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桃看到范閑這一劍,雖然未用到一重力量,但不論是真氣的控制還是真氣的質量,心中不免的巨駭。
“老師說過這天下九品戰力,我能入前三,且皆不在北齊,那...這小師妹的對象是什么?沒見過真氣控制的這么細微的啊!而且還暗有爆發之勢,若是他全力一擊我都不敢硬抗啊!!!”
狼桃心里直呼“師傅欺我!!!”
(明明這小子我一看就知道砍不過,嗚嗚嗚....)
(苦荷;喵喵喵???我真沒想到啊!)
話說當時一劍上挑而出,熒光輝輝,如同殘月一般耀眼。
隨即桌子化為粉碎,而恰好有一盆粉絲被擊飛,汁水澆了一臉,幾縷粉絲頓時也扣在了這老臣的臉上,掛在了他帽子,耳朵上,畫面好不滑稽。
“哈哈哈哈哈...”全場皆笑,太后都忍不住捂著嘴。
范閑和海棠朵朵心有靈犀一般對視著,兩人都能看出對方眼里的笑意。
“圣女武功高強,在下自嘆不如,稟告太后,外臣與朵朵姑娘打平了...”范閑說罷就將劍交還給了侍衛。
“好好好!打平好!喜慶日子,不分勝負是極好的!剛才你二人比試,哀家瞧著歡喜的很啊!!!”太后滿面榮光的笑著贊道。
海棠朵朵交還了劍,還悄悄地對范閑眨了眨眼,然后款款地站回到太后一旁。
范閑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席位,一雙清澈的眼睛欣賞著終于端莊走路的海棠朵朵,太后瞧見了他的眼神,然后語氣微妙的說道;
“范閑,你可是還有別的驚喜給哀家?”說完還故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海棠朵朵。
海棠朵朵不明所以,呆呆地看了看太后,又用余光瞥了瞥范閑。
“太后觀察細微!”
“外臣有一首笛曲,為朵朵姑娘所寫,想奏于朵朵姑娘,以回應她所問外臣之一見鐘情,懇請太后準許外臣...”
“前些日子突然出現的琴聲、笛聲......使得城內百姓皆迷醉,又造成無數飛禽繞青山異象的音律大家,莫非就是你?...”太后忍不住打斷他說話然后驚奇的問道。
“如若太后所聞不錯,那便是在下了!”范閑看了一眼海棠朵朵,娓娓說道。
“好好好!范閑,你真是讓哀家驚喜啊,你且奏,讓哀家好好欣賞欣賞!”
“多謝太后。”
范閑說完就接過他之前上交的竹笛。這竹笛可是好東西啊,慶國僅此一支的好東西,是他那天詩宴后向陛下討來的。
“此笛曲,名...《不染》,之前宮中所奏是古琴譜,近些日子由外臣為朵朵姑娘所改編,請太后鑒賞...”
范閑說完,慢慢將竹笛上嘴,沉了一口氣,在海棠朵朵直視的目光下...笛聲悠然而起......
笛聲悠揚而起,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與清亮并存,宛如天籟,怡人心脾!
那音節就如潺潺流水般綿綿不絕,如淳淳溪水般清脆歡快,眾人皆已深深的陶醉在這美妙的笛聲之中,久久難以釋懷……
不愿惹塵世之是非,不愿被污穢所沾染,但身在塵世,只哀身不由己,但后尾激昂高亢的改編,使這種無奈的意境變得生動起來,仿佛是在說,就算是身不由己,但最終也會蛻變,進而尋到真己。
曲畢,
......
大殿中,萬籟俱靜,只有淺淺的笛聲在殿中高粱上悠悠回蕩著,余音繞梁這一詞無比生動的被完美體現著。
太后閉著眼睛,一直緊皺的眉毛也不知什么時候放松了下來,嚴肅的深情早已化為了沉醉。
皇帝看著對面的小師姑眼神花癡著,她不由的壓住心中的震驚,捂嘴輕笑了一下。
“糟了,女兒態的捂嘴動作被人看到怎么辦。”
心想著的皇帝趕忙觀察殿中眾人,幸好眾人都沒有注意這邊,要不然他們看到皇帝居然有女兒態的一面,自己還不被嚇死?
皇帝看著殿中的那始作俑者,眼中充滿了復雜的神情,范閑遠遠就看到皇帝盯著他的復雜目光,他還故意向那邊眨了眨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下連皇帝都急忙撇過頭去,心跳不由得加速。轉頭的同時還偷偷看了一眼海棠朵朵的反應,海棠朵朵并沒有看到皇帝奇怪的舉動。
“真想把你留在我北齊啊!身手了得,手段高明,才華更是天下第一,就連這音律也無人能比,哀家心里喜歡的緊啊!”太后惜才的看著范閑說道。
“外臣惶恐,一切皆為朵朵姑娘!”范閑小深情地看向太后身旁,一臉呆呆的海棠朵朵。
“哈哈哈哈哈!你們年輕人的事兒自己說了算,哀家不理會,但你若想迎娶朵朵,那必須到我們北齊來!”
太后眼睛閃著微光說道。即時殿中所有人的目光皆聚焦于范閑。
海棠朵朵則滿懷擔心的看著范閑。
“外臣決不會叛國...但會給朵朵姑娘一個答案。”范閑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就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聽到范閑這般說,太后自然感到無趣,擺了擺手讓范閑自己下去坐著。
看著目光堅定地看著她的范閑,海棠朵朵知道,他一定會用自己的方式迎娶自己的,她堅信!
沈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殿中,對太后行禮個大禮,然后說道;
“太后!與南慶內庫的交易萬萬三思啊,賊子誤國啊太后!!!賊子誤國!!!”
太后本來開開心心的,聽到沈重公堂上這么說話,不由得暴怒,
“來人,將他送回去!”
沈重被禁衛拖了出去,殿中的大臣都表情嚴肅,其實心里都樂開了花,這下與南國交易一事就沒了阻礙,他們都可以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