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五花大綁地給父親抓了回來,明天就是我要與那殷家小姐成親的日子了。
身上的繩索死死地綁著我,一直勒進肉里。
我已經逃不動了,我也逃不掉了。
我不明白,為什么父親一定要我娶一個我根本不愛的女人呢?
為什么,為什么我就不能與我真正相愛之人在一起呢?
就因為,我們同為男子,就不能被這世俗所接受嗎?
我不服,我不服。
我掙扎著站了起來,對著父親喊道:“這婚,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結!”
聽了我的話,父親只是冷冷一笑。
然后,我看到一群人圍了過來,手里還拿著棍子。
“少爺,對不起了。這都是老爺的命令啊!”
我退后了一步,驚恐萬分地喊道:“你們想要干什么!不要!不要!”
當我倒在地上的時候,我的眼里只有父親冷漠的臉。
他悠閑地喝著茶,仿佛在看他的一條狗
……
“既然如此,就只要給你留一口氣就可以了吧。”
……
“哦?你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撞破了一件嫁衣的行兇現場?”杜暮澤低頭悠閑地吹了吹咖啡上的熱氣,然后抿了一小口。然后,他皺了皺眉頭,又往咖啡里加了一塊方糖。
“真的,我可以發誓!雖然我昨天晚上只看到一個紅影,可是在夢里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絕對就是那女孩身上的嫁衣,一定沒有錯!”花啟星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
“誒,你冷靜一點嘛,我又沒有說我不相信你。你看,所以人都看過來了。”
花啟星看了看四周,的確所有咖啡館里的人都在看著他們。
他趕緊松開了拳頭,把手縮回了桌子底下,壓低聲音說道:“那絕對是一件嫁衣,杜暮澤老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倒不是什么難事,不過我想你一大早就約我到這咖啡館里,不是就只為了讓我相信你的吧。”杜暮澤一邊攪拌著手里的咖啡,一邊挑眼看向花啟星說道。
“呵呵,被你猜對了,”花啟星憨笑著撓了撓頭。
“其實,我是想請你幫忙找出那件該死的嫁衣,然后打敗它。我一定要為那個女孩討回公道!”花啟星咽了咽口水,把自己面前的蛋糕和三明治一起推到了杜暮澤面前:“求了求你了,杜暮澤老兄,你看看你還想吃什么,我都請你!”
杜暮澤也沒有拒絕,直接拿起勺子挖了一勺蛋糕送進嘴里:“那你為什么要找我啊?”
“因為你是我認識的人里最聰明的一個啊!而且你看,上回我們配合的那么好,這一次也絕對可以的。本來,我還想找大姐頭的,不過看她都不愿意跟我說話的樣子,我覺得她一定不會同意的。而且,我也不好讓一個女孩子跟我們去冒險對吧。”花啟星理所當然地說道。
聽到秋子的名字,杜暮澤的眼睛冒出了一絲亮光,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好吧,我可以幫你。”
“真的!”花啟星激動地站了起來,又在周圍人的注視下不好意思地訕訕坐下。
“你真的愿意幫我啊!”
“當然了,你說的,我們是朋友嘛。”杜暮澤又吃了一口蛋糕,笑著說道。
“太好了!不過我們要從哪里查起呢?”花啟星沉思著,隨手拿起三明治啃了一口。
“這還不簡單,等吃完了,我們去一個地方。”杜暮澤一臉享受地拿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然后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好。”花啟星應和著,又咬了一大口手里的三明治:“誒!服務員,你好,麻煩再把菜單拿來一下!”
“誒?你說要我跟你去的地方就是書店?”花啟星指著眼前‘晨光書店’的牌子驚訝地問道。
“對啊,本來最好應該去學校圖書館的,可是今天是星期六,學校不開門。讓你去我家也不太方便,就帶你來書店了。”杜暮澤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要找嫁衣的線索又不是補習,來書店有什么用?”
“有沒有用,你進去就知道了。”說完,杜暮澤就走了進去,花啟星也只好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看著在書堆里四處逛游,沒有一點緊張感的杜暮澤,花啟星終于忍不住在杜暮澤拿起一本漫畫書的時候攔住了他:“杜暮澤老兄,你不要跟我玩了!”
