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如此之近,風聲入耳時,那帶著綠色的光和憤怒的火的拳頭已映入眼簾。
媽蛋!
居然是沖著自己那本就不夠迷人的臉來的。
簡直無情!
真當老子是吃素的?看我大招破你的綠光突襲。
驢~打~滾!
以優美的姿態毫厘之差躲過了突襲的羅跡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
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塵土,然后掃了掃肩膀。
“停~,就你這心態,絕對能力越大危害越大啊。
當著眾多同學和講座的面,突然襲殺同學,還有什么你做不出來?以沖冠一怒為紅顏為由行殺人滅口之實,端的好打算。
但你這是對講座不敬,對感情不真,對道院不忠,對自己不信。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進特招部已是你的人生巔峰了…”
“羅跡,無論今日你如何污蔑我,也無法掩飾你只是一個幸得機緣但無可救藥的菜比。
修士,以實力論英雄。
特招部,有你沒我。”再次證實了羅跡菜比的薛仁山冷靜了下來。
羅跡搖了搖手。
“看見沒,這是空間戒。
沒有能跟這空間戒對等的賭注,我沒有應戰的必要。”
深深的看了羅跡一眼,眾目睽睽之下,鍍金的指環以空間戒的價值做賭資,勸退么?
無所謂了,只要他顏面盡喪,只要打爛他的嘴!
“你等著。”說完薛仁山就轉身去自己的住所。
然后現場就嘰嘰喳喳起來。
“羅跡羅跡,薛學長拿來賭注后,你就答應生死戰么?”
“不會啊。”
“臥槽,是不是對戰早已經開始了,你準備氣死薛?”
“我沒有,不是我,別瞎說。”
“哎呀,好遺憾呢,人家瓜子馬扎都掏出來了,你居然給人家看這個。”
“就是呢,柳姐姐要不你給羅跡一個獎勵,嗯,一吻以示鼓勵,讓他應戰唄,朱姐姐也可以。”
“嗬,小長勝呀,看不起誰呢?我為何就不行?”
“阿花姐,您不是說羅跡哥哥長的下不去嘴么?就沒敢讓您伸舌頭。”
……
“這是一柄狼牙匕首,雖然不能增幅秘術威力,但格外鋒利堅固,是法器級別的物品,對賭你那所謂的空間戒綽綽有余了。”
“好,我應戰。
兩個月后的今天,我們在東昌城城門之巔一決雌雄,希望你能準時到達。”
“羅跡,適可而止。”這次不是薛仁山,而是一直冷眼旁觀的費講座。
“是。”
就在眾人覺著鬧劇就要結束,羅跡一定干脆利落的拒絕的時候,一聲暴呵響徹耳邊。
“來戰!”
修煉場中央有一個玄鐵石所鋪就的演武場。
薛仁山臉上閃現猙獰的笑容,幾個跨步到了場地。
圍觀的吃瓜群眾一臉驚喜。
然后羅跡臉上浮現神秘笑容,意外驚喜,蠅子腿上也是肉,綻放吧。
來到場地的羅跡收起輕浮與嬉皮笑臉。
間隔十丈,彼此對視,共同開口。
“愿以刀與血,了結仇與怨。”
“戰!”
一劍破空。
薛仁山沒有試探,一式青蛟出峽直指羅跡。
這一劍神形具備,羅跡甚至感覺是一條活著的蛟龍沖著自己張開利牙,寒氣逼人。
直接甩王炸?
現在的羅跡和某戰斗民族有點像,手上一副王炸牌,隨時可以掀桌子燒廚房。
常規戰斗力只能憑境界的優勢欺負一下菜鳥,碰到硬茬就焦灼,碰到真正的敵手就只能甩王炸。
是時候整幾張小二小A了。
風~風~風,大風!
羅跡周身似有狂風乍起,平靜的神色也突然張狂起來。
一刀劈向薛仁山腦袋。
“孫砸,接老子一式—風壓狗頭低!”
