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媳婦啦,陳道搶媳婦啦。”
“開來看,陳道搶皇甫家的女兒啦。”
鬧鬧哄哄,嬉笑聲,唏噓聲,聲聲入耳,陳道覺得耳邊很是吵雜,迷迷糊糊的他,疑惑看著周圍,陌生的幻境,陌生的人類,還有奇形怪狀的房屋。
古樸的街道,周圍一群奇裝異服男子圍住自己,從他們臉上可以看出,他們正在微笑看戲,戲劇中的主人公,正是陳道。
這是哪里?
這是陳道內心最為重要的問題,我到底去了哪里?我不是正在睡覺嗎?為何一覺醒來,我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
難道是在拍戲?
還有他們說搶媳婦了,誰搶媳婦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
肩膀上一重,陳道身軀彎下來,余光掃過肩膀,瞳孔瞪大,嘴巴張大得可以吃下一個雞蛋,女人?我為什么扛著一個女人?
她是誰?
想了很久,陳道似乎明白了,搶媳婦的人是自己,沒有王法的人也是自己。
我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怎么可能?我陳道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我好歹也是新時代三好學生,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然而事實卻是真的,沒有人攔截他,所有人跟著他走,身軀自動行走,朝著自己的家里出發,來到了一個相對破敗的庭院,陳道走了進去,直接關門。
肩膀上的女子,昏昏欲睡,似乎中了蒙汗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陳道想要找個地方睡覺,太累了,好好捋捋腦海中的混亂,一片模糊,連發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身軀卻在動,抱著女子上床。
緊接著,腦袋一黑,陳道什么都不知道。
………………
等到陳道醒來的時候,腦袋疼痛不已,摸摸后腦勺,鼓起來的包包,不敢用力撫摸,痛苦襲上心頭,齜牙咧嘴,陳道不敢繼續觸碰。
牙齒磨出“滋滋”的聲音,他深呼吸一口氣,打量周圍,這里是我的家?
家徒四壁,除了墻壁就是墻壁,床上的被褥,一看就是蓋了許多年,沒有清洗過,上面發出一股濃厚的味道,忍不住皺眉。
這被子味道太奇怪了。
掀開被子,陳道開始整理思緒,腦海中冒出來一些信息,他記得自己還在睡覺,工作到了深夜三年,堅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然后不省人事,緊接著,睜開的第一眼,看到是一個女子,對了,她在哪里?
四下觀望,并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陳道開始迷惑了,身份不明的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樣的世界,還有自己這個身軀的身份,一無所知。
這個身軀的主人如何死的,陳道完全不知道,唯一有記憶的是,身軀一片疲憊,仿佛連續上了三天三夜的班,沒有休息過。
四肢無力,身體發虛。
唯一讓他感覺到慶幸的是,自己還有一個家,可以暫時居住。
下床,陳道翻看周圍的東西,找來幾本書籍,幾本上是一些詩詞等等,還有名人傳記,陳道看了幾眼,沒有急繼續看,在其中的書籍上面,他看到了上面的名字——陳道。
這具身軀的主人也叫陳道?太巧了吧?
陳道興奮很快散去,他推開門,仔細觀察外面,庭院不大,空蕩蕩的庭院上,一個女子正在練劍,你沒有看錯,是練劍。
劍氣凜冽,如寒冬中的冷風,颼颼吹著身軀,毛發豎起。
劍氣掠過地面,灰塵揚起,倩影重重。
女子漫步行走,步履間,輕緩慢快,左右交叉,蝴蝶般輕盈。
白色長裙,飄飄欲仙,如仙子墜落凡塵。
“嗖。”
劍光來到眼前,陳道退后散步,我去,這是要我的命是嗎?
差點摔倒,陳道靠在墻壁上,后怕看著出現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齒,雙眸帶著一汪春水,滌蕩流淌,與之對視,身心被春風吹拂,溫暖輕和。
女子放下劍,雙眸冰冷,帶著狡黠的笑意,似乎是故意為之。
“你醒了?”
陳道心中的驚恐還沒有散去,深深呼出一口氣,他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呢,這個女人,太兇狠了,一言不合,拔劍相對。
穩定心情,陳道開始回憶,最后發現,這個人,這個女人,似乎就是自己扛回來的媳婦。
媳婦?
注視眼前的媳婦,陳道感到幸福的同時,又在擔心。
媳婦好看,美麗,卻是一個暴力因素。
“你……你……我……。”陳道很想說話,可他發現,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這具身體的名字,陳道,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想問,我為何在這里是嗎?”
女子放好劍,纖細手指撫摸下巴,細細微笑:“這里是我的家,我在這里,很奇怪嗎?”
