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湯知道，在這個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里，正能量系統大概是自己變強的唯一希望了。
這副身體雖然是少年，但由于多年縱情酒色的緣故，底子不是很好。
爬個塔樓都氣喘吁吁。
想要從頭開始修煉劍術或武技，怕是難上加難。
而魔法又是相對罕見的存在，至少在白露城堡里，他還沒遇到過會魔法的家伙。
或許芙尼雅是一個。
他看的幾本書中都提到，想要修習魔法，條件可比學習劍術武技之類的要苛刻得多。
但這些東西確實是存在的。
這個世界的超凡者按照實力高低，大致可以劃分成五個境界：
學徒、紅玉、秘銀、荒古和圣域。
每個境界都有三個階段，用的是最簡單的一、二、三作為區分。
學徒是指初入門的戰斗者。
比如剛剛被招募入軍營的新兵，在訓練半年左右，其單體戰力基本上可以抵達學徒一或學徒二的境界。
新兵營的小隊長則要強一些，至少是學徒三，也有紅玉一的存在。
像王季湯之前遇到的斥候小隊，已經是軍隊中的精英。
他們普遍的實力都在紅玉三左右。
佼佼者如克勞德，在被王老師指點之前則是秘銀一。
秘銀境已經是俗世眼中的大高手了。
而秘銀之上的荒古境，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超級高手。
目前各大人類勢力，明面上雇傭或供奉的起的最高戰力，即為荒古境。
荒古境的強者能以一當百，相當于深淵的惡魔督軍的層次。
荒古之上的圣域，對標的是深淵的傳奇——往往都是惡魔領主級別的人物。
據說圣域之上還有境界，但那就不是王季湯可以從書中或者凡人們的口中能窺探到的機密了。
“圣域……”
“好遙遠的樣子啊！”
廢棄塔樓的頂層，王季湯張開五指，對準遠方的杜加爾山，放出咸魚般的長嘆聲。
他掃了一眼正能量系統，目前累計的正能量堪堪700點。
他強忍住了抽獎的沖動。
八連抽起步，這是他的習慣。
“希望下一次，能抽個圣域技能什么的……”
……
周一早上。
王季湯神清氣爽地在二餐廳用餐。
半塊白面包，一些干酪，一杯牛奶，兩塊培根，還有一小串新鮮的葡萄。
雖然味道不咋滴，但食物本身的品質還算過關。
更何況還有兩個女仆在旁邊伺候著，這讓王老師相當滿意。
正常情況下，像他們這種家庭教師，早餐大部分都是由仆人送到房間里去吃的；不到特別的場合，餐廳是不會輕易啟用的。
但賓利子爵對家庭教師們非常重視，不僅薪水給的是邊境地區最高的，隱形的待遇也不少。
一日三餐都能在二餐廳享用，并有專門的女仆服侍，足見他的誠意。
“早上好，王季湯先生。”
沒多久，一個魁梧的身影走了進來，他揮手婉拒了女仆的服務，自己主動找了些食物盛好，然后向王季湯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莫里森。”
王季湯抿了一口牛奶，指著自己身邊的座位：
“不如就坐這吧，這樣她們打理起來也方便些。”
狗頭人愣了一下，而后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
一陣淡淡的香氛襲來。
莫里森在王季湯身邊坐了下來，開始用餐。
他的儀態非常端正，雖然只是氛圍相對輕松的早餐，但他卻像在用正餐一樣一絲不茍。
他的用餐禮儀堪稱完美，以王季湯記憶里北方大貴族后裔的眼光，也是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除了他的腦袋……
王季湯搖了搖頭，繼續用餐。
兩人都很安靜，用餐的速度也差不多。
十五分鐘后，莫里森用自帶的餐巾擦完嘴角，這才開口道：
“關于那本書，我真的很感謝。”
他指的是王季湯這么快就還書的事情。
“一點小事。”
王季湯回應的很克制。
他對莫里森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和猜測：
這名狗頭人估計是有過奇遇，獲得了很強的力量，至少是荒古級的大高手。
他行事看似一板一眼，不卑不亢，就連用餐的時候都這么講規矩，像極了北方城邦的一些老派紳士。
但隱藏在這之下的，是他對融入人類社會的極度渴望！
他估計是不希望被人挑出毛病，進而被質疑他的種族和血脈。
他用香水大概也是基于同樣的心理。
狗頭人身上會有一些異味，用香水可以很好地消除這種味道。
他看上去是一個很正派的人，應該不難相處。
但王季湯知道，越是這樣的人，內心就越是敏感。
過于熱情或者過于冷漠都不好。
不如就這樣，按照正常同事的關系相處就好。
……
“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
莫里森嚴肅道：
“想必您也知道那種心癢難耐的感覺。”
“能盡早地看上一本好書，值得一次正式的感謝。”
