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一片肅殺,力量的碰撞,意志的較量,焦灼中的怒吼,血色中的哀嚎,刀光劍影之間交織出一幅幅慘烈的畫面。
在生死之間他們一時難以分清自己到底是誰。
是諸夏盟內的一名武癡,囚犯,普通的修士?亦或是幾萬年前的那個已經作古的古修。
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戰!
戰勝!
活著!
而場外上千人狀若癲狂,人聲鼎沸。
憤怒,激昂,失望,興奮的情緒從口中從肢體上肆意的噴薄而出,使得這里的每一寸的空氣中都燃燒著易傳染的躁動氣息。
尤其是參與賭博的賭徒們,都雙目赤紅,呼吸濃重,脖子上青筋畢露,雙拳緊握用力揮舞著。
當場內的形勢朝著不利于自己的方向滑落時,那氣急敗壞的怒罵之粗鄙,詛咒之惡毒仿佛戰斗中的人跟他有更甚于滅族綠頭之仇。
“單憑身體素質就可以短時間滯空,打出空爆,開山碎石,雙方領頭的應該都是凝魄后期甚至圓滿的修士吧?”羅跡看著場上戰斗最激烈的一處道。
“嗯,他們代表的角色分別是先天派的首席弟子和極道魔宗的圣子。”云飄飄淡淡說道,“不出意料的話,那位首席應該是四象四部出身,至少曾經是。”
羅跡仔細看去,那先天派首席單看五官并不出奇,但一臉肅殺的表情,堅毅的眼神,大開大合的戰斗章法,確實像是從諸夏盟的暴力機構-四象四部出來的人。
反觀那魔宗的圣子,微笑中帶著一絲邪魅,冷靜的眼神中深藏著嗜血,一招一式之間盡顯狠辣,但也挺符合魔宗圣子的設定。
“那位首席貌似情況有些不妙吶。”羅跡微微皺眉道。
“嘖嘖嘖,我家這小羅子還真是正義感爆棚呢。”云飄飄似是寵溺似是嘲諷的說道,“就連看戲也容不得所謂的邪惡的一方勝利。”
羅跡訕訕一笑,也察覺到自己不經意間帶入立場了。
所謂的正派還真不一定代表正義,所謂的魔宗也不一定是邪惡的,何況這還是靈魂演繹的劇情。
因為雙方的宗派名字,以及兩位主角的形象使得自己先入為主理所當然的認為首席代表的是正義了。
那圣子看似狠辣,說不定人家心里委屈巴巴的呢,頭上綠油油的。
畢竟羅跡錯過的那場開場大戲的女主可是魔宗的圣女,結果被先天派的次席給睡了。
“不過,那位首席的處境確實不妙。”云飄飄分析道,“從場面上看,他的身體素質不比那圣子差,甚至猶有過之,但戰斗經驗,戰斗素養卻差距明顯。”
“換做你呢?”羅跡好奇的問道。
“同境界老娘能打他們倆。”沒有驕傲也沒有自謙,云飄飄神色平靜的闡述事實,“老娘身體素質比他們強,戰斗天賦比他們強。”
說到這里,云飄飄似笑非笑的看著羅跡,“同境界公平一戰的話,你打那個首席都費勁,盡管你的身體素質比他強不少。”
羅跡有些赧然,但隨即心中涌起一陣不服。
“我比他血厚,我比他抗揍,我比他速度快,拼著挨他三四拳還他一拳,他耗不過我。”
“你太高估你的速度了,沒有靈氣可用的情況下,你的速度比他快不多少,而且在近距離的接觸戰中,速度優勢難以充分發揮,你的反應能力太差!”
“何況,你不夠狠辣!”
云飄飄絲毫不留情面的擊碎羅跡的不服。
“哼!咱們可是修士,修士的優勢在于對魂魄的運用,學著妖獸還有眾城之城的那些鬼玩意肉搏可是舍本逐末,以己之短擊敵之長,智者不取也!”羅跡不屑的說道。
“我特么傻么,舍棄自己優勢跟他們進行這樣的對決。”羅跡不服氣的繼續喋喋不休。
“外界一戰,他們倆一起上,我讓他們一只手,十個呼吸內不打的他們服服帖帖算我輸!”
敕令-驅散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無需捏印,配合紅塵眾生道的秘術,單手吊打一般的凝魄期修士。
云飄飄倒是沒有否認羅跡正常戰力,畢竟同為凝魄圓滿的時候她對上羅跡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只是看他死要面子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揶揄道:“你不傻,呵呵,十個呼吸...你確實很快。”
“云...飄...飄!你等著,你等著哈!”羅跡咬牙切齒的說道,神庭期的突破必須盡快提上日程了。
云飄飄無所謂的聳聳肩,任由羅跡無能狂吼。
場上的交戰的兩人已經到了分勝負的時候,先天派首席已經在極道魔宗的圣子的攻擊下左支右拙難以招架。
嘭!
首席的肋骨處被一道刀風劃過,鮮血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衣襟,臉色變得蒼白。
“啊!”
羅跡和云飄飄身后突然傳來極為刺耳的尖叫,將羅跡肩膀的靈明嚇得一激靈,險些掉落下來。
羅跡回頭一看,是一位面容有些清秀的女修。
女修以為羅跡是責怪她嚇到了小孩子,趕緊欠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看到兄長受傷實在沒忍住...”
兄長?
應該就是那位先天派首席咯。
“無妨,只是身后一直沒有動靜,突然來這么一下有些出乎意料。”羅跡溫和安慰道。
旋即,羅跡指了指周圍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家都在給自己支持的角色加油,你怎么沒有給你兄長加油?”
女修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低聲說道:“他們大都是在支持魔宗圣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我不太好意思喊首席加油。”
唔,是因為自己不夠沙雕而與這里的人格格不入吶~
“你兄長是四象四部的人?”
女修有些猶豫,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嗯,他是朱雀部的一位偏將。”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雖然我不知道劇本到底有沒有安排,但以他的身份,主辦方在戰前一定有所安排的。”
羅跡又補充道,“最多就是受些傷,輸了戰斗,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女修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然后又低下頭聲如蚊吶的說道:“謝謝您...我叫...”
抬頭卻見那位男修已經轉過頭去,他旁邊的女修親昵的把手待在男修的腰部,男修的身體變得微微僵硬。
而這時,坐在男修肩膀的幼童給了她一個極為不符合幼童年齡的戲謔的微笑,讓這位女修瞬間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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