?”
聽到這聲音,張白石眉頭一皺,隨之不禁一喜。
“冥王之神?”
這么重要的時刻,自己怎么把他忘了!
張白石連忙暗忖道:“冥王之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救命啊!”
“救命?”
聽到這話,蒼老的聲音呵呵一笑:“沒那么夸張,讓你上去解剖,不是解剖你!”
“冥王之神,讓我上去解剖,還真不如讓他們解剖我呢。”
張白石想的很清楚,無論怎么搞,都得讓老家伙出手幫自己。
“冥王之神,你可得救我啊!”
“這個問題嘛!”蒼老的聲音拉起了長長的腔調,像是在思考,但是又像是在故意刁難張白石。
聽他這種圓滑的腔調,要不是很多同學在場,張白石就差跪地請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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