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一愣神間,五竹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好像并沒有疑惑為什么一個這么大的人能從他眼前瞬間消失,他瞇起了眼睛,思考著。
什么樣的人能把五大人傷成這樣?傷他的人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他的行蹤?范閑的安全為什么他不用擔心?一個個問題在陳萍萍腦海中蹦出。
五竹的最后一句話的語氣是如此的冷淡,不得不讓人相信,若是范閑死在了江南,五竹肯定就瘋了,待五竹傷好了,肯定要屠光所有慶國人,見一個殺一個,是的,沒錯,不只是殺光慶國高層,而是所有慶國人,陳萍萍知道,這就是五竹最后一句話的意思。
“陛下,您真是...狠吶!”
思索了半天,陳萍萍口中蹦出了這句話,隨后他又擔心起了范閑的安危,雖然他接到消息說海棠朵朵跟著范閑去了江南,但是他不知道海棠朵朵已然是宗師了,所以他秘密的派了影子去江南秘密保護范閑,即刻啟程,不能怠慢,就算五竹說不用擔心范閑的安全,陳萍萍還是...畢竟,在他心里,范閑就是他的孩子,這世上哪有不擔心自己孩子的父母啊!
同時,他動用監察院所有的力量緊盯三大宗師的蹤跡,若有異動,可以不用先上報到京都總部,但一定要優先上報到江南分部,一定要第一時間讓范閑知道消息。
做完這一切,陳萍萍還是緊張到揉搓著腿上的毯子,手心都是汗,臉色比以往都差,他之前以為五竹跟著范閑去了江南,并且在暗中保護范閑,但今天發生的事情看來,范閑身邊存在的隱患是致命的,他擔心了,范閑就像他的孩子一樣,所以...他緊張了,他害怕他重蹈覆轍,失去他最最重要的人。
陳萍萍連夜見了范閑的老父親范建,兩個人在密室里皺著眉頭看著彼此,范建更是憂郁,眼睛紅著。
“我秘密調了一隊黑騎去江南,影子跟著,還有一部分去了信陽,要是范閑出了事情,五竹瘋了,我也跟著瘋!”
聽著陳萍萍咬牙切齒的話語,范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黑騎去江南是準備要干什么,去長公主的封底又是準備要干什么,他并沒有勸陳萍萍,兩人誰都知道,私自調動黑騎,是要凌遲的大罪,兩人就沉默著,看著不同的方向。
“虎衛也去...”沉默了許久的范建出聲。
“你?...虎衛不是在陛下那嗎...”陳萍萍先有些疑惑,但一琢磨這話的意思,嘴角頓時帶了些笑意。
“我私訓的...”
聽到范建光棍的回答,陳萍萍頓時笑了,笑的是那樣的開心,
“我還以為你早沒了血性,哈哈哈哈哈哈...”
范建的眼神愈發的堅定,兩人看著對方,相互點了點頭。
是啊,在葉輕眉身邊待久的人,哪個心里沒有有著反骨,在那奇女子身邊待久的人,都有著與這個時代完全不符合的思想。
陳萍萍能在陛下眼前調動黑騎,范建能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私訓出不知具體數額的虎衛,這要是別人知道了,第一反應肯定是他倆要謀劃造反,但只有他倆本人知道,這私軍,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人...
遠在東方的一處茅草屋里,一個身材矮小的人盤坐在地上,身上穿著并不華麗的衣衫,長相也不怎么貴氣,但...那容貌,看是來...驚天的鋒利。猶如一把神劍般。
他面前有一個大坑,坑里插著無數的劍,那些劍閃著寒光,一看品質就是上品,他所處的地方叫劍廬,他叫...四顧劍。
“范閑...居然是她的兒子...她跟那皇帝的兒子...”
矮小老頭自言自語著,臉上有些戲謔,但緊皺的眉頭透露著他正在思考著什么,不久,他召見了他最喜歡的小徒弟,王十三郎...
范若若看著身前那個其貌不揚,戴著斗笠的老人,眼神里滿是堅定,雖然,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家里,但是她從沒有露出軟弱,不管身前那個人走的多快,她都會咬著牙跟上,就算崴了腳,她都要忍著痛苦往前踱著步子,一步一步的跟上那人的腳步,苦荷用余光看著后面那眉頭緊皺的少女,那倔強到極致的少女,就算是受了傷還要固執的一聲不吭的跟上他的步伐,他嘆了一口氣,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他終于還是轉身了。
苦荷一手拂過范若若那受傷的腳踝,頓時,范若若只感覺無比疼痛的腳踝有一股暖流劃過,屆時,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范若若睜大了眼睛,驚奇著。
“我答應過朵朵,照顧好你,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弟子了。”
“若若見過師傅!”
范若若喜上眉梢,站起來行了一個大禮。
北齊后宮里。
“他當時怎么親你的?給朕說說。”
“陛下...奴是你的人...”
“哼...那晚上你都已經和他...”
“你還知道你是朕的人?哼...”
躺在床上的兩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似乎一個強勢,一個軟弱...
自稱朕的人,自然是北齊皇帝,而...那軟弱的人,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沒錯,就是司理理。
感受著那吃醋的語氣,司理理捂嘴直笑。
“陛下...那書能不能借我看看”
“那是范公子專門給朕的典藏版,天下僅有一份,這可是最新一章,朕還沒細讀完,怎能借你。”
戰豆豆撇著嘴,滿臉得意的說道。
“你...別搶...別搶啊,小心別弄壞了,那可是范公子給朕的,唉,一起看總行了吧...”
兩個人趴在床上,翻看著面前那精致的小冊子,一向威嚴的皇帝居然這么...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活活嚇死。
......
夜晚,戰豆豆躺在床上,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睛轉了轉,也不知到在想什么,身旁的司理理倒是察覺到了身旁那人的動作,她輕聲說道;
“陛下...其實這種事情是沒那么容易的,一次就有是很罕見的,你看,奴一樣也沒有...”
“哼...”
戰豆豆撇過臉去,用夜色遮蓋了自己通紅的臉頰,聽著身旁那人的竊笑,越想越氣,一手作怪的伸出,頓時握住了那渾圓的軟肉。
“陛下...陛下...奴錯了,奴再也不敢了...”
司理理連忙求饒。
“哼...朕今天必須得給你點顏色瞧瞧...哼...”
“嚶...不要...”
“哼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