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聲受傷了,風雨聲的神情更自信更從容了。
計無常的神色如常,但內心卻忍不住吐槽。
這貨是什么品種啊?
受虐狂?
還是說在憋傷人先傷己,自損八百后瞬間傷敵一千的大招?他不太相信聚魂期選手能用出類似移花接木倒置傷勢的秘術。
計無常看著五十米外的風雨聲,手中的劍突然震動起來,發出低沉的劍鳴,昏黃的光芒自體內散發,劍上也被蒙上一層昏黃。
然后計無常以奇異的姿勢飄向風雨聲,手中的劍也劃過一道道詭異的痕跡。
生死無常之黃泉序曲!
昏黃的氣息籠罩向風雨聲,讓他避無可避。
觀眾席上一片驚呼。
媽呀,鬼呀!
真是無常索命嗎?我是看比賽的,不是看驚悚直播的啊。
被這種氣息影響的風雨聲確實感受到生死之間有大恐,身體都有些顫抖,但還是要努力保持從容自信的微笑呀。
于是風雨聲努力的朝著計無常擠出一個微笑,這可給計無常看的一陣哆嗦。
你特娘的都怕成這樣了,就不要笑了好不好?
這樣擠出的微笑嚇死鬼啊!
現在計無常基本確定了,這貨的從容都是裝的,就是想給自己未知的壓力。
于是不再自己嚇唬自己,手中的劍果斷的刺向風雨聲。
果然,風雨聲被嚇得沒有心思偽裝了,眼神中滿是恐懼,哆嗦的喊出幾個字。
靈~魂~穿~刺!
啵~
就要刺到風雨聲的計無常,冥冥之中仿佛聽到一種水泡被戳破的聲音,又像紙張被刺穿的聲音。
然后識海一陣劇痛。
靈魂之痛,一陣陣襲來,讓計無常臉色發白,身形都難以維持,因殘存的意識控制著身體急速后退。
如果不是在賽場上,他覺著自己一定會雙手抱頭在地上,在半空翻滾。
原本哀嘆牡丹城得逞的觀眾頓時來了精神,但完全看不懂啊。
還好主持人適時的進行解說。
“修士進入了聚魂期,靈識蛻變為魂識,初步具備干涉現世的能力,但運用還都很粗淺。
兩位聚魂修士的魂識戰,一般來說拼的是量和質。
不懂?
將這兩位修士的魂識當成磚。
魂識戰有兩種方式。
一種就是通過魂識構建某種意境影響對方的情緒,也就是用自己的磚構建種種建筑,這一種就看誰的手藝好,或者誰更容易被影響了。
當然這一種戰斗時輔助性質的,不是直接造殺傷的。
計無常的黃泉序曲就是這種操作。
還有一種就是簡單粗暴的,互相扔磚,看誰的磚多,磚硬。
但對于同為聚魂初期的天才來說,得不償失也難以決出勝負,沒有哪一方有碾壓性的優勢。
但是風雨聲卻依靠天賦和特殊的工藝造出幾塊青石硬度的磚,然后用這幾塊磚直接去砸計無常的磚,這一砸一個碎啊。”
風雨聲的靈魂穿刺就是刺在計無常用來構建黃泉意境的魂識上。
你整個恐怖屋嚇唬我,我是挺害怕的,我也沒有本事構建能鎮住你的東西,但是我可以砸了你這恐怖屋啊。
對,就是如此清新脫俗的破局方式。
風雨聲就像刺氣球一樣,對計無常的魂識進行點殺。
嘭,炸一個。
嘭,又一個。
嘭,真好玩。
嘭,上癮了。
...
等計無常挺過劇痛,恢復清明后,風雨聲的劍已經點在自己眉心。
計無常苦笑道:“風兄,你們東昌城道院是不是在靈魂方面有獨特的研究啊?”
那位羅兄在靈動期就嫻熟的運用意境攻擊,這位風兄更是修成簡單粗暴的靈魂攻擊,沒天理啊。
“在下不擅長戰斗,所幸,靈魂這一塊天賦還不錯,就練了幾樣能掀桌子的底牌。”風雨聲謙虛的說道。
“無論如何,恭喜風兄,恭喜你們東昌城道院。”
“我輸了。”
“第五局,東昌城道院勝。”
“東昌城道院五局三勝挑戰成功。暫列第六名。”
即便沒有主持人造勢,整個賽場瞬間歡聲如雷,掌聲如潮。
劉亦首老家伙險些熱淚盈眶,這么好的一個宣傳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只見老人家從浮島上飛出,在一個大部分人都可以看見的地方滯空漂浮,沖著四方各鞠一躬。
“老朽劉亦首代東昌城道院全體人員謝謝諸位的支持,我東昌城道院勵精圖治砥礪前行多年,今日終有所回報,老朽只想說一句話。
苦心人,天不負,有志者,事竟成,只要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去走,終能走出一片坦途。
回想這一路走來,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對手的強大,而是期間急于求成的心態讓我們差點走上邪門歪道...”
...
“督撫,看來這老家伙也是拼了,不惜犯險,煽動民眾情緒,給牡丹城道院的行為定性,如此以來向場尊施壓,謀求一個公平的待遇。”
白一晨嘆息道:“場尊不會因此遷怒他的,但也不會受此影響,沒有碾壓性的分值對比,改不了結局。”
“道盟真的就如此放任?規矩壞了,人心就散了。況且開了如此惡劣的一個口子,對各地的道場體系都會造成重大影響的。”
“放任?不會放任的,但既定的結果也會默認的,那位場尊不過是用前途換了一個解脫,實質性的懲罰不會有的,畢竟是一位歸一期的修士。”
...
“安德烈,對于風雨聲的靈魂攻擊你有把握嗎?”莫天雷關切的問道。
“莫先生請放心,他沒有機會攻擊到我的魂識,即便有,有沒有效果也不一定。”安德烈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希望安德烈你在個人賽上取得盡可能靠前的位置,最好能將風雨聲甩開六七個名次。”
“我盡力。”
莫天雷點點頭,沉默下來。
他已經付出很多,已承擔惡名,除了勝利別無選擇,牡丹城道院也承受不了失敗的后果。
下一屆再嘗試?
不可能的,這次失敗之后,他們再也沒有機會湊齊這陣容,再也不可能受到規則上的優待。
甚至經過此次反噬,他們會像北鐵城道院那樣被迫解散。
...
嘿,看來風學長是贏了,被逼著繼續做貢獻的羅跡感覺到識海的動靜,低聲一笑,正是時候啊。
...
老人家,你好像對一句話有什么誤解吧?咋還演講起來了!還指桑罵槐的。
主持人打斷劉亦首的演講。
“讓我們再次恭喜東昌城道院取得對自身的歷史性突破!”
掌聲之后,主持人沒有給東昌城道院多一秒繼續搞事兒的時間。
“請分水城道院出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不等主持人問話,觀眾們已經開始起哄。
“挑戰湯谷城,拿下湯谷城,壓牡丹城一頭。”
“湯谷城的諸位對不起了,就想看牡丹城吃癟。”
“這票價能不能超值就看這一場了。”
...
分水城道院和湯谷城道院各自苦笑,分水城道院變成了觀眾手中的刀,而湯谷城道院則變成了要被犧牲的雞。
他們都被安排了分工,就是為了恐嚇惡心牡丹城道院那只猴。
至于他們的利益得失,尤其是湯谷城道院,誰在意呢。
“你們是否要發起挑戰?”
“是,挑戰湯谷城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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