“恩?”等等,這里不是我的家嗎?
陳道可以明確,百分百肯定,這是他的家,并非這個女人的家。
“你確定?”
手放在劍上,輕輕搖晃了一下,輕裙搖擺,冷冷的殺意彌漫心頭,陳道哽咽一口,不敢說一句“不”。
“昨天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女子笑容更濃烈,似乎在說,我已經是這里的主人,以后,不但是這個家,還有你,也是我的人。
陳道搖頭,這可不敢忘卻,心中充滿了苦澀,自己似乎扛回來一尊母老虎。
“那個……我……去個茅廁。”
陳道不敢逗留這里,側身離開,尋找茅廁所在,皇甫靜看著陳道消失的背影,手指點在嘴唇上,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以后的生活,有趣了。”
找到了茅廁,味道不算臭,還可以接受,陳道關上門,蹲在里面,仔細思考,無形中搶了一個媳婦回家,似乎自己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們什么都沒做。
一刻春宵值千金。
自己貌似錯過了重要的事情,想到這里,陳道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我是不是傻啊?
以后該如何是好呢?
手無寸鐵,一介書生,家中來了一尊老虎,自己能不能供養得起呢?看她的樣子,不打算離開了,賴上自己了。
蹲著,蹲著,陳道感覺差不多了,內心的憤懣,發泄出來,準備出恭,卻發現,好像似乎仿佛自己沒有帶紙巾。
“喂。”
聲音宛如進入深山之中,得不到任何回應。
“娘子。”
依舊沒有回應。
“老婆。”
“大姐。”
“兄弟。”
“救命啊。”
唯有使出殺手锏,總算來人了,皇甫靜換了一身衣服,滿臉不爽走過來,捏住鼻子,看都不看里面一眼,生怕看到可怕的東西。
“什么事?”黑煞著臉,非常不開心。
“能不能幫我拿點紙來?”
“要紙干嘛?”皇甫靜不解了,好端端的為何要紙呢?
“擦屁股!”說完,陳道臉色憋得通紅,在一個女子面前,說這種話,饒是他的心性,也忍不住羞澀。
“什么!你瘋了嗎?拿紙擦屁股,陳道,我說你是不是該去看大夫了。”皇甫靜發泄一通之后,留了一句“不可理喻”之后,離開茅廁。
陳道一臉懵逼!
我做錯什么了嗎?為何她罵我不可理喻?不就是上個廁所,拿張紙嗎?
后來陳道明白了,原來這個世界,紙比他的屁股貴。
這下子,輪到陳道煩悶了,該如何是好,總不能拿手擦吧?看了看周圍,找到了一根黑不溜秋的東西,陳道臉色黑了,該不會?
不敢想象,看看自己的美麗的菊花,再看看那根很大很粗的棍子,上面擦拭得很圓很圓,經過歲月的歷練,陳道閉上眼睛,屁股湊上去,滿臉絕望。
“我要死了!”
心中只有這個念頭,湊了上去,咦,涼涼的,很舒服,恩,啊,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哈!
“舒服。”
從茅廁中出來,陳道覺得還是不干凈,趕緊去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門,看到了皇甫靜,正在看怪物一樣看著陳道。
她抱著手,上下打量,目光充滿好奇。
“怎么了?”
陳道抱住胸口,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有特殊的癖好吧?我是不會屈服的。
“你洗澡了?”
“是啊,很奇怪嗎?”
皇甫靜搖搖頭,撇嘴道:“我可是聽說你經常幾天不洗澡,甚至一個月不洗澡,今天你竟然洗澡了,你說,你沒發燒吧?”
看看天空,今天,太陽并不是從西邊出來啊。
陳道臉色黑了,你什么意思,我八爺怎么可能不洗澡,一天洗一次,已經成為身體的一部分,要他幾天不洗澡,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你開玩笑吧?”
皇甫靜嘟嘴,鄙視道:“我騙你干嘛?不信,你去問問外面的人,哪一個不知道你陳道的故事。”
“我的故事?”陳道來了興趣了,難道我身份不簡單。
“是啊,陳道,男,金龍縣人,今年十八,祖上十輩子都是農民,沒有出過大人物,九代單傳,到了你這一代,差不多是最后一個人了。”
“要說整個金龍最有文采的人,不能確定,但是要輪那個人不喜歡洗澡,陳道你是唯一一個。”
皇甫靜安靜訴說,當年陳道的生活,那可以用“幸福”“美好”形容,三天不洗澡,成為了常事,五天不洗澡,習慣了,半個月不洗澡,一年幾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