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仁泰道:“那就是了,小兄弟如此年紀,功夫就有了如此造詣,不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也差不多了。從古至今又有幾人能像小兄弟這樣?”
任逍遙道:“僥幸罷了。”任逍遙臉一紅,要不是地洞中有吳貞節的衣缽,要不是地洞中有寒玉床這等武林至寶,他也真不敢說自己能有現在這武功造詣。
二人喝酒喝到很晚才去休息,二人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后,繼續到城外樹林里比武,他們打斗了三天,彼此對彼此的招式都滾瓜爛熟了,都沒有分出勝負。
這三天時間,二人都覺得酣暢淋漓,最后結為了忘年交。龔仁泰都已經四十多歲了,江湖成名十余年了,而任逍遙才十八歲,初出茅廬,二人卻稱兄道弟,恐怕認識龔仁泰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也都會目瞪口呆吧!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二人比武結束后的第二天,二人就分道揚鑣了。
任逍遙繼續一路朝東南,這一日他在秦嶺山中打了一只野山羊,找了一個小溪旁,正在燒烤時,聽到樹林中有淅淅索索的腳步踏在落葉上的聲音。任逍遙依然自顧自的燒烤,待那人從樹林里走出后,任逍遙抬頭看了一眼,任逍遙一怔,這個人任逍遙見過,雖然和這人沒有交情,但任逍遙也知道他的名字,在這世界上這樣的人并不多。
原來這個人正是任逍遙、趙詩韻和劉樂樂進鄭州城前,遇到被大刀門圍攻的青年,那個叫楚柏良的家伙。
任逍遙現在還不知道這楚柏良是地府中的人,而楚柏良這次出來的任務正是帶任逍遙回地府。因為楚柏良自許身懷絕技,出任務都是一個人,從來都不需要他人相助的。
任逍遙道:“楚兄,這么巧,在這里相遇了。”
楚柏良被這人這么一喊,怔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人會知道他的姓氏。仔細一看,發現這人似乎有些面熟,想了一下,也沒有想起什么時候見的這個人。因為都一年半前的匆匆一面,他還真想不出自己是什么時候見的這個人。
楚柏良道:“小兄弟,你認識我?”任逍遙說的說現代時的普通話,在古代被稱為官話,楚柏良回答也未用任逍遙見他時說的四川話,也跟任逍遙一樣用官話回答的。
任逍遙也一怔,這才想起:“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緣,我們之間并未通姓名,我知道他的名字,還是因為大刀門的人誤會我和他有什么瓜葛,才從大刀門口中知道的他的名字。”
任逍遙苦笑一聲道:“宣和二年,三月下旬,鄭州城外……”
楚柏良恍然道:“小兄弟是我與大刀門打斗時,出言相助的那位兄弟?”楚柏良經任逍遙這一提醒,立馬想起自己為什么覺得任逍遙眼熟了,也想起來在哪里見到的任逍遙了。
任逍遙笑道:“正是,楚兄不知道在下的名字,但在下可是從大刀門的人口中聽說了楚兄的大名。”
楚柏良聽了這話,身體立馬緊繃起來,如臨大敵一般,眼神也凌厲起來。厲聲道:“小兄弟和大刀門有什么關系?難道叫住在下是為了要為大刀門的人報仇嗎?”
任逍遙聽了楚柏良的話后怔住,不知道楚柏良這話是從何說起,連忙擺手道:“楚兄說的哪里話,我和大刀門又無交情,我為啥替他們報仇?”
楚柏良不信的打量著任逍遙,并未從任逍遙身上感受到敵意。看任逍遙說話真誠,并不似說謊,身體這才慢慢的放松下來。但提防之心卻一點沒減,只要任逍遙有何異動,他絕對可以隨時隱遁而走。
二零二零年六月四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