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章 4處漂泊的魂魄

    “你們說這事到底奇不奇怪？明明是一個小女孩站在我面前，瞬間就變成一個中年大叔。”
    小白問道：“會不會是你看走了眼，他們中途換了一個人你都不知道？”
    “那一幕就在我眼前發生，我是親眼看著那個女孩子變化的。看著她慢慢變高變大，手腳變長，頭發也變短。就在我眼前發生的事情，怎么可能會看走眼。”
    老爺說道：“這的確很奇怪。一個人的身體有兩個靈魂并不是稀奇的事情，我以前也曾經看到過這種情況。奇怪的是，那個人的身體居然可以起變化。而且是這么大的變化，如果說是變成體型差不多的人，那也還說得過去。一對父女，無論是年齡還是身材都差得這么遠。正常人的身體，可以伸縮到這種程度嗎？”
    阿志接著說道：“所以我也覺得很奇怪。懷疑他不是一個正常人。”
    老爺說道：“他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你居然就敢把他帶回家去。你難道不怕會惹上什么麻煩嗎？”
    “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如果我不帶他回去，他就只能一直在那里淋雨。雖然他有些奇怪，可他畢竟還是一個人，也是會生病的。”
    “如果他是壞人的話，你又該怎么辦？你就這樣把他留在家里，不知道他會在那里做些什么事情。萬一他傷害你或者傷害尚園里的其他人，你又該怎么處理？你可別說，這些問題你都沒有想過。”
    還真讓老爺說中了。阿志的確沒有想到這么多。他只是腦子一熱，想要救那個人而已。剩下的事情他都沒有多想。
    “你就這樣把那個人留在尚園里，難道就不怕給包租婆惹麻煩嗎？”
    阿志解釋道：“他只是一個人，不是鬼也不是神。包租婆所起的結界攔不住他，這就說明他只是一個人，是沒有危險性的。”
    老爺嚴肅地說道：“誰說人就不危險了？萬一他是個賊怎么辦？萬一他是六哥的手下怎么辦？你快點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包租婆。如果她愿意收留，你就把這個人留下。如果包租婆不愿意，你馬上把這個人趕出去。好人也不是可以隨便亂做的。”
    阿志聽到后，不敢再耽擱。他馬上跑回家里去。
    一路上，他感覺非常懊惱。的確是自己疏忽了，一心只想著做好事救人。怎么就沒想到，那個人可能另有圖謀。希望還來得及，回去之后不要看到什么悲劇才好。
    阿志氣喘吁吁地打開房門。
    發現那個人正躺在床上休息。他的響聲后，立馬坐了起來，對著阿志問道：“你回來啦？你的師傅怎么說？他有辦法救我嗎？”
    阿志走到那個男人的身邊：“經過師傅的提點之后，我發現有一些很重要的問題忘記問了。”
    那男人從床上起來：“你想知道什么就問吧。”
    “我連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萬一你是壞人的話，該怎么辦。”
    紅衣男人笑了：“你覺得我是壞人嗎？”
    “一個人壞不壞，是看不出來的。”
    “如果我說自己是一個好人，你就會相信嗎？你要怎么證明，我所說的是真的。”
    “這個倒無法證明。能靠你的自覺。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這里的包租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只要你和她見一面，她就會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好人。”
    紅衣男人說道：“現在已經這么晚了，想必你那個包租婆早已經休息。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比較好。一切等到明天再說吧。”
    “你放心，我家包租婆是個夜貓子。她不會這么早睡覺的。我們這就去見她。”
    “很好，如果她愿意收留我的話。那我就不愁沒地方住了。”
    二樓的燈光依然明亮著。無論什么時候，只要阿志想找包租婆，她永遠都在那里默默等著。
    正準備上二樓的時候，阿志又改變主意：“你還是在這里等一等好了。我先上去問一問，看看包租婆要不要見你。”
    說不定這真是一個壞人，壞到包租婆都不愿意見他的那一種。
    “那你就去問吧。我就在這里等著。”
    阿志上樓后，看到包租婆正坐在沙發上打毛衣。那件毛衣看上去很大的樣子，整個尚園里，也就只有豬肉佬適合穿。
    “這么晚了還上來，又遇到什么麻煩事了嗎？”
    “包租婆，我今天晚上在路邊撿了一個人回來。他不是神也不是鬼，就是普通人一個...這個，也說不上是普通，就是那種有點奇怪的人。他說現在自己無家可歸，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留他？等他把麻煩解決掉后，自然就會離開的。”
    包租婆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手中依然不停地打著毛衣。
    “你這個人啊，最近越來越好心腸了。什么人都往這里帶。”
    阿志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如果包租婆不愿意收留他，我馬上就趕他走。”
    “你也不要把我想得這么不近人情。只是我對他還不了解，當然不知道能不能讓他住在這里。”
    “他就在樓下等著，不知道包租婆愿不愿意見一見他？”
    “你都這樣求我了，我還能怎么辦？你就把他帶上來吧。我要親自跟他了解情況。”
    “是的，謝謝包租婆。”
    阿志跑下樓去，把那個紅衣男人帶了上來。
    紅衣男人很有禮貌地說道：“包租婆你好。深夜打擾，真是萬分抱歉。因為我實在無家可歸，所以只好來麻煩你們。”
    包租婆停下手上的毛衣：“阿志能把你帶到這里來，想必你不單單是無家可歸這么簡單。在你身上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個紅衣男人把自己的遭遇重新說了一遍。
    包租婆聽完紅衣男子的敘述后說道：“請恕我冒犯地問一句，你怎么確定，你女兒的靈魂就是進入到你的體內，而不是已經死掉了？”
    “因為我有感覺啊。這種感覺我雖然說不出來。但我就是能感覺到女兒的存在。現在的我，可以隨意變成女兒的樣子。我可以馬上變給你看。”
    紅衣男人說完后，身體迅速縮小，頭發變長，臉頰也鼓了起來。
    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模樣。
