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衛中,戚景通已在組織兵丁對被遭遇大火的營地著手整理了。
謝至在到了云中衛后,先行去瞧了傷亡的兵丁。
輕傷的都已加入到對營地的修繕了,在營帳中歇息的都是些重傷行走都困難的。
謝至進入大帳,躺著的幾個兵丁瞧見蠕動著想要起身。
謝至疾走進步,進入大帳,道:“莫要動了,好生歇著吧。”
謝至開口,一眾兵丁倒也并沒有堅持起身。
能把云中衛訓練成精兵中的精兵實屬不易,絕不能因一場突發的火災便使得折損了士氣的。
謝至情真意切的開口,道:“昨晚的大火最先起火點在某搞得那個大棚,借著風力才蔓延到整個兩狼山的,不管怎么說,某對昨晚的那場大火都要擔負主要責任的,云中衛的兄弟們與倭寇拼殺都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卻傷亡于一場大火當中,某實在慚愧。”
謝至在云中衛中也還有些威望,這些兵丁倒也不會去怪怨他。
話音落下,有人出言詢問了,道:“侯爺,昨日為何起火?可找出原因了?”
這個問題,謝至也沒法隱瞞,也沒必要隱瞞,好歹是讓這些兵丁清楚自己是為何躺在這里的吧?
謝至如實回道:“某已確切證據表明,此場大火是有人故意為之的,王知縣那里已遣人著手排查兇手了,應該不久便能有結果了。”
云中衛這般大的傷亡,不能朝著謝至發泄,總得再找一個其他發泄的地方才是,在謝至指出背后有人故意而為之的之后,這些兵丁的怨氣頃刻間變成了開閘的洪水。
有了共同的敵人,那士氣自然也就可變得高漲了。
看過了兵丁之后,謝至便直去找了戚景通。
按理來說,謝至現在已經卸任云中衛的指揮使了,云中衛的一些事情他也沒必要再多管了。
但畢竟戚景通才接受云中衛,而且還是第一次出現防守北地邊關,很多事情還不是很了解。
謝至能想到之處,也還是應與其通個氣的。
“兵器所那里也會加緊運送過來,云中衛得及早恢復戰斗力,這個時候正是韃靼之地牧草缺失之時,韃靼之部極有可能借此機會侵擾的,自云中的作坊興起之后,大明與朵顏之部的商路也開始繁榮了,他們他賺的利潤也不少,朵顏首領承諾在冬日派出騎兵保護邊地百姓不受韃靼幾部的侵擾,去歲云中衛也遣派了一些,今年恐也還得派一些過去。”
其實,云中衛也就是換了個指揮使,其他主事之人都未有變化,這個事情不需謝至著重安排,也不會誤了事的。
戚景通應道:“是,某已開始對此事著手安排了。”
戚景通既已經做了安排,那謝至也便不用多說了。
他此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探望兵丁的,既然已經瞧過了,在這個事情之上也就無需多說了。
謝至不再多言,戚景通這才問道:“此事可有某能幫上忙的?”
謝至現在的人手夠用,也不需幫忙的人了。
即便是真需要幫忙也不能再調用云中衛了,兵強才有底氣,若非云中衛這樣的兵丁防守,云中如此富庶,早就不知曉遭至多少兵患了。
謝至回道:“人手還夠用,你專心忙著云中衛的事情吧,把云中衛的戰斗力及早提升上去,某著實擔心韃靼會趁著還未降雪之時起兵劫掠的。”
韃靼不堪與大明為敵的關鍵一個因素還是在于,部落無法達到統一,部落相互之間勾心斗角不夠同心。
這些部落若是一旦找到同一利益框形成合力的話,那絕對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戚景通手上率領云中衛那般的一股虎狼之兵卻從未有過自負,對謝至所提及的問題,淡淡應道:“可需遣派斥候去注意著韃靼的動靜?”
云中與朵顏之地的商路開通之后,謝至便在這條商路上安排上眼線了,可這些眼線主要是防朵顏的,次要之中才是韃靼。
現在最緊要的敵人是韃靼,遣派斥候預防著倒也很有必要。
謝至應道:“行吧,派出斥候注意著些動靜,一旦有重兵集結我們也好及早做好應對。”
此事談妥如何操作那便由戚景通指派了,也便輪不著謝至再指手畫腳了。
在把這些個事情商量妥當之后,謝至也就離開了云中衛。
從云中衛離開后,謝至又直接去了兩狼山書院。
這里培養的這些士子都是新政的一些班底,這些人一旦中舉便會遣派到朝堂內外的各衙門。
有了這些人在,謝至所行之事也就能得不少支持了。
兩狼山書院本就是為讀書而設的,自是要遠離那些熱鬧的作坊的,因而所受大火的波及也最小。
謝至到了書院之時,書院的士子都在忙著讀書,也就只余下幾個匠人在對被損壞之處進行修繕。
所以謝至也并進去打擾,他還等著在來年會試的時候靠著這些士子為他的書院揚名立萬呢。
從書院出來后,謝至又去各個作坊瞧了情況。
不管怎么說,這場大火都與他都些關系,情況如何,他也總得是來瞧瞧的。
所有作坊當中,都已有負責人再重新修繕了。
謝至到了這些作坊,能說的也有限,只能是叮囑受傷之人好生養傷罷了。
在把所有的作坊的瞧過之后,謝至才回了縣衙。
回了縣衙,謝至便拿了自己多年的積蓄負責傷亡之人的撫恤。
別看這么多年謝至存下的銀子不少,但對于撫恤那些傷亡之人還是微不足道的很。
在兩狼山走了一圈,謝至對這個幕后黑手恨之入骨了。
他招誰惹誰了,怎老是讓兩狼山詔災,先是被周壽損壞了一頓,現在又被不知是誰毀了一通。
在晚上的時候,對于那件留在大棚的衣服終于有了些眉目。
王守仁派出差役的排查之下,還真就有人曾經見過著這般衣服的一人。
差役在確定了幾次之后,便把發現線索的這人帶回了縣衙。
一聽說有了線索,謝至自是慌忙尋了過去。
這人見到謝至過來,首先喊了一聲,道:“侯爺!”
這個時候謝至也著急自是顧不上與這人寒暄了,直接問道:“你說你見過穿這件衣服的人?”
那人在謝至面前雖有些拘束,但也能夠痛痛快快的回答上一聲,道:“是,小人是見過,當初小人見那人穿的很是厚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懷中還抱著什么東西,小人還好奇呢,現在天兒也不是很冷,怎穿了那么多?”
種種線索倒是都合上了。
如此卻也不能完全確定,不過既然有了線索那便總比沒有的好。
謝至又問道:“你何時見到的那人?”
那人想了一番回道:“昨個兒快黑的時候。”
此人到底是不是就是那個放火之人先莫要著急,主要的還是得先把畫像確認下來。
寧可抓錯,也絕不能放走。
謝至又問道:“長得如何可還記得?”
那人大致形容了一下,道:“個子不高,留著胡子...”
在那人形容之時,謝至便已著手開始在紙上畫素描了。
謝至雖說達不到畫像專家的水準,但簡單勾畫幾下,還是可以的。
謝至在全部畫完之后,直接拿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捧著那畫像,一臉的驚奇,道:“像,太像了。”
畢竟不是照片,像便好。
謝至把畫像遞給旁邊的差役,道:“拿著這畫像去找人,先把人找到了再說。”
線索就在此,當然是要找到人才行。
未有先找了這個人,那才能知曉是誰指使,放火的原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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