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在撫著自己的下巴,他總感覺還差了點什么,但他又不知道這點什么又是什么,他把炎龍劍拿了出來,看了看上面布滿了劍刃的紅色紋路,感覺非常之舒服。
他不由得撫摸了幾下,而后又再次看向那成堆布滿藍色紋路的一把把飛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靈魂!
他在用炎龍劍的時候為什么總感覺非常順手,就像能把全身力氣盡數使出一樣,而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布滿星空之藍的飛刀很難受,原因就在于它們沒有靈魂,不像炎龍劍那般可以與程瀟心意相通,所以他才感覺這么難受。
而他這次又不好開口,因為他感覺自己欠夜樊的太多了,從炎龍劍到劍芒千里,再到面具斗篷,你敢說哪一個沒有經過夜樊手里?
他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在夜樊給的劍招里有一招是關于靈魂的招式,但那只是物打擊非實物,而不是用非實物來操縱物。
蛋撻也想過用自己的靈魂去催移動這套劍法。但是奈何他的靈魂力稀散無比,根本凝聚不出一把劍來操縱,這又讓他非常頭大,他撓了撓頭發,一副憨憨樣,但這也不能讓他多出什么辦法來使這一堆飛刀用得順手。
“天之巔,地之淵,山之間,水之暗,人之過,仍無知,分之端,遂逆流。”他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總浮現出這段話,但是這段話就好像是在佛寺里聽僧人念經,一陣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直到他腦子已經無法承受這股力量,他不知道為什么的,暈了過去。
而他這一暈就是兩三天,他一直都在這個鍛造間里沉沉的睡過去,而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張不知何處的床上。
映入眼眶的是一個紫發紫眼圓臉的小女孩。
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看著自己給她的面具被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掛在衣掛之上,他就感覺這小女孩有點身手。
要不然以她的身高根本不可能來掛上這個面具,而且還那么準確的掛了那樣的一個角度。
“哦,你……你醒了呀。”小女孩還是和之前一樣,很怕生,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跟程瀟說了一句話。
“嗯。這是哪啊?”程瀟最先想弄清楚的就是他現在所處的位置。
“荒洲,是近幾百年突然出現的一個大洲,它在暗域西邊。”小女孩說完這句話,眼神忽然躲閃了幾下,沒和程瀟對視。
“嗯,謝謝了。”程瀟想笑一笑,但他發現自己完全笑不出來,他臉上的肌肉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遭人打了八百次,臉上的肌肉劇痛無比。
小女孩見程瀟的動作,雖然不解他想做什么,但還是怯生生地答道:“沒有事……我只是在那個地方…打零工的時候…看到你倒在地上,就帶回來了。”
程瀟這時候也迅速環顧了一下四周,他感覺到了自己身下躺著的是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軟墊子,非常輕便,而且這個臥室大體黑色,就連衣柜什么的都是黑色的,而且是同體黑色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