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煜天聞言，看了一眼攝魂鈴：“你覺得，我現在看上去像是個沒事兒人嗎？”
攝魂鈴仔細打量了鳳煜天一番：“說實話，你的語氣很像，但是，你的臉色不像。”
鳳煜天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你覺得，我一個攝魂俱損的人，剛剛清醒沒幾個時辰，就接二連三的吐血，能舒服嗎？”
“你說的，倒是挺有道理。”攝魂鈴應了聲。
鳳煜天見此，決定不再跟它多費口舌：“算了，既然你醒了，就幫我把那原生的頭發烘干吧。”
她并沒有忘記，自己進來找攝魂鈴的本意。
攝魂鈴聞言皺了皺眉：“這不屬于我的職責范圍。”
“只要事關你主人我的事兒，都是你的職責范圍。”鳳煜天的語氣，不容拒絕。
“我剛剛才幫你布了結界，法力消耗很大的，我需要靜養。”攝魂鈴據理力爭。
這次，它堅決不能妥協。
否則，以后這些事兒，都得它來干。
“是嗎？看來，你是想讓這原生感染風寒。”鳳煜天瞇了瞇眼睛。
“不會吧，不就是沒有烘干頭發嘛，不至于吧。”攝魂鈴一臉的不信。
“人類，可是比你想象中更為脆弱的生物，更何況，這原生，骨瘦如柴，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鳳煜天每說一個字，攝魂鈴的表情就變上一番。
就在鳳煜天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攝魂鈴開口了：“你別說了，我這就來。”
說完這話，攝魂鈴就掐了幾個指法。
只見一陣金光閃過，剛剛還濕漉漉滴著水的發絲，頓時變得干凈飄逸。
鳳煜天見此，頗為滿意的揚了揚嘴角：“辛苦了。”
說完這話，她的神魂便消失在這第三空間內。
攝魂鈴這邊施完法，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第三空間，撇了撇嘴角：“走得真快，還受傷呢，我看你根本就是好好的。”
“你要說我壞話呢，可以在心里說，你直接在這第三空間內說，我聽得到，知道嗎？”鳳煜天的聲音，傳入了攝魂鈴的耳邊。
攝魂鈴：“……”
鳳煜天抬手將四散著的發絲用梳子理順后，直接用簪子盤了個較為簡單的發髻。
鳳煜天瞧了一眼自己的發型，還算入眼。
沒想到，這都一萬年過去了，她的手藝還是沒有生疏。
一想到這里，鳳煜天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看著這張不屬于自己的臉，確實不習慣。”
“時間久了就好。”攝魂鈴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腦中。
“我不愿習慣。”要讓她頂著這張臉過一輩子，倒不如直接殺了她。
鳳煜天剛想到此，倏地，她臉色猛然一變，下一刻，一股鉆心之痛，直通鳳煜天的四肢百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