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莎莎已經在現場恭候著了。龐德還在勘查。
十幾個警察已經封鎖了整條街。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劉莎莎看看手表,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到享用中餐的時間了,可梁探長和穆蘭小姐還沒有回來。焦急萬分中,走過去跟龐德搭訕。
肇事汽車司機被捆綁在汽車前面的擋板上一動不動,情緒十分低落。
龐德下意思抬頭看了司機一眼道:“劉大記者,劉大美女,司機怎么回事?誰把他綁在那兒的?肇事車是他的嗎?沒綁錯人吧。”
劉莎莎冷笑,叱道:“呃。瞧你龐隊長這話說的。什么叫沒綁錯人吧。那家伙就是肇事車的司機。我親眼看見的,不信你問問那些旁觀者。”
龐德:“既然他就是肇事司機,那就對不起了。來人,把肇事司機帶回警局審查。”
“是。”一個警察趕緊去把繩子解開,咔嚓一聲給肇事司機帶上手銬。
其余兩個警察跑過去協助,打算抓他回警察局。
“龐隊長,且慢!”
忽然一個聲音從警戒線外圍傳了過來。隨后一輛拉著兩個人的黃包車出現在劉莎莎的視線里。
梁歡和他的助手穆蘭回來了。
劉莎莎興奮,跑上去把穆蘭保住。
穆蘭推開她說道:“謝謝你莎莎。如果不是你給我師父打電話,我還不知道表弟出事了呢。”
劉莎莎道:“跟我客氣什么。我們是好姐妹嘛。路見不平是我的習慣,再說死者是你表弟,又是偵探社的一份子。我不幫你誰幫你啊。”
梁歡道:“劉小姐,麻煩你照顧一下穆蘭,我過去看看現場。”
劉莎莎啥也沒說直點頭。
龐德見梁歡回來了,起身走了過來。
梁歡盯了一眼龐德,走到肇事司機面前,看著他問:“你就是肇事車的司機?”
肇事司機冷眼瞅著他:“是又如何?你便是偵探社的探長梁歡?”
梁歡一臉的嚴肅:“是我。”
龐德跑過來道:“梁探長,你終于回來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樣吧,這個案子交給我處理,我已經跟局長通過電話了。局長讓我這就帶肇事司機回去問話。”
梁歡皺眉道:“喂,龐隊長什么意思,早上那個案子被你搶去了我沒說什么,但這個案子必須我來偵辦。死者是我助手的表弟。現場就在偵探社門口。龐隊長,我不跟跟你廢話,這就去給你們局座打電話。我倒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龐德道:“還是我去打吧。能否借梁探長的電話一用。”
梁歡把穆蘭和劉莎莎叫過來道:“你們兩在這里盯著司機,別讓警察把他帶走。我陪龐隊長進去打個電話。”
劉莎莎道:“客廳里的那只小貓不知道走了沒有。”
“什么小貓?”梁歡裝著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劉莎莎趕緊過去把事情的前后說了一遍。
龐德愣住,腦子里剎那間浮現出了之前現場看到的那只渾身帶血的小貓。沒錯,那只小貓的確跑偵探社屋里去了。這件事表面看上去十分詭異。他到現在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穆蘭來到表弟尸體旁蹲下,看著表弟渾身是血的慘狀,眼眸里蒙上了一層淚霧。
她體內的毒素還沒有清除干盡,可是針對偵探社和師父的血案一宗接一宗發生,難道師父以前得罪了什么十惡不赦之徒,結果遭遇了對方設局報復。可是那個報復師父的人到底是誰呢?還有他在對面巷子里遭遇的黑白無常,以及莫名中毒事件。那么表弟遭遇車禍會不會是復仇者計劃中的一部分?如此想來,事情的真相好像越來越近了。如果能查出復仇者的身份,那么這一連竄的兇殺事件的真相就會相繼浮出水面。案子就會真相大白了。
穆蘭把這一系列案子連竄起來思考分析,得出了復仇者報復師父的答案。
梁歡和龐德從偵探社出來了。
穆蘭跑上去問:“梁師父,那只小貓走了沒?”
梁歡搖頭:“沒有看見什么小貓,但在沙發上找到了帶血的貓的毛發。”
龐德沒好臉色地瞅下梁歡,吩咐下去道:“把肇事司機交給梁歡。兄弟們跟我走。”
一個警察問:“隊長,我們在這個案子上花費了如此大的精力,放棄未免可惜了。”
龐德沒好眼色地瞪著說話的警察:“閉嘴,執行命令。兄弟們撤。”
揮手帶著那幫警察走了。
“打死這個王八蛋,打死他。”
圍觀的群眾見警察走了,一窩蜂沖上去要對肇事司機動手。
梁歡拔出手槍吼道:“所有人都給我退下,聽我把話說完。”
圍觀的群眾見梁探長拔槍了,相繼愣住往后退。有一個圍觀者手里居然拿起了磚頭。看情形事情不是梁歡想的那么簡單。這里面有人想致司機于死地。只是剛才警察那么多,沒有機會動手而已。現在警察走了,他們的膽子就大了。以為梁歡只是私家偵探,沒有公職權力。
劉莎莎趕緊拉穆蘭跑到偵探社門口盯著。
穆蘭擔心師父遭遇不明身份之人圍攻,回屋把手槍拿了出來,打開保險推上子彈。
劉莎莎見情況好像有些不對,緊張兮兮起來,可由于職業習慣,還是硬著頭皮把相機舉起來,對準圍觀者拍下了第一張群情激憤的照片。隨后又給維持秩序的梁歡拍下了一張。
咔嚓咔嚓!隨著兩聲清脆的快門聲。照片清晰在案。
梁歡沒有制止劉莎莎拍照,而是拿著手槍繞現場一圈,最后回到沙塵的尸體旁說道:“各位父老鄉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知道你們痛恨肇事司機。換做我也跟你一樣,恨不得殺了他為遇難者報仇。可這是交通意外,司機大哥也不是有意的。諸位親戚朋友就別把怒火撒他身上了。相信我,我一定查出肇事案的真相,為死者討回公道。如果發現真相不是交通意外,而是蓄意謀殺,我一定將兇手繩之以法。請諸位親朋好友相信我梁歡。梁某一定給公眾一個滿意的交代。”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就看圍觀者的態度了。
果然人群里發出了唏噓之聲,接著有人嘆息著陸續離開。
那個手拿磚頭的家伙趕緊扔下磚頭往外跑。
梁歡手腳比他要快,追上去拿槍頂在他的后背上道:“兄弟,你別急著走,我有話要問你。”
穆蘭詫異,不太明白師父為什么要這么做。一個被肇事司機激憤的憤青而已。
那家伙大概二十歲左右,下巴上長著一撮短須。眼神尖銳嚇人,回頭兇狠地看著梁歡,閉嘴一聲不吭。
劉莎莎上前為他拍下了兩張特寫。
“小女人,你敢拍我,我弄死你。”
那男人說罷便要上前對劉莎莎動手。
梁歡一拳把他撂趴下道:“小子,你給我聽著。最好別給我惹事。不然有你后悔的時候。”
那家伙嘴鼻流血,說道:“行,梁探長,你敢打我。等著瞧。”
爬起來一溜煙跑了。
穆蘭提槍要去追趕,梁歡攔住她不讓去:“算了,隨他去吧。此人雖有嫌疑,但目情況下我們不能把他怎么樣。”
穆蘭咬牙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