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牛城外的小山上。
“血月飛輪?!鄒家還有傳人!”
圣子看見那輪血月就想到當初全神教是如何一步步顛覆鄒家的,也怪他們鄒家不識抬舉,居然敢拒絕全神教的友誼,不交出血月飛輪。
而當圣子看見李扶風同鄒家后人簡單對戰一場后,心中也是有所驚奇。
雖然重出的血月飛輪由新人所掌握,實力下降不少,但是這李扶風居然如此輕松就搞定了暴走狀態下的血月飛輪,想來實力可以與本圣子較量一二了。
日間,趕牛城內,軍營。
此刻鄒聞斌躺在軍營大帳內,身旁的李扶風正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兵書。
“是李扶風嗎?”鄒聞斌兩眼朦朧地看著眼前人,虛弱地說道。
李扶風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鄒聞斌說道:“怎么?鄒聞斌你醒了?”
鄒聞斌現在的腦袋感到一陣刺痛,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只記得一個血紅色的圓輪,隨后就是一道白光籠罩住了圓輪。
鄒聞斌掙扎著坐起,捂著頭說道:“李扶風,昨晚的我……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你們家傳的血月飛輪突然暴走了。”
“血月飛輪?!”
鄒聞斌頓時感到疑惑,但又突然表現得很驚喜。
“怎么?你家的東西,你自己還不知道?”李扶風疑問道。
“這……算了,我就和你直說了吧。”
李扶風喝了一口茶說道:“愿聞其詳。”
說起這血月飛輪,是當年鄒家先祖的成名兵器,由當時的鑄器大師運用種種秘寶才煉制而成。
血月飛輪隨心而動,持此兵器者擁有愈戰愈強的特性。通過尸山血海的積累,鄒家先祖成就武仙之位,飛升而去。
但是,自鄒家先祖飛升而去后,其后人遍尋不見血月飛輪的蹤跡。唯恐仇家找上門的鄒家,故而對外宣傳血月飛輪煞氣太重,已經由鄒家先祖設下重重封印,作為護族大陣。
若是如此不見了也是好事,可偏偏鄒家后人激活天賦神通之時,永遠得到只是一個無用的圓輪,這便造就了鄒家雖然名聲在外,但是實際上一代不如一代。
聽完鄒聞斌的講述,李扶風感慨著說道:“鄒無忌這小子……”
“李扶風!不許污蔑我家先祖!”鄒聞斌當即喝道。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鄒家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給我講講。”
“你家先祖飛升之時,肯定是將血月飛輪融入進你們的血脈里了,而激活血月飛輪的方式就是殺人。”
鄒聞斌一臉不敢置信,隨后才說道:“你說的融入血脈我相信,我家族也是這么認為的。可為什么是殺人激活呢?先祖有言:‘平生殺人無數,嚴令后代不可親手殺人。’”
“那我倒要問問你,你為何不遵從祖訓呢?”李扶風反問道。
“這……還不是家族破滅,守祖訓已然無用了。”
“是啊,你家先祖肯定算到這一點,鄒家不會有長久的興盛,故而不讓你們造殺孽,平平安安地活著。等到家道衰落時再由萬千族人中的一人破戒,從而再度崛起。”
鄒聞斌忽地苦笑起來,“你可能說的沒錯,但先祖他估計也沒想到,鄒家就剩我一人了。”
一時間兩人靜默無言,就這么坐在大帳內。
過了許久,李扶風開口打破這道沉默的墻,“鄒聞斌,你的實力還不足以掌握血月飛輪,所以我在你體內下了一道封印,待日后你達到頂尖武宗之時便可破封。”
“那就先謝過李兄了。”鄒聞斌拱手道。
“好了,你且先休息,之后身體無礙再來做我的先鋒。”
李扶風說完話就直接離開了大帳,抬頭看著蒼天想起了當初。
鄒無忌,那時候我就覺得你這家伙有點腦子犯軸,你這秘密不告訴旁人也就罷了。你家的家主總得吩咐一聲吧,看你后代就這么一根獨苗,我都為你可憐。
罷了,幫你照看一下后代吧。
遠在天界的鄒無忌此刻打了一個冷顫,隱隱感覺到有人在背后議論他。
趕牛城,城墻上。
“哎呀,老哥你可算來了!”李蘇嵐高興道。
“怎么回事?那么激動?”
“那個全神教的賊將又來了,點名要見你呢。”
“是嗎?我看看。”
李扶風靠在女墻旁往下一看,確實是昨日的賊將蘇泉萬。
“賊將!不想著如何破我城池,來此尋我作甚?!”李扶風開口問道。
圣子也不惱這些言語較量,直接說道:“李扶風!在下承認你確實統兵有方,但終究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不若歸順我軍,亦有封賞!”
“蘇泉萬!你要是特意過來說這些屁話,那我現在就走!”
“呵呵,李扶風這些過場話都聽不下去嗎?!”圣子笑道。
“有話就直接說吧!”
“那好,我的意思是將昨晚那個奇人交給我,我便不再進攻趕牛城!”
“一人之命保住全城之命嗎?!”李扶風問道。
“如何,心動了嗎?!”
李扶風在城墻上看著下方期待著的圣子,又看了看四周的士卒,方才說道:“一人之命尚護不得,遑論全城之命?!”
圣子頓時氣急,“李扶風!你豈敢!”
“有何不敢?!你這十五萬人馬至今日不過十萬了,而我軍還有七千可戰之士!算上百姓同仇敵愾,未嘗守不住!”
“哼!你很不錯,可惜不為我所用!待我軍拿下西北,再看你如何蹦跶!”
“不送!”
李扶風取過弓箭對著圣子就是一箭射去,正落在圣子的馬前。
圣子看了一眼箭矢,又見李扶風正挽弓搭箭,隨即撥馬回營。
全神教大營內。
圣子高坐主位之上,看著近在眼前的趕牛城不由得心生火氣。
頭號敵人就在城中,且只有七千余守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我坐擁十五萬人馬,幾天就被打得只剩下十萬。雖是炮灰,不足道哉,但被人家當割草一般殺死如何能忍?
帳中一將領上前拱手說道:“啟稟圣子,末將也算是為全神教征戰多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圣子大手一揮,示意他開口。
“圣子大人,末將以為先實現右護法之戰略,則能夠完全控制住西北。屆時,休說是這小小的趕牛城,就算是懷宣府,也只是他們暫時管理罷了。我軍若取,皆可一鼓而下。”
“你說的對,本圣子凡事皆好,唯獨這心不夠沉穩,我軍應當徹底執行右護法的戰略!”圣子拍著桌案說道。
“接下來的戰斗就由你們來負責吧。”
“喏!”
懷宣府,鎮王府書房。
正在觀察各地抵抗形勢的鎮王爺猛然聽見一聲呼喊。
再看一奴仆闖進書房,當即跪伏在地。
“報!啟稟王爺!是捷報啊!”
“速速呈上來!”鎮王爺興奮道。
“喏!”
接過奏報,鎮王爺看得是滿心歡喜。奏報中表示各地的抵抗都卓有成效,依據城池對全神教逆賊造成了極大的傷亡,甚至有些地方的全神教逆賊紛紛遠遁。
如此看來,全神教的覆滅指日可待。
“你速度將討虜校尉找來,寡人要將當面為他封賞!”
“哦!對了,你再把寡人的那些謀士也找到議事廳來,寡人要做下一步的部署!”
那奴仆接過鎮王爺的命令連忙離開書房,立刻吩咐人手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