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輕這次。”
陳道：“……”
大舅子，保重。
無法想象以前大舅子是如何生存的。
能活到現在，命真大。
“我以后不會糊弄你。”
開玩笑，誰敢？
反正陳道是不敢。
“外面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你做什么，產生什么后果，你最好想一下家里。”
你是有家庭的人，不是渺然一身。
不能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行事。
陳道點頭：“我知道。”
做事情，小心謹慎。
能不牽涉家里，陳道盡量。
斬草除根，心狠手辣。
“啪啪。”
“我去開門。”
“嗯。”
皇甫靜不想看到陌生人，自個兒回房間。
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人，陳道沒見過。
身上穿著衙門的制服，嬉皮笑臉。
“是陳道嗎？”
“是我，你是？”
官兵搓手：“我家大人有請。”
“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要見我？”
敵人太多，陳道不敢亂出門。
萬一，他是假冒的呢？
官兵在陳道耳邊細細說兩句話，陳道跟著他走。
衙門。
杜風親自迎接陳道。
“陳道來了，坐，喝茶。”
熱情得讓陳道無法拒絕。
事出反常必有妖。
喝茶，陳道等待大人開口詢問。
不多事。
也不多問。
干等著。
杜風示意官兵離開，偌大的房間內，剩下兩人。
“這兩天過的可好？”
“還行。”
寒暄話沒完沒了。
不直奔主題。
兩人在等待。
陳道無所謂，你問什么，我回答什么。
多余的話，他一概不說。
尷尬的氣氛蔓延。
“可有入士的想法？”
當官？
好事情。
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
陳道一個小小的童生，是沒有資格當官的。
金龍縣內，童生少說幾十個。
每年在增加。
“大人，學生愿意。”
激動。
開心。
興奮。
陳道拿捏得剛剛好。
表現得一個童生一模一樣。
杜風滿意陳道的態度，這才對。
他高高拔起身子，審視陳道：“本官缺一個師爺，不知道陳先生有意否？”
目的露出來。
找師爺。
讓我當師爺？
陳道內心嘲諷，還以為會給我當官，原來是一個不入編制的師爺。
說得好聽一點，是縣令近身紅人。
出事了，自己是拿來背鍋的。
“大人，真的嗎？”
“本官一言九鼎。”
你來給我當師爺，這是你莫大的榮幸。
態度變了。
陳道冷笑，杜風啊杜風，怪不得師爺會背叛你。
“大人，學生愿意，只是學生？”
遲疑。
猶豫。
我不是不肯。
“說。”
陳道猶豫片刻，情緒拿捏得完美，自己都信了。
“大人，學生娘子要求學生考個秀才。”
我是童生，我需要當個秀才。
后面的時間，我要在家里備考。
不能當師爺，所以……
皇甫靜是擋箭牌，相信他不會為難自己。
“你要考秀才？”
秀才，和童生是不一樣的身份。
天差地別。
“大人，這是學生內人的希望，也是家父母的遺愿。”
陳道將軍。
杜風皺眉。
事情出乎意料。
“秀才難度不是童生能比的？”
“學生知道。”
“不是誰都能考上。”
陳道拱手：“學生明白。”
“罷了，你執意考秀才，本官不阻攔你。”
一句罷了。
杜風不再強求。
“學生告退。”
杜風沒心情和陳道廢話。
秀才？
呵呵，你以為你能考上嗎？
童生還是剛剛好考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不懂得珍惜機會，既然如此，本官也不會讓你如愿。”
杜風得不到的人，不會讓別人得到。
“來人。”
“大人。”
“修書一封給州里。”
“是，大人。”
一封書信，遙遙離開金龍。
……
是日。
大雨。
磅礴大雨。
金龍縣，覆蓋巨龍咆哮之下。
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陳道于家里寫書，學習。
認真復習，秀才不是說說而已，能考自然考一個。
身份的象征，而且，秀才的身份，能夠給陳道帶來很多好東西。
讀書人，身份最高。
“學而時習之。”
“不亦說乎。”
朗朗讀書聲。
掩蓋不了大雨的聲音。
一聲雷鳴。
“轟隆。”
娘子抱著狐貍走來，匆忙道：“屋頂漏水了。”
她的房子漏水，無法居住。
“我去看看。”
娘子嫁過來之后，陳道進入她閨房的次數，少得可憐。
不敢進去。
沒有得到邀請，陳道進去，那不是找死嗎？
淡淡的香味，娘子這樣的女人，也逃不過一個香字。
中央地帶，雨水滴答滴答。
漏了一個口子。
“我上去補好。”
動身，要去修補屋頂。
“等等。”
娘子拿著蓑衣披在陳道身上，給他穿好。
“小心點。”
“沒事。”
搬來梯子，緩慢上去。
雷聲驟停。
雨水越來越大。
拍打臉蛋生痛。
小心翼翼走在屋頂，不敢亂放腳。
萬一空了，可就麻煩。
沿著橫梁行走，陳道找到了漏水的地方。
雙眸被雨水遮擋，看的不清楚。
仔細摸索，修補。
其他地方有沒有漏水的？
他在尋找。
上來了，要修好。
一塊一塊移動，修補。
大雨，逐漸變大。找書苑 ｗww.zｈａoshuyuan.com
“下來吧，相公。”
娘子擔心。
開始呼喊陳道，讓他快些下去。
上面危險，漏水就漏水。
補不了，明天再說。
“等等，還有一處地方。”
“不用了，等明日再補。”
娘子發話。
陳道覺得也是，放開一個地方，說不定自己。
呸呸，我是正人君子，豈能。
趕緊下去。
陳道躲進房間里面，渾身濕透。
“滴答。”
“滴答。”
漏水的地方沒有漏了。
不過另一個地方開始漏水。
彼此，沒有關注這個話題。
“我給你燒水。”
“嗯。”
好像，這樣挺不錯的。
今夜。
會不會有驚喜。
他抬頭。
看到了自己的杰作。
修補完畢，最后他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
“真好。”
天才的我，太牛逼了。
為了幸福。
為了未來。
“水好了。”
片刻之后。
娘子燒好水，呼喊陳道去洗澡。
入夜。
兩人對視。
陳道跟在娘子背后，家里，剩下一個房間。
那么，他們，今晚是不是？
陳道，已經迫不及待了。
生活，或許可以更加美好。
“娘子。”
良宵。
美人。
帥哥一枚。
今夜，無人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