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平靜的看著空中的五位紫金天士,幽幽說道:“你們這些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超天賦族群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啊。”
與此同時翾升起由衷的敬佩和遺憾。
羅天使不僅修行天賦超群,在人心猜測上也是洞若觀火啊。
遺憾的是他不能留在蒼冥界,否則,荒人的未來一定一片坦途。
那羅跡為何會意識到這一點?也是因為藍星很多殖民者都喜歡在殖民地用少數族群統治多數族群。
因為這樣的統治方式會讓他們之間累積矛盾,形成對立,從而陷入長久的內耗。
而且當為少數族群當主人的殖民者被迫撤離后,這個殖民地還會再次掀起漫長的戰爭,對殖民者來說簡直是一舉兩得。
若是反過來,說不定大家都和諧相處,然后一致對外了。
當然,像是暗麟族,鳳冠族等幾族的聯合,他們背后沒有神使的長久支持,那他們只能用一種辦法維系統治。
我自身不夠強,沒錯。
那我就將你們其他族群削弱到更不強的程度,而且讓你們永遠沒有上升的可能性。
要做到這一點,那他們所需要造成的殺伐可想而知。
蒼冥界的人道一定會極大的削弱。
“呵,大祭司眨眼之間就能編出,哦不,是推測出這么多細節,不愧是大祭司啊。”鵼欽佩的說道。
話音一轉,鵼繼續說道,“不過,所有的結果都擺在這里了,由果推因,您推論的再準確又有什么意義?
想拖延時間?”
“你們怕了。”翾目光灼灼。
“惡跡需要被揭發,善行也需要得以宣揚,潛伏在我荒人一族的洶涌暗流也應該大白天日。
翾無非是想在一段博弈的最后,將所有進行在幕后的故事,將神使們的行跡以及兩位天使的付出告訴我們的族長們。
他們有權利知道這些,也必須知道這些。”
鵼,琞幾人其實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在大祭司一方的力量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出現,大祭司依然強硬到干脆利落的將他們定性為邪神和神使們破壞荒人秩序的最后手段。
沒有一絲絲妥協。
這不光是出乎意料,更是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隨著大祭司的敘述,他們心中的那份怯意也越來越洶涌。
“何必跟他們多言!”壠厲聲道,他不想也不敢聽大祭司繼續說下去了,否則他不知道啊己方是否還有出手的勇氣。
“即便大祭司您和那兩位所謂的天使能預料到今日的情況又如何,你們還能拿出更多的紫金天士嗎?”
仂附和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就沒必要在之前的那一場戰斗中損失兩位紫金天士,其余的也基本失去戰斗了。”
“如今只剩下大祭司和瑛首領兩位狀態大損的紫金天士,我們干脆直接拿下你們,順便將在場的各族族長收拾掉,荒人群龍無首,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們的計劃了。”
幾人既是對大祭司施加心理壓力也是給自己等人鼓氣。
眼見大戰將起,翾沒有繼續多言,一雙凰翼微微煽動之下,整個人的氣勢攀升到極限,手中的鎮世塔也瞬間變成一座高達十多丈的形態。
“鎮!”
隨著一聲脆喝,鎮世塔七色流光閃動,五位紫金天士瞬間感覺自己行動一滯。
“諸位族長立即去陣法中暫避!”
尨和畎兩位族長再次發揮領袖的作用,奮不顧身身先士卒的逃也似的跳下高臺瞬間進入了陣法空間。
哦,還留下了一句話。
“諸位,請相信大祭司,不要妨礙大祭司的發揮!”
這戰斗開啟的太突然,還有些懵逼的各位族長們見此也不再猶豫。
另一邊,鎮世塔對五位紫金天士的壓制并不強烈,他們在瞬間便掙脫開,見大祭司如此不宣而戰,幾人也不再猶豫,默契如一的朝著大祭司集火。
“麒麟鎮四方!”
“鳳翔于天!”
“龍戰于野!”
...
巨大的鎮世塔猶如一道銅墻鐵壁擋在大祭司身前,雖然瞬間被五位天士的攻擊打的搖搖欲墜,大祭司的臉色真的蒼白起來,但還是扛過了這一輪攻擊。
與此同時,一陣陣破空聲之后,高臺上只剩下大祭司,瑛首領抵御著半空中的五位紫金天士的攻擊。
“以為那些廢物暫時躲了起來,你們二位就能攔住我們了嗎?”
對于各族族長躲進陣法空間,鵼五人并不是很在意,只要拿下大祭司,其他人都不足為慮。
即便他們不敢冒然闖進陣法空間,那些人還能在里面躲一輩子不成?
...
浮空島上,四位天使和羅跡一直關注著會場的情形。
當鵼、琞等五人出場時,四位神使的勝券在握的看了羅跡一眼,看到的卻不是他之前所表現的被套路后的怒火中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是平靜。
這讓他們有一些不祥的預感。
接下來大祭司將他們一層層的扒皮曬給所有的荒人高層,他們倒不是很在意,反正成敗只在今日,無論成敗,神使的身份都無法繼續使用。
但在這一刻,大祭司在瞬間展示出的信息卻讓四位神使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七層...這特娘的是七層!”
“大祭司并沒有失去戰力!”
因為這些信息完全是矛盾的。
不消多說,大祭司既然讓那些人去陣法空間中避戰,那毫無疑問神使們之前的猜測有誤,里面的戰斗確實已經結束。
之前的戰斗確如大祭司所說,祖殿贏了。
上一任大祭司對鎮世塔也是七層的掌控程度,可他面對荒獸時所具備的實力也不過是比其他紫金天士強上一兩籌而已。
甚至都沒有同時對戰兩三位同階超凡者的實力。
可如今翾也僅僅是對鎮世塔七層的掌握程度,根本不是羅跡所說的有了質的飛躍的八層掌握程度。
那她憑什么帶著五位紫金天士打翻十位紫金天士?
而且她自身甚至都沒有太多的消耗。
何況...
這完全說不通。
既然說不通,那一定是...
“之前陣法空間的那場戰斗一定別有蹊蹺!”?直勾勾的盯著羅跡。
“咳,?神使,請不要這樣看我,我怕你會這樣愛上我。”羅跡恢復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我更怕我家大佬誤會。”
?無視羅跡轉移話題的伎倆,繼續逼問道:“陣法,你是不是在場地里布置了攻擊性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