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啟星低著腦袋跟著胡伊繁走進了那棟陰森森的房子里,嘴里還在不斷地嘟囔著:“她信了?她真的信了?”
他抬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震驚地張大了嘴巴:“wow!你家也太大了吧!不過怎么這么臟啊?你媽媽不打掃的嗎?誒?你父母呢?”
鬼嬰聽了,翻了一個白眼,無語地說道:“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還真是厲害呢,我還是把他殺了吧!”
伊繁咬緊了下唇,她本來以為她出去以后花啟星看到她,就會自己走掉。沒想到他只是一臉憨笑地看著自己,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只好走回房子里,心想他過一會應該就會走了,沒想到他居然跟進來了!
請問她現在應該怎么辦,在線等很著急啊!
“哦!對了!”花啟星從他的夾克衫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還系著粉紅色蝴蝶結的曲奇餅干遞了過去:“那個,這是來看病的禮物。”心里還在擔心地想著:“額,直接拿小紅今天早上送過來的曲奇餅干應該沒有關系吧。她不會覺得太敷衍吧。”
“…”伊繁也是沒有想到他還真的給自己帶了禮物。
活了17年,從來沒有收到除了爺爺以外的人送的禮物,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花啟星看她也不伸手接,還以為果然是被嫌棄。他尷尬地把餅干塞進了伊繁手里,嘴里還自賣自夸到:“真的挺好吃的。”然后就尷尬的把手插回口袋里不說話了。
伊繁看著手里多出來的曲奇餅干,懵懵地說了一句:“謝謝。”然后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兩個人就這么尷尬地沉默了一會,直到花啟星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看到在他們頭上一邊盤旋一邊留下點點點的烏鴉時,他覺得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他咬咬牙視死如歸地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胡同學你好好休息!”說完他就奪門而出。
伊繁看著他一邊跑還要蹦跳幾下的背影,萬分不解地走上前把門給關上了。
啊!怎么辦!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女生面前這么丟臉過啊!花啟星在轉角處停下,崩潰地想到。
“等等,我來不是想要問她關于她爺爺的事情嗎?那我怎么什么都沒有問就出來了呢?”花啟星撓了撓頭:“那,要不明天再來一趟?”
關上門以后,伊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于走了。”
“這小子不會是想追你吧,下次再來還是把他殺了比較好吧。”鬼嬰如同一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在伊繁耳邊碎碎念道。
不過伊繁沒有理它,隨手把手里的餅干放在一邊灰塵有一指厚的茶幾上,走上了樓。
她走進了書房,這應該是全房子最大的房間了,幾乎整個二樓都算得上是書房的空間。房間四面墻都是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全擺滿了書。房間之間除了一張檀木書桌外幾乎也都被書給堆滿了。
相信如果陳云如果看到這一幕的話應該會愛上這里的。
“第一個書架第二排的第12本書…”伊繁一邊嘟囔著,一邊在第一個書架前蹲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標著‘論玉石的一百種檢驗方法’的書翻下。
‘轟’的一聲!這個沉睡了7年的房子發出一聲蘇醒的吼叫。一條陰暗的走廊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伊繁從外面拿起了一個手電筒打開,一邊走了進去。
這條走廊很長,感覺一直向下延伸,不知道盡頭在哪里。
這是要通往哪里啊?
走了一會,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木門,她按下了門把手。
“wow”房子里燈火通明,伊繁被突然出現的光線刺傷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就看到自己的身上已經纏上了五彩的彩帶。房間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娃娃,天花板上還掛上了HAPPY BIRTHDAY的橫幅。再看向旁邊,剛剛發出聲音的原來是一個小丑玩偶,現在它還在哈哈地唱著生日快樂歌。
伊繁覺得自己的臉頰溫溫的,伸手一摸,卻摸到了滿臉淚水。
她茫然地伸手想要把臉上的淚水擦干凈,卻覺得眼淚越來越多,根本止不住。
她終于不再忍耐,把她額前的劉海往旁邊隨手一撥。
蹲下身子,抱頭痛哭起來。
她哭得痛徹心扉,嘴里還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著爺爺,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心只想得到爺爺的安慰。
“寶寶,你別哭啊!”她仿佛可以看到爺爺慌亂的神情,他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她,還不顧他教授的身份,做著奇怪的鬼臉來逗她開心。
她也可以看到爺爺是怎么用心地裝扮這個房間,他這么胖,掛那個橫幅的時候一定費了很大的力氣。
她不知怎么的突然笑出聲來,眼睛上還掛著沒有流干的淚珠子。她站起身來,順手拿了一個hello Kelly的玩偶抱在懷里,她走到房間中間,桌子上擺著好幾個禮物盒。
她伸手把它們依個拆開,發夾,手鏈,還有故事書。果然是爺爺會送的禮物的風格呢!
這是?她拆開了最后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本巨大的筆記本。
她伸手拿起了筆記本,一張夾在筆記本里的名片就掉了下來,飄落在了地上。
伊繁彎腰撿起,就看到上面寫著古玩專家:金山楠。下面還寫著他古董店的地址和他的手機號。
這是什么意思?爺爺的意思是要我去找他嗎?
伊繁翻開了筆記,卻看到里面記錄著關于鬼嬰所有的詳細記錄,她睜大了雙眼,幸好鬼嬰并沒有出聲,她接著有點心虛地向后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看到厚厚的筆記本后面卻一個字也沒有了。
她捏緊了名片,這八成是爺爺留給她的線索,不管怎么樣她都要去見見這個人。
跑出密道,找到家里已經好久沒有用過的電話座機。可惜果不其然,它已經欠費許久了。
她只好又跑出家門去找電話亭,她拿著話筒不斷地勸說著自己,最后還是播出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后很快就被接起,里面傳出來了一個衰老又有威嚴的聲音:“喂?您好?請問找誰?”
“我…哦!不,您…您好…我叫…我叫胡伊繁,我的爺爺是胡求平…我想請問您…您認識我爺爺嗎?”伊繁緊張地摳緊了話筒,恨不得把手指甲都戳進去。
“你?你是胡老師的孫女?”電話那邊的人有點驚訝地說道。
“是…是的”伊繁怯怯地回答道。
“太好了!胡老師當年有給我一個盒子叫我代為保管,說他日,他的孫女會來找我要回的。這么多年,終于有人來找我了。那你看看什么時候有空來我這里拿吧。”電話那的人激動的說。
“好的…你看明天可以嗎?”伊繁跟他商量到。
“當然,這樣吧,明天我讓人在古玩街門口等著,你知道是哪條古玩街吧。就是那條璞石古玩街,你過去以后找到穿著一身紅色唐服的人。那就是我們店的店員了。你找他幫忙表明身份以后,他會帶你來見我的。”
“好…好的…”伊繁應著,然后那邊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了。
璞石古玩街嗎?她疑惑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