    包租婆不由得看呆了。
    居然還有這種事？
    一個正常人的身體，是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變化。就算是被不好的東西附身了，也頂多是五官有一點變化而已。怎么可能由大人變成小孩，他現在變成了小孩子，那他多余的身體又去了什么地方？還有，一個人的身體起了變化，為什么他的衣服也會跟著變？雖然都是紅色的衣服，可是款式和大小都不一樣。
    那可是幾十斤的肉和骨頭啊，不可能說沒就沒的。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怎么樣？你現在應該相信，我體內存在有兩個靈魂。”
    那是小女孩的聲音，可是他的語氣聽上去卻像一個大人。
    阿志說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一個女孩子在路邊淋雨，我不可能不管。我走過去想幫忙，結果聊著聊著，他就變成了大人的模樣。聽他說了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后，我就想幫他解決這個難題。包租婆你也知道的，我并沒有什么本事。只能把他留在房間里，然后想去找老爺幫忙，結果卻被他說了一頓。所以我就馬上趕回來，想問問你的意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他留下來？”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并不是一個壞人。我愿意把他留在這里暫住，但是他不能長期住在這里，畢竟他和住這里的人始終不一樣。”
    阿志說道：“這個我明白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有錢人，只要事情解決了，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
    說到這個紅衣男人的家，包租婆心里感到很疑惑。
    “你雖然身體有了變化，但是你的家并沒有遇到什么問題吧？你為什么就回不去呢？還有，你的妻子現在在哪里？你和女兒都不見了，她應該很擔心吧？”
    “她的確很擔心。我看她派了很多人出來找我們，只是那些人都看不到我而已。就連我的妻子也看不到我，我明明就站在她的眼前，她也是看不到。無論是我的樣子，還是女兒的樣子。她都看不到。”
    包租婆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哀傷的表情。
    既然大家都看不到他，那就說明他其實是沒有軀體的。這也很合理的解釋了，為什么他的身體可以隨意變換。那幾十斤的肉和骨頭，并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根本不存在。
    很顯然，這個紅衣男子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他以為自己只是受到了詛咒。當他從車子上醒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女兒的尸體。
    包租婆雖然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明。
    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死了，那他的尸體又在哪里？聽他所言，車子上只有他女兒的尸體。
    這件事情，還要和阿志好好商量一下才行。只能暫且把這個紅衣男子打發走。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我這里還有多余的空房間，平日里也整理的很干凈。你可以直接住進去。”
    “謝謝包租婆。雖然我現在身上沒有錢，但我家里有很多錢，我會盡快把房租付上的。你的大恩大德，我會一輩子都記得。”
    “你不用這么客氣，反正那房子也是空著，借給你住幾天也無所謂。我這里地方狹小，你不嫌棄就好。”
    “有地方住就已經很好了。我在外面徘徊了好幾天，終于遇到有好心人愿意收留。我真的太感謝你們了。只要我把事情解決掉，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時間已經不早，我也就不打擾了。包租婆你也早點休息吧。”
    包租婆吩咐道：“阿志，你把他帶到一樓最左邊的那間房子。柜子里面有干凈的被鋪，拿出來就直接可以用了。”
    “我明白。包租婆請放心，我會整理好的。”
    阿志說完后，就帶著紅衣男子去他的房間。
    紅衣男子不好意思再麻煩阿志，自己拿出被鋪整理好。
    阿志也不便再打擾，道了一句晚安后就出來了。
    阿志走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包租婆在樓梯口站著。
    “我有些事情必須和你談一談。你跟我上來吧。”
    阿志不知道包租婆要說些什么，一臉疑惑地跟著她上樓了。
    上樓后，包租婆直接開口問道：“為什么你會覺得他是個人？”
    阿志解釋道：“因為他可以進來這里，包租婆你的結界可以防鬼防神，但是不防人。他能進來，就足以證明他是個人。或許他是奇怪了點。但我覺得他不是壞人，肯定沒有害人之心。”
    包租婆說道：“我也覺得他不是壞人。但是，我覺得他已經死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只是他的靈魂而已。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旁人看不到他？就是因為他已經沒有軀體。”
    “不會吧...如果他是一個鬼，為什么他能夠進來這里？”
    “我也說不清楚。或許他現在還不能算是鬼。只是他的靈魂在死后隨意飄蕩而已。”
    阿志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要告訴他事實的真相，然后讓他去地府里面報到嗎？”
    包租婆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你可以去問一問老爺，看看那個紅衣男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阿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這才想起來，原來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沒有他的名字，是查不出生死的。只能等他明天睡醒之后，我再去問他吧。”
