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斟茶。”
商秀甜甜的一笑，隨后便跑開了。
“進來坐吧。”
“閣老家中為何如此清貧。”
紀昌打量著這所簡陋的院落，除了一些必需品，就剩幾顆老樹，府中的丫鬟小廝沒有，只有一個老管家。
“那依國舅之言，閣老家中該是什么樣子呢。”
紀昌張了張嘴，無法開口，對商輅深深的鞠了一躬。
商輅有些滿意紀昌的舉止，對紀昌一擺手，客座坐下，自己坐在主位上。
“淑妃娘娘之死，國舅是否介懷。”
商輅這般問，有考校紀昌能力的意思。
紀昌連連搖頭道：“惹不起，惹不起。”
“哈哈，國舅莫要自謙了，聽說唯一讓那位吃了大虧的就只有你一位。”
“陛下是她那頭的，除了謀反確鑿的證據，我看沒辦法讓律法治她的罪，我能如何。”
“那你將證據交給我，老夫來試試。”
“切莫如此，要是因此害了閣老，我罪過大了。”
“難道就這么看中萬氏一族在宮中為非作歹？”
“而且國舅你的位置也不安穩啊，哪日她要是在添個一兒半女，那太子之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這個商閣老大可放心，惡婦害了無數嬰兒，報應不爽，讓她在也生不出半個蛋出來。”
“老夫不知國舅為何如此篤定？”
“哈哈，天機不可泄露。”
紀昌連忙打了個哈哈。
“老夫到是小瞧你了。”
商輅撫須一笑，隨后便看到商秀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先將一盞茶端給紀昌，眼神中含情脈脈，停了半響。
商輅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咳嗽一聲嘆道：“女大不中留嘍。”
“爹...。”
商秀反應過來，急忙將另外一盞茶端給了他。
“不知國舅看小女如何。”
商輅有意試探的問。
“香妙人。”
紀昌三個字脫口而出，還重重的嗅了一嗅。
商秀滿面通紅，不過心里美滋滋的。
商輅也是笑意盈盈：“好一個香妙人，看來國舅對我家小女還是有好感的，不如....。”
“商閣老，實不相瞞，就算長泰公主的定親是權宜之計，但晚輩還有一樁定好了的親事。”
“呃....。”
商輅皺了皺眉，瞥了眼商秀，顯然她已經知道了的樣子。
“是老夫唐突了，國舅喝茶，喝茶...。”
商輅將茶杯拿起，對紀昌示意了一下，隨后拿著茶杯不斷的摩挲著茶沿，久久沒有喝，顯然是有心事。
“爹，好男兒三妻四妾很正常的。”
突然商秀鼓足了勇氣說了這么一句。
喝茶的紀昌忍不住噴了一點茶水出來，商輅也是一副見鬼的模樣。
氣氛有些詭異。
商秀說了那么一句后，也不敢亂說話，捏著衣角就這么站在旁邊悄悄的看著紀昌的表情。
“那個，國舅，剛才是小女的戲言，莫要當真，莫要當真啊。”
商輅將未喝的茶又放了回去，有些嗔怒的看了眼商秀。
作為受現代思想熏陶的五好青年，一夫一妻那是制度，什么三妻四妾，只能存在于夢中。
被商秀這么點醒，紀昌的心思又活絡起來了。
“這樣的話，姐姐那邊和自己心里的都可以照顧到了。”
紀昌表現的有些喜悅的樣子，隨后對商輅擺擺手道：“無妨無妨，又不是什么忌諱。”
商秀看紀昌的表情，微微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是喜歡我的。”
可商輅卻有些臉色不好了，不過這是人家的內事，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冷著臉道：“國舅，天色已晚，回去吧。”
紀昌看了眼天色，確實也有一點晚，而且他也擔心姐姐，便站起身對商輅拱拱手道：“閣老大人，晚輩就先告辭了。”
“不送...。”
紀昌又對商秀打了招呼，隨后便走了。
“爹...你怎么就這么讓他走了呢。”
“雖然他才學不錯，但人品上面，爹不是很滿意。”
言下之意就是紀昌有風流的偏向。
“爹，就因為女兒說的三妻四妾紀公子沒有反對嗎？”
“男人就該一心一意，他這般，我如何能將你嫁給他。”
“那女兒這輩子非他不嫁。”
商秀氣呼呼的說了一句然后就跑向后院和她娘說話去了。
“平時還挺聰明的，怎么一到這事上就犯迷糊。”
商輅無奈的搖搖頭，他這般做自然是為了女兒，三妻四妾他雖然不喜，但也沒那么抵制，他剛剛那般做法就是想讓紀昌不能輕視商秀。
....
紀昌回到國舅府，看到姐姐安然無恙，松了一口氣。
“那女孩送回家了？”
“嗯，送回去了。”
“沒少折騰吧。”
“還好了，就是有些手酸。”
紀昌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笑了笑。
“那兩個女孩都是好女子。”
“我知道。”
“那你準備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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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紀昌心里已經有三妻四妾的想法，但這未免對女子不公平，有些難以啟齒，而且這事對方也不知道會怎么樣，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做了。
“按你的心走，不要像姐姐這般。”
“我的心里，有一個女子姐姐是知道的。”
“就沒有那兩個女子的一點位置？”
“獨特香味的那個我心里有一點點感覺。”
“她啊，倒是個好生養的主。”
紀昌摸了摸鼻頭，有些尷尬，隨后對紀柔道：“姐，早點休息吧。”
“嗯...。”
......
中秋一過，天氣慢慢的開始涼快起來。
這一日，朝堂之上。
“陛下，今年秋狩是否如期舉行。”
朱見深也太久沒有活動身子骨了，感覺都快生銹了，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腳道：“自然要舉行，而且要辦的熱鬧些。全京城的王公貴族能騎馬拉的動弓的都請去。”
“是...還請陛下讓康大人隨微臣去狩獵點打點。”
“呃...這次就不要勞煩錦衣衛了，讓西廠的去吧。”
“遵命。”
汪直現在十分受寵，儼然超過了康西，至于孫全的東廠，已經被遺忘在角落里。
康西倒是沒什么表情，孫全可就一臉陰霾，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一次朕的賞賜也會格外的豐厚起來。”
朱見深看大臣們的熱情不高，不由得加了一把火。
群臣只能伏拜，高呼萬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