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在下請客。”
熱情的諸葛升拉著陳道去吃飯，拒絕不了。
有人請客，陳道自然不會得推辭。
兩個人，點了五個菜。
豪氣的諸葛升還說：“不夠的話再點，陳兄不要客氣，隨便吃。”
土豪，這才是有錢人的做派。
“這一杯，我敬你，陳兄。”
敬你為了我們的幸福，犧牲自己。
你的犧牲是值得的。
我們由衷感激你。
“第二杯，感謝陳兄給我個機會請陳兄吃飯。”
這話，多客氣。
不喝不行。
酒水不濃，度數不高。
是這里最烈的酒水。
一杯下去，沒啥感覺。
反而是諸葛升，喝了兩杯，搖搖欲墜。
“諸葛兄，你還行嗎？”
“喝完這杯，還有第三杯。”
“喝酒，不要停下。”
“陳兄，我敬你。”
醉醺醺的諸葛升，三杯下去，暈倒。
菜來不及吃一口。
可怕的男人。
一個人，吃一桌子菜。
陳道覺得可惜。
“老板。”
“公子有何吩咐？”
“打包。”
老板懵了一下：“哈？”
“裝好，帶走。”
老板懂了，他看了看睡著的諸葛升。
搓手問：“公子，能否？”
陳道指著諸葛升道：“老板，認識他嗎？”
老板仔細端詳，認出來。
點頭。
“你怕諸葛兄會賴賬？”
老板搖頭，猶豫了一下，給陳道打包。
瀟灑離開的陳道，絲毫不管醉醺醺的諸葛升。
老板看著陳道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躺著的諸葛升，這頓飯，估計要慘。
“老板，諸葛公子？”
“抬去諸葛家，記得，要錢。”
小二得令：“好的，老板。”
老板搖搖頭。
后續的事情，很簡單。
諸葛升被罰緊閉。
好像是一個月。
心情美好的陳道，來到了關門的書店。
曹老板一副老板的模樣，躺在特制的老人椅上，搖晃搖晃。
瞄到了陳道到來，大老爺一樣的他指著旁邊的椅子。
“來了，坐。”
兩個人，躺在椅子上。
搖晃。
休閑的時光難得。
“來就來，買什么禮。”
“不是給你的。”
曹老板伸手，被陳道推開。
“我聞到了燒雞的味道。”
鼻子真靈。
一只燒雞。
兩人沒吃。
陳道特意帶回家給媳婦吃的。
“沒你的份。”
“給你娘子？”
“我自己吃。”
曹老板不信他的話。
誰人不知道那位姑娘的厲害。
出門敢空手回去，陳道沒好果子吃。
“書賣光了。”
“我看到了。”
“正在印刷，按照現在的速度，估計剛拿出來，就賣光。”
生意太好啦。
曹老板笑容滿面，生意越好，他越掙錢。
一本書，他掙了好多。
比他一年掙得都要多。
而且他打開了銷路，市面上有模仿的人。
出盜版，沒用，曹老板想到了辦法。
一冊一冊出，主動權掌控自己手里。
“想要掙我的錢，沒那么容易，那些人想要不勞而獲，怎么可能？”
“我老曹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起盜版，曹老板一肚子火氣。
自己花錢買的書，為什么要給你盜版。
所以，他想了一個辦法。
絕招。
就是先出一批錯誤版的書，然后流傳出去。
不販賣。
找自己的人買，裝作被人買走的樣子。
等到那些人上鉤，他再推出正確的。
“你這個點子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不怕他們看出來？”
“不怕，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計劃羅列出來。
詳細。
周密。
找不到破綻。
他不是臨時起意。
“你如何保證都是自己人買走？”
“我有標記。”
“不怕讀者鬧起來？”
“不會，這些書我是先退出來，不收錢。”
簡稱珍藏版。
只能珍藏，不能交易。
“還是你絕。”
“錢，當然是我們掙。”
曹老板目光忽然變得凌厲。
我的錢，不經過我的允許，誰都別想拿走。
“不怕上面的人？”
“陳公子你放心，老曹我上面也有人。”
看不出來。
陳道仔細看，怪不得老曹如此囂張。
“誰？”
曹老板沒說，用微笑的眼神看陳道。
你猜。
“縣令？”
搖頭。
“縣尉？”
搖頭。
“想不出來。”
曹老板沒有明言，他坐起來，指著前方。
“你記住，沒有人敢得罪我。”
你以為你是天皇老子。
陳道噗呲一笑：“呵呵。”
面對陳道的嘲諷，曹老板不打算解釋。
他拿出一袋子銀子。
“你的錢。”
“這么多？”
“不多，下一個月更多。”
下一批，他們翻倍印刷。
不只是金龍縣，整個州都要賣。
只要有人買，他就敢賣。
逐步蠶食。
周圍的縣，他已經打通了四個。
《天龍八部》的影響力空前。
滿足了多少人的幻想。
“謝謝曹老板。”
“應該是我謝謝你。”
“客氣。”
“客氣。”
寒暄過后。
陳道走了。
曹老板的背后，走出來一個人。
“老板。”
“嗯。”
她盯著陳道離去的身影觀望。
“怎么樣？”
“大才。”
曹老板又道：“卻不顯露。”
“查過嗎？”
“查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金龍縣的每一個人，我們都有備案，此人最為神秘，我們的人找到的只有一些小事情。”
一切的變化，從搶親之后。
難道是開竅了？
“以前此子在隱藏？”
“不清楚。”
曹老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有一點好奇。”
“說。”
“他的行為，與之前一樣，仔細看，有區別。”
背后的人來了興趣。
“哦？”
“不熟悉他的人看不出來，哪怕是我，差點被糊弄。”曹老板仔細道：“這個人的說話方式，處理事情方式，變了，不再是以前那般意氣用事。”
穩重了。
成熟了。
只能如此解釋。
“找個機會試探試探，任何人才我們不能放過。”
“是。”
光明，藏匿黑暗。
陳道站在家門口，整理衣裳。
沒有胭脂味道。
也沒有奇怪的味道。
和出來的時候一樣。
準備好之后，他才偷偷進去。
沒有危險。
還好。
娘子出門了？
空中，一陣風吹來。
倩影落在眼前。
她抱著狐貍。
目光落在陳道的雙手。
“烤雞。”
我去，每個人鼻子都這么靈敏嗎？
隔老遠也能聞出來。
“娘子，為夫特意給你買的。”
“拿來。”
“好咧。”
能不能留個腿給我。
我沒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