“我沒有跟你玩啊,我已經知道要去哪里找嫁衣了。”杜暮澤一邊津津有味地翻著漫畫,一邊說道。
“哈?你逗我呢?去哪?去漫畫里嗎?”
“你開玩笑嗎?當然不是了。”杜暮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花啟星一眼:“行了,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去哪?”
“服裝店。”
當花啟星用坐在服裝店門口,死也不挪一下來表達如果杜暮澤不把事情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他就不走的決心時。
杜暮澤終于嘆了一口氣,蹲下來跟他說道:“你確定要聽?”
“當然!”
“好吧。不過你還是先站起來吧,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上頭條的話。”杜暮澤指了指周圍圍過來的路人低聲說道。
看到已經有路人掏出了手機時,花啟星趕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一臉期待地看向了杜暮澤。
“第一,其實你最晚遇到的案子,已經是這段時間同類型的第三起了,雖然警方那邊全面壓下消息,但還是被各大報社爭相報道過了。我剛剛又去重新翻了翻這幾天的報紙,全面了解了一下這幾件案件的情況。”
“所以呢?”花啟星激動地問道。
“你看,甚至還有一家報紙刊登上了死者的照片。”杜暮澤從包里拿出了一份報紙遞了過去。
“這花紋…額,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我敢肯定它就是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件。”花啟星信誓旦旦地說道。
“而前幾天,還有一個新聞,也非常出名。”杜暮澤又遞了一份報紙過去,不過那已經是好幾天前的報紙了。
“古玩報?”花啟星看著報紙,嘴里還念念有詞地讀了出來:“我市考古隊在明代高僧墓中挖掘出一套保存完好的嫁衣!”
“這這這!這嫁衣分明就是一樣的!”花啟星指著報紙上的照片驚訝地說道。
“嗯哼,再結合我從我朋友那得來的消息,我得知這件嫁衣一從墓里運出來就被運到了一件古董店里,昨天又被運到了拍賣行,而那家拍賣行今天將舉辦一場盛大的拍賣行。你說,那件嫁衣會以多少錢被拍出呢?”
“那肯定很多很多錢咯,”花啟星摸了摸下巴,疑惑地問道:“不對啊?我明明今天才找你幫忙?你怎么已經知道這么多消息了?還有這個報紙,我剛剛明明沒有看到你買過東西啊?”
“竟然意外的不太好糊弄啊!”杜暮澤瞥了一眼花啟星,心想道。
但他還是波瀾不驚地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只要知道。今天之后,這家嫁衣就會躺在某個富豪的保險庫里發霉了。到時候,我們要找到它就難上加難了。”
“哦!對啊!”花啟星敲了一下掌心,成功被糊弄了過去:“那我們必須今天晚上就找到它才行。”
“嗯嗯,”杜暮澤贊許地點了點頭:“所以我們現在去買幾件可以讓我們成功混進拍賣行不被安保丟出了的衣服,你有什么問題嗎?”
“沒了!”花啟星死命搖著頭。
杜暮澤勾起了嘴角:“很好。”
幾天前…
“呦,吾易市嫁衣殺手,有意思。正好這幾天比較無聊,不如就把這件案子破了吧。”杜暮澤看著電腦上的新聞,伸了個懶腰。
砰砰砰,突然傳來了三下敲門聲。
他打開門,就看到快遞小哥站在門口:“您好?請問是杜暮澤先生嗎?這里有您的信件。”
“對,我是。”杜暮澤笑著簽收了信件,關上了門:“咦?沒有寫寄件人嗎?”
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明信片和一張從報紙上剪下的圖片。
看著明信片和圖片,他睜大了眼睛。
親愛的杜同學,我前幾天送你的禮物,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
這次,我又為你備下了厚禮,希望可以和你心意。
就像是計算著他的閱讀速度一樣,他剛好讀完,明信片就自己燃燒了起來,轉眼就連灰都不剩了。
這是,宣戰嗎?
杜暮澤笑著看著手中那張嫁衣的照片。
好吧,他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