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向您借取一縷元陽。”
說完,翾頭顱垂得更低了,不是難為情,在這請求說出口前她已經難為情到極點了。
現在她更擔心的是,面前這位殺伐果斷戰力逆天的天女大人會不會勃然大怒。
“哈哈哈哈,元陽?”云飄飄一陣狂笑。
“老娘雖然一向堅持男女平等,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能做到,男人做不到,女人還能做到。
但是,老娘確實孕育不出元陽啊。”
然后云飄飄流氓般的抬起翾的下巴,戲謔的說道,“美人兒,老娘真幫不了你呢。
你想要元陽,去求羅跡啊,說不定他很樂意幫你忙。屆時,別說一縷,就是一桶也能給你吶。”
翾聽此更惶恐了,她可是知道,女人如果陰陽人起來那說明是處于暴怒狀態了,如果這女戰仙暴怒起來,整個荒人一族都無法承受。
“云大人,您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染指羅大人的心思。”翾惶恐的解釋道,“即便我想,羅大人也看不上翾,他心中只有您。”
“羅大人天資卓越僅次于您,翾只想…只想培養一位能為荒人一族撐起一片天的子嗣,以應對四十九年后可能會有的危險。”
云飄飄對翾的想法嗤之以鼻。
倒不是覺得她言不由衷另有所謀,而是覺著羅跡...羅跡的天賦不配!
一開始,她也以為羅跡是一位天賦比肩自己甚至有所超越的百年不得一見的天縱之才,但現在她是知道了,羅跡的本身的天賦可能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
他之所以能取得現在的成就,主要是跟他的機遇有關,既有黃粱一夢所得到的人生體驗,奇幻見識,也有兩件先天靈物的加持。
他本身的天賦倒是次要的。
先天靈物也是無法繼承的,機遇更是無法復制。
而翾想用他的元陽跟自己結合,期待生出一個天資跟羅跡比肩的天才注定是竹籃打水水中撈月。
甚至,如果有一天云飄飄自己打算跟羅跡生個孩子,她都不敢保證這孩子的天賦能達到比自己差不太多的程度。
即便羅跡有辦法能將自己的兩件先天靈物轉移到孩子身上,她也不敢說這孩子的成就能超過甚至說比肩羅跡。
“你不必解釋,老娘是認真的,如果你不好意思或者實在對羅跡下不了嘴,老娘也可以考慮幫你。”云飄飄嘴角微微揚起,“但我有一個疑問。”
翾驚喜的抬起頭,急促的說道,“您問。”
“你似乎很有把握,一旦有了羅跡的元陽,你就能懷上他的孩子。
要知道修為境界越高,就越難以誕生子嗣,你們荒人應該也遵循這個鐵則吧?”云飄飄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這個...其實我們凰翼一族有一種秘法,可以讓我們利用男子的元陽懷上子嗣,但一生只能用一次。”
凰翼一族是母系部落,族中的超凡者基本都是女性,結胎秘術是也千百年來逐漸完善的一種秘法。
“翾,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想清楚再回答。”
“如果,老娘說如果你生下的孩子因為羅跡的元陽水土不服或者其他原因,導致他沒能傳承到羅跡的天賦,或者說天賦不盡人意,你會怎么辦?”
...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我羅跡的天賦怎么會被困在凝魄后期呢!”
在閉關五日后,羅跡成功突破凝魄圓滿,他心情大悅。
云飄飄看到他這副德行,忍不住嘲諷道:“常言道,越缺什么就越急于證明什么。”
“老娘當初耗費半天時間尋找共振的契機都感覺心浮氣躁的,你居然能堅持五天時間,也怪難為你的。”
云飄飄這話似褒實貶,沒有曼陀羅花相助,于羅跡而言,七魄歸一這一關考驗的是純天賦,所以羅跡不得不堅持了五天,瀕臨崩潰時才找到契機。
“哈哈哈哈,你是真正的天縱之才,我是虛假的天縱之才,沒法比,沒法比。”
“是嗎?”云飄飄抓住羅跡的衣領,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美目盯著羅跡道,“那你有沒有興趣跟老娘生一個逆天之才?”
羅跡頓時愕然,這妖精是吃錯藥了嗎,今天怎么怪怪的?