疾風術加持的狂風刀越發狂放。
刀未至,風先行。
灌口而入,那蛟龍被狂風破了神韻失了身形。
鐺~,刀劍相撞。
淬體期的幾位小朋友忍不住捂住耳朵。
沒有擋住,居然沒有擋住!
薛仁山低頭躲過那一刀的余威,然后想起了那一刀的名字。
恥辱!
不遠處的羅跡沒有繼續唇槍舌劍,而是一手拎刀,一手沖著薛仁山招手。
“來來來,再來。”
薛仁山暴怒。
“給我死~”
“驚雷!”
這一式是薛仁山頗為自傲的一式秘術。
極致的速度,附帶著嚇唬人的BGM,宛如真的春雷當頭。
需要很高的領悟力才能悟透這個秘術的精髓,他做到了。
“夢姐姐,薛仁山這一劍放在你們劍修圈大概什么水平?”
“可能我讓柳姐誤會了劍修的水平。”
“哦。
唉,要不是你們劍修修煉條件太苛刻,進步速度也不突出的話,其他修士都可以死了。”
“我本身的速度可能不比薛仁山快,但我出劍的速度比他快,他不是我的對手,看看羅跡怎么應對吧。
總覺得他沒那么簡單。”
“來的好,總算有點意思了。
躲是不可能躲的,真男人就得硬剛。”
沒有暫避鋒芒,羅跡一式風卷殘云迎上薛仁山的劍。
鐺鐺鐺。
刀與劍極速碰撞。
羅跡越戰越勇,那一絲靈感逐漸迸發出更多的感悟。
劍無形,而狂風刀則是無回。
羅跡的身形越來越快,刀勢越來越險,幾次與劍刃毫厘之差。
對面的薛仁山越發焦躁起來,劍法開始凌亂,猶豫。
“穩住別慫,你還能打。”
羅跡的狂風刀好像要摸到精髓了,這磨刀石居然要罷工,不闊以的。
“你要想想你爹和你王叔的期待,不要辜負他們那殷切的眼神。
而且你家女神此刻正饒有興趣看著你,給你做評估呢。
所以請努力,請堅持啊。”
“羅跡,請你特么去死!
怒海生濤!”
“對嘛,這一劍就有內味了,保持憤怒。”
“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一劍多了變化。哦,原來是藏有愛而不得的痛苦,得了幾分黯然之劍的神韻。”
“嗯哼,這一劍就頗有自然之道了。
懂了懂了,原來綠色是大自然的顏色。”
“我去,這一劍真險,頭發都給斷了幾縷,生死之劍,好一式置死地而后生。
不愧是以斷腿狗爬為代價所獲取的領悟力。”
“來來來,再加把勁,你就能戳到我了,我暈血,戳到我你就勝算大增,妥妥的。”
“空間戒它不香么?看你這一劍,你是不想要它啊。”
…
被羅跡點到名的柳音看著羅跡一邊舞刀,一邊耍賤隨口問向朱夢。
“夢姐姐,你覺著這場戰斗怎么樣?”
“薛仁山的水平不錯,道院中在同階能打過他的寥寥無幾,目前羅跡也不行,只是憑借境界的優勢。
但就如羅跡所說,薛仁山也就這樣了,后勁不足。
至于羅跡,他很聰明,修煉天賦應該也很好,秘術悟性也不錯,雖然現在他的戰斗風格還有些稚嫩,也只是戰斗廝殺經驗不足。”朱夢這個劍修一點也不冷。
“你很看好他呀。”
“不,我覺著他前途堪憂。”
“咦?”
“順利成長的話,他會有一個不錯的未來。
但他不可能順利成長的。
看他戰斗,別說作為旁觀者,就是以后在道院大比中作為隊友我都想戳死他。”朱夢軟糯的說到。
柳音頓時愕然。
“看,場上有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