    包租婆說道：“如果他真的已經死了，你就要說服他盡快到地府里面。一直留在這里，對他和女兒都沒有好處。”
    “我明白了。現在只是怕他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我已經能夠想象到那種哀傷的場面。實在是于心不忍啊。”
    “生死有命，就算不能接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到了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或許你明天和他見面的時候，可以暗示他一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也好。”說這段話的時候，包租婆的眼睛里面失去了光澤，臉上充滿了哀愁。仿佛有很多心事無法表達出來。死了之后，還遲遲不能離開。這的確也是一種折磨。
    “可萬一他沒有死呢？這個暗示豈不是會嚇到他？”
    “如果他沒有死，那你的暗示只不過是虛驚一場。人生最大的樂事里面，也包括虛驚一場。虛驚一場過后，人是非常開心的。所以你的暗示，對他并沒有壞處。”
    “我明白了。”
    阿志聽從包租婆的指示，端著早飯來到了紅衣男人的房間里。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這是包租婆做的早餐。她叫我端來給你。”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不僅收留我，還對我這么好。”
    “誰都會有困難的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忙。我在落難的時候，也是全靠包租婆幫忙。我們這里是窮苦人家，沒有什么好東西吃。你就將就著吃一點吧。”
    “我已經很久沒吃一頓飽飯了。現在的我，不管什么東西都能吃進去。更何況，你這些東西看上去就很好吃。”
    “如果你覺得好吃，那就多吃點。”
    阿志留下來陪著紅衣男子一起吃早飯。
    趁著吃早飯的機會，阿志和他聊開了。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請問我要怎么稱呼你呢？”
    “我叫劉XX，你就叫我老劉好了。”
    阿志開心地說道：“真沒想到，原來我們兩個還同姓。他們都叫我阿志。”
    老劉笑著說道：“我們還真有緣分啊。”
    “既然我們這么有緣分，我一定會幫你走出現在這個困境。你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細節方面的情況。你和女兒上車之后，有遇到什么特殊情況嗎？當你醒來之后，你只看到女兒嗎？有沒有看到什么其他奇怪的身影？例如一個長得和你很像的人。”
    “我和女兒上車后都睡著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我醒來之后，就發現女兒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當時的我也被嚇到了，只想著要把車開去醫院，叫醫生來給女兒治病。因為司機已經不見了，我只好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就在我準備開車的時候，女兒的聲音忽然傳到我的耳邊。她嬌滴滴地說道‘爸爸你不用害怕的，我現在沒有事。我就和你在一起，你很快就會明白的。’我當時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心只想著要救活女兒。可是這車子居然壞掉了，無論我怎么努力，它就是動不起來。就在我著急無助的時候，我的身體忽然起了變化，慢慢的縮小了。我親眼看著自己的手腳漸漸變短，變成和小孩子差不多大小。頭發也漸漸變長。還好車子里有倒視鏡，我對著鏡子一照，就看到了女兒的身影。我當時真的嚇到了，我的女兒明明就躺在車子里。為什么我會變成女兒的樣子。當時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阿志問道：“那你后來是怎么想通的？”
    “因為我和女兒之間有心靈感應。我能感受得到她的存在。”
    阿志接著問道：“你在車上醒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那個時候我一心只想著救自己的女兒，其他的事情都沒有辦法顧及。根本看不到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影。你為什么要重復問這個？你是不是已經有什么線索？”
    “我沒有線索，只是想問一問你，有沒有見到害你們的人。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也好。”
    “我當時沒有想這么多。”
    阿志開始往有關生死那方面去引導：“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的妻子看不到你？就算你真的被下了詛咒。作為你最親近的人，應該也能看得到你。那些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看不到你也是正常的。”
    “或許是這個詛咒太厲害，讓我最親近的人也看不到我。”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被下了詛咒？”
    老劉理所當然的說道：“那還用說嗎？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想明白的。這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除了詛咒以外，我實在想不到別的解釋。”
    “這么說來，把這件事當成是詛咒，也只是你個人的想法而已。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
    老劉說道：“我們現在又不是去打官司，要證據做什么？自己心里面明白就好。”
    “除了詛咒以外，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是因為別的原因？”
    “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別的原因。”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的，例如...”