“嘿嘿,造娃的過程挺有興趣的。”羅跡猥瑣的笑道,“但造娃就算了。”
“哦?你不喜歡小孩子?”
“當然喜歡,只不過是喜歡擼幾下別人家的孩子,自己養一個就算了,至少現在沒這個想法。
我自己小時候是什么熊樣,我還有點印象,絕對惹人厭惹人煩,至少我現在的自己就想打死小時候的自己。
再說了,以我倆的天賦,呃,無論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至少在可預見的未來中,神游法相不是極限,大幾百年的壽命。
生個孩子,也無法保證這孩子的天賦如何,很有可能就是黑發人送白發人,太遭罪了。”
羅跡一想那個場景,就覺著凄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但云飄飄既然問道這個問題了,羅跡也不能讓人失望不是嘛,于是拉著云飄飄的手安慰起來。
“飄飄,如果你想要有個肉球可以玩的話,咱們還有靈明呀,這熊孩子雖然有點熊,但粉雕玉琢的手感特別好。
別人家的孩子只能玩個三五年,最多也就七八年的,可靈明身為靈體,年齡增長以百年算,我們能玩一輩子。
而且這熊孩子皮糙肉厚,還不用擔心玩壞,也不用擔心被人搶了,綁架了什么的,玩起來完全沒有后顧之憂,多么完美啊!”
云飄飄聽的目瞪口呆,再次確認,羅跡這混蛋確實是一個自私的人,不過,暫時她也是這樣想的。
養孩子實在太麻煩了,她自身的經歷也讓她對孩子這種存在有些恐懼感。
但另外一個旁聽者就不這么認為了。
“羅兒,我去你大爺的!”
靈明突兀的出現在羅跡的肩膀上,指著羅跡的鼻子破口大罵。
“合著你就這樣給本靈安排上了,你特娘的對得起本靈這些年的付出嗎?啊!?”
面對靈明質問,羅跡面不改色,坦然自若。
“我在黃粱一夢中見識到不少新鮮的事物,有些東西其實完全可以在坤澤界發揮作用,給普羅眾生帶來新的希望。”
羅跡特意強調了希望二字。
“咳,羅兒,其實我們的分歧主要是在度的掌握上,這一點我們可以慢慢談的。”
“但在造福坤澤界的蕓蕓眾生這件事上,我們的心情是一致的。
其實這也是云妖,的云大佬最欣賞你的一點,是吧,大佬?”
靈明那純潔無瑕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沖著云飄飄眨呀眨呀的賣萌道。
紫血終究是只能幫助黎明之石修補裂痕,同樣的能量積累情況下,它恢復的程度越高,所能發揮的就威能就越大。
能量積累是什么?
如果把黎明之石比喻成一個人,能量積累就是這個手中的武器。
完全破碎的狀態下的黎明之石就是一個嬰兒,無論他手里掌握著什么樣的武器,都是白給。
而隨著修復的進行,嬰兒變成熊孩子,變成少年,變成成年,同樣是手中一把槍的話,它所能發揮出的威力都不可同日而語。
而能量積累則是決定了他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只有六顆子彈的槍,還是一個無限炮彈的火箭炮。
紫血是很神奇,能快速修復黎明之石。
但能量的積累卻只能是每天的黎明破曉這種自然天象中汲取概念能量慢慢積累,這種途徑太慢了。
最后一種就是,如果作為房東的羅跡或者他附近有人做出類似黎明破曉這種概念的事情,黎明之石從中汲取能量。
這是最主要的方式。
所以靈明毫不猶豫的妥協了,生動的演繹了什么是有奶便是娘,有希望便是爹。
反正他靈明不是真正的人,人類的榮辱觀對他的約束并沒有那么強烈。
但他可以確定,羅跡那個混蛋是真的狗!
“你就別逗靈明了。”知道羅跡的態度后,云飄飄轉移話題道,“現在你把那個紫色的小奇獸消化殆盡了吧,有什么收獲嗎?”
