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昌你去哪?”
晴木兒看紀昌腳步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有些絕望的喊著。
“你答應了我要陪我到處走走的。”
紀昌依然沒有停留的意思,眼看就要走遠,晴木兒哀傷道:“難道剛才那一切不過是夢幻泡影。”
看著初升的烈陽,神情有些恍惚,身子在也站不穩,軟倒在地,幸好被旁邊一直注意情況的彩兒攙扶住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彩兒看晴木兒忽然暈厥,一下子慌了驚呼了幾聲。
紀昌耳力驚人就算走遠了也聽見了,心中暗道:“又來這一出,這次我不會上當了。”
忽然身后疾風大作,紀昌本能的踏空躲開一個身位,轉頭看去,見是北元將軍皺了皺眉問:“你為何對我出手。”
“紀公子,對不住了,今天就算我豁出性命也要將你留下。”
北元將軍一臉堅定的樣子,身上的馬刀并沒有用,而是赤手空拳的徒手抓人。
“并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近不了我身如何留下我。”
紀昌還以為北元將軍是替晴木兒辦事,哼道。
“身為人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我來你們中原學到的第一句經義。”
“有點意思,你盡管試試吧,我不會傷你。”
紀昌一副淡然的樣子。
“紀公子,如果你不回去,公主殿下將命在旦夕,所以這次我會搏命,不成功便成仁。”
“真要這樣?”
紀昌看北元將軍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有些無奈。
北元將軍決絕的看了眼身后,猛然轉頭也不說話,飛身向紀昌撲去,草原摔跤之術十分了得,北元將軍自然也是各中好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紀昌看北元將軍來勢洶洶,全是進攻身上破綻頗多,典型的搏命打法。
紀昌還是不想傷他,暫避鋒芒,北元將軍確實挨不到他的衣角。
“紀公子,一味躲避只是浪費時間,要么我死,要么你留下。”
北元將軍反手橫抓抓了個空,有些焦急道。
這時候紀昌才開始深思起來。
北元將軍為什么會這樣,難道就因晴木兒區區一個不講理的命令?
還是說晴木兒真的出問題了?
這種思緒開始在他腦海里盤踞,想法越多,身形就會變慢,北元將軍抓住機會,終于挨著了紀昌的袖袍,可惜還是沒抓住。
“就差一點點。”
北元將軍懊惱的單手拍了拍自己的胸,一刻不停留繼續沖鋒。
“我跟你回去。”
這次紀昌沒有在躲,在北元將軍興奮的橫腰死死摟著紀昌的時候出聲說道。
他想明白了,不管晴木兒是真病還是假病,他不想冒險,因為晴木兒的安危關系到大明和北元的關系。
北元將軍明白,紀昌要是想玩,自己覺抓不住他一根毫毛,對于紀昌的話他深信不疑,松手先行一步去看看晴木兒的情況了。
紀昌看北元將軍回去的如此匆忙,越發肯定晴木兒是真的出事了,看了眼天空嘆道:“姐姐,我答應你的,給太子殿下一個和平的天下。”
整了整衣襟,也快步往驛館而去。
離開的小丫頻頻回頭看一眼,終究還是沒有看到追來的紀昌。
“紀哥哥,她可是北元人,你怎么可以....。”
小丫心中糾結,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輸給晴木兒。
這時皇宮方向出來一隊內侍,領頭的正是懷恩,他行色匆匆的往國舅府的方向而去。
原來今天朱見深去了東宮,正好看到紀昌沒來,一來擔心,二來生氣,便派懷恩去國舅府看看。
懷恩自然是著急著趕路,去看看這位未來的新貴。
“紀哥哥你為什么能抽出時間去找她,卻不來找我。”
小丫這才想到紀昌是翹課了,心里更是難過。
“也不知道紀哥哥回去了沒,好久沒去他家了。”
小丫心中想著,跟著懷恩去了國舅府。
這邊紀昌看晴木兒臉色慘白,呼吸若有若無的睡在床榻上,有些感慨:“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就這般光景,相思病你到底是什么病?”
“紀公子,等用參湯將公主殿下吊醒了,我希望你能讓她開心,而不是讓她更傷心。”
北元將軍和端著一碗湯藥的彩兒站在一旁。
“那要多久?”
紀昌可不能一天到晚陪著她,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三到五日,這就要看紀公子如何開導她的心結了。”
“我知道了。”
紀昌想了想三五日也沒什么,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這人的性命還關乎到兩國邊境的安危。
既然要做這些,自然要跟陛下說明白情況,紀昌想了想對北元將軍道:“幫我去皇宮走一遭吧,我...。”
“紀公子放心,我這就去。”
北元將軍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哎,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紀昌看著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晴木兒輕嘆道。
“紀公子,是你喂,還是我喂。”
彩兒看湯藥涼了些問。
“我來吧。”
紀昌伸手接過彩兒手中的湯藥,一勺一勺,細心體貼慢慢的喂著。
“要是小姐看到紀公子這般,又不知道要開心幾天了。”
“你們小姐真的...真的喜歡我?”
紀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問道。
“紀公子自己難道感覺不到嗎?”
“我...我...。”
紀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晴木兒與他過往種種,確實有些不一樣的意味在里面,可紀昌身在當局卻迷了。
想了一會:“你該勸勸你家小姐的,我們是不可能的。”
“這個彩兒當然知道,但彩兒哪里勸的動小姐,要勸你自己勸吧。”
紀昌有些頭疼,這事不好辦啊。
在國舅府,懷恩敲開了大門,開門的是吳媽媽,看到懷恩先是一愣,隨后有些擔心的看了眼里面。
“國舅爺今兒個沒去東宮,咱家奉皇上之命來看看什么情況,國舅爺人呢。”
懷恩自然認識這位被罷黜的前皇后,語氣還算客氣。
吳媽媽心不在焉的問:“紀公子沒去東宮?”
“怎么,他不在家?”
“他一直就出門了,不在府中。”
“這就奇怪了。”
懷恩看吳媽媽面露慌色,眼神飄忽,不由得好奇的問:“吳氏,可不能對陛下說謊,國舅爺要是在府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即便今天沒去東宮,陛下也不會怪罪的。”
“他確實不在府中,懷公公不信?”
吳媽媽也發現自己太過緊張了,放松下來。
“那咱家進去坐一會等等看吧。”
懷恩看吳媽媽如此說也不好說什么,等著吳媽媽請他進去,可誰知道吳媽媽居然一動不動,甚至還故意擋住了大門,明顯不讓他進去的樣子。
“怎么,國舅府這樣招待客人是國舅爺教的嗎?”
懷恩也有了些脾氣。
“吳姐姐,你在和誰說話呢。”
紀柔自然聽到了這大尖細嗓門。
這下吳媽媽又緊張起來了,雖然紀柔化了妝,一般人可能認不出什么,但長期接觸的人多看會還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表小姐,是宮里來人了。”
吳媽媽這聲也算故意提醒紀柔了,可紀柔已經走出來了,雖然隔著遠看不清什么容貌,但一個人的氣質不是那么容易變化的。
“這位是?”
懷恩一時之間也沒認出紀柔。
“這是我們公子的表親,壞公公,我們紀公子不在家,就剩女眷了,你進來真不合適。”
吳媽媽看懷恩一直往紀柔身上瞥有些擔心。
懷恩也不著急,不能進去那就在門口等等唄。
僵持了一會,雖然紀柔后面走回屋了,但懷恩也看出了些眉目:“她,咱家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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