    老劉問道：“例如什么？”
    阿志鼓起勇氣，終于說出了自己所想的那個原因。
    “例如，你們當時出了車禍...然后就遇到了不幸的事情。”
    老劉連連搖頭：“這不可能的，那輛車到現在還好得很，怎么可能是出車禍？”
    “出車禍這個說法，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希望你不要見怪。同樣的道理，或許還有很多原因，可以導致一個人的死亡。”
    老劉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些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活得好好的。包括我的女兒也是一樣。只要解除這個詛咒，我們一家人就會恢復到正常的生活。”
    “我很抱歉，說了這些讓人誤會的話語。”
    “沒關系的。你也是想幫我而已。”
    “是的，我很想幫你。所以必須弄清楚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問題。我的道行還不夠，我今天晚上會再去師傅那里請教。希望可以得到真正的答案。”
    “你一定要這么晚才能回來嗎？”
    “是的。只有在半夜的時候，才能去見我的師傅。”
    “那我就等著你。你找到答案之后，一定要馬上告訴我。無論多晚，我都一直等著。”
    “你不用刻意等我的。如果你覺得累就去睡一會，我回來之后再叫醒你。”
    “那就說好了，你回來之后一定要叫醒我。我真的很想早點知道答案。”
    “你放心，我會這樣做的。”
    他們吃飽早餐后，阿志就端著盤子出去了。
    老劉表示應該他來收拾，阿志則說老劉是客人，不能勞煩他動手。
    老劉呆在尚園里無事可做，只能在院子里面坐坐。
    其他的人好像都看不到老劉。就算老劉走過去主動和他們說話。那些人也不會理睬老劉。
    為什么大家都看不到我？
    老劉真是滿肚子的疑問。
    阿志已經出去工作，在剩下的這些人當中，就只有包租婆可以看得到他。
    老劉對包租婆說道：“這個詛咒還真的厲害，大家居然都看不到我。想要解除它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希望阿志的師傅能有辦法。”
    包租婆說道：“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什么事情都不懂。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是安慰別人而已。萬一你有什么痛苦的事情，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就算我幫不上什么忙。也可以聽聽你的訴苦。把自己的苦悶說出來，心里面也會好受一些。”
    “你真是一個既溫柔又講義氣的女子。能結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我的福氣。”
    包租婆小小聲地說了一句：“我還真情愿你沒有這樣的福氣。”
    老劉沒有聽清楚包租婆在說些什么：“你在說什么？”
    “沒事，不過是自言自語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現在的你應該很無聊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看書，我這里沒有什么可供娛樂的東西，看書應該就是唯一的解悶方法。”
    “那好吧，多看一點書總沒壞處。”
    在這一整天的時間里，老劉都在苦苦地等待著。
    一個人在等待的時候，心里面著急的火苗會跳躍得特別歡騰。那些火苗不斷地在燃燒著，讓人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看書。靠著看書打發等待的時間，那簡直是最不靠譜的做法。
    書里面的字體不斷地跳躍著，可就沒有一個可以跳到老劉的腦海里面。
    好不容易，找書苑ｗwｗ.zhaoshuyuan.com 一整個白天終于熬過去了。
    阿志回來吃了晚飯之后，緊接著又出去了。和老劉說的幾句話，也都只是客氣的問候而已。根本沒有聊到實際性的內容。
    看來還有一個晚上要等。
    太陽已經下山很久了，因為有云追著月亮跑的原因，窗外漆黑黑的一片，別說是月亮了，就連明亮一點的星星都找不到。
    真是可憐。我已經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現在居然連賞月的權利都不給我嗎？老天爺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老劉一聲嘆息，便回去躺在自己的床上。
    既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還不如早點睡覺。至于他能不能睡得著，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老劉躺在床上一直都沒有睡著，不停的滾來滾去，直到聽到外面有大鐵門的聲音。他這才明白，阿志已經回來了。他連忙開心地下床，親自走到院子里去迎接。
    老劉想盡快得到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