“那個奇獸的本質跟我的虛實轉換有些類似,吸收了之后,本靈的虛實交換能力有所增強。
以前能瞞過神庭期的修士,現在即便本靈化虛之后從一位神游期修士眼前飄過,他也察覺不到我的存在。”靈明對這方面的收獲還是很滿意的。
“但是除了虛實轉換之外,本靈還是手無縛雞之力,哪怕是啟動空間戒或者靈符都得消耗靈體本源。”
大概就是哪怕啟動空間戒,也要以吐血為代價,啟動一張靈符的話,就得大口吐血。
雖然現在隨著黎明之石的恢復,他的靈體越發穩固,血量條已經極為濃厚,但作為一個有志于搞事的熊孩子,對此靈明還是很失望。
“咳,明兒,你不要忘了,你可是黎明之石孕育出的靈體,又被黎明之劍前輩塑造了三觀,你的屬性決定了你不是搞破壞的。
反正咱們一家三口,分工明確。
我呢負責動動腦子,動動嘴。
飄飄就負責美麗和戰力。
你呢就負責刺探情報,加持狀態,日常中背鍋賣萌,混亂中做一個奇兵,絕望中破釜沉舟。”
靈明心中全是MMP,本靈承受了太多不該由自己承受的東西,云飄飄的本職工作他倒是沒意見,但羅兒那狗幣給他自己安排的職責也真說得出口。
說來說去,不就是一個狗頭軍師嘛。
“那有沒有關于界外仙神的信息?”云飄飄繼續問道。
靈明遙遙頭。
云飄飄倒也沒有太失望,畢竟上次從紫色巨人那里也沒有得到界外仙神的更多信息。
“明兒,你去浪吧,我跟大佬商討一下解放一下你的職能的事情。”
解放本靈的職能?
靈明一開始不理解這什么意思,但看到羅跡那極力裝作正經的猥瑣笑容,靈明頓時心領神會。
瑪德!
不就是想做羞羞的事情嘛,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給了羅跡一個不屑的眼神,靈明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府邸中,向此時的荒人權力中樞飛去,那里說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最近他迷上了一種游戲,簡單說,就是選擇一個心中有鬼的大戶人家,扮鬼去嚇唬人家,以至于現在有幾個部落都開始流傳鬼嬰的傳說。
靈明離開后,院子里剩下羅跡和云飄飄兩人,氣氛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云飄飄看起來依舊風淡云輕的樣子,但仔細看卻發現她的眼神有些游移,一只纖纖玉手也不安的捏著裙擺。
羅跡呢,他幾次欲言又止。
“咳,飄飄,這個...那個賬是不是該結一下了。”
云飄飄也不看羅跡,眼睛半瞇起來,聲音慵懶,“賬,什么賬?老娘不記得欠你什么賬。”
看到云飄飄裝傻,羅跡有些著急的搓了搓手,而后湊到云飄飄跟前道:“你該不會忘了吧?
在攻打浮空島之前我們的立下的賭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最后是我贏了,云劍修,咱們可不能賴賬。
再說,我閉關之前,你不還記得這事兒的嗎?”
“就這事兒吶,你直接說不就得了,老娘還能怕你不成。”云飄飄依舊強自鎮定。
“嘿嘿,無限制自由搏擊的話,我確實沒把握。但這次嘛,根據賭約,在你束手束腳的情況下,戰局可就不一樣咯。
我這次閉關可不僅僅是為了應對之后可能面對的危險,為了這次的戰斗更酣暢淋漓也是重要原因。”羅跡的笑容越發得意。
“呵呵,我就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提前跟你說一下,老娘是一個記仇的人。”云飄飄狠狠的威脅到。
對于這威脅,羅跡不以為意,在可預見的時間內,這是他唯一一次能取得全面勝利的一次,哪怕在之后的戰斗中要付出更慘痛的代價,也要拿下這一次勝利。
...
“投降輸一半。”
“你做夢!老娘的字典里就沒有投降這倆字!”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你*¥%,你給老娘等著!*”
...
翌日。
翾來到府邸見到了一臉繾卷的云飄飄,她脖頸處還有著激烈戰斗后的痕跡,作為戰斗經驗為零的荒人大祭司,翾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不等她說話,云飄飄從空間戒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盒。
“諾,里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翾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的暈乎乎的,木然的接過玉盒,幾個呼吸后才清醒過來,趕緊將之收好。
“云大人,您為何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