王季湯對此倒是頗有共鳴，便點頭笑道：
“感謝大可不必，閣下對圖書室里的藏書肯定比我了解，有空推薦幾本好書給我就行了。”
莫里森想了想：
“這并不困難。等下午的課上完了，我會寫一頁書單，晚些時候給您送過去。”
他眼里有釋然的意味。
或許對他來說，欠人情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說到下午的課……威廉這孩子這次真的是令人大吃一驚啊。”
莫里森難得地多嘴了一句。
王季湯嘴角掛起笑意，看起來，威廉真的去表白了啊，不過這種事情怎么流傳的這么快？
連莫里森這家伙都知道了。
“人總是會變化的嘛。”
“都是好事。”
王季湯哈哈笑道。
“或許吧。”莫里森不確定地道：
“如果我是芙尼雅，或許會打斷他的腿。”
“畢竟被自己的學生公開求婚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
王季湯微微一愣：
“求、求婚？公開求婚？”
莫里森奇怪道：“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
一個風風火火的影子闖了進來。
今天的芙尼雅沒了往日的慵懶愜意，反而帶著一股殺氣。
“這就是你的試探么？”
芙尼雅雙手按在桌板上，眼睛瞪地像鈴鐺，渾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姿勢裸露出的胸口的大片雪白。
她在質問王季湯。
“女士，或許有什么誤會……”莫里森站了起來。
“閉嘴！娘娘腔！這沒你說話的份！”
芙尼雅氣勢洶洶地吼住了莫里森，再度瞪著王季湯，仿佛要把他吃了似的。
王老師也被威廉的騷操作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說好的只是偷偷表個白呢……你特么居然去公開求婚了？
這意義就不一樣了啊。
“我這雞湯也太猛了吧。”
王老師默默感慨了一句。
面對興師問罪的芙尼雅，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弱了氣勢。
雖然對方是傳奇魅魔，但潛伏在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大概率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暴露！
“芙尼雅女士。”
他清了清嗓子，淡定地開口道：
“你好像誤會了什么。”
“我不需要試探，也知道你的深淺。”
芙尼雅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仿佛從未聽過如此粗鄙之語。
“事實上，我也是剛剛才聽莫里森先生說，威廉向你求婚的事情。”
王季湯慢悠悠地說道。
“那孩子對你確實是一片真心，我只是鼓勵他勇敢地說出自己的心意而已。”
芙尼雅咬牙切齒地說：
“你下作！連自己的學生都利用！還敢堂而皇之地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簡直喪心病狂。”
“虧我先前還以為你是有個有趣的家伙。”
“你知道我昨天有多難堪嗎？那孩子的眼神里充滿了希冀和真誠，你讓我怎么拒絕他？”
王季湯眼前一亮：
“那你答應了？”
芙尼雅毫不猶豫地說：
“我當然是拒絕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還告訴他，如果再敢向我求婚，我就去勾引子爵大人，成為他的后媽，然后天天揍他！”
王老師一臉遺憾：
“哦，那你可真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芙尼雅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可惡……如果這里是深淵……】
她努力深呼吸好久，找書苑 www.ｚhａｏshuyuａｎ.com 才平復了心情。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王季湯早就溜之大吉。
“那小子人呢！”
她沖莫里森吼道。
“請注意你的身份和說話場合，芙尼雅女士。”
莫里森語氣一變，意味深長地看著芙尼雅：
“這里可是邊河鎮的領主府。”
芙尼雅咬著嘴唇，哼了一聲，悻悻離開。
……
廢棄塔樓頂層。
王季湯抱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自從知道了這么個地方，他便很喜歡在這里看書。
風景好又透風，關鍵是不熱。
【來自威廉的正能量+60】
王季湯瞟了一眼，不知不覺間，正能量已經累積超過了1000點，其中大部分都是威廉和萊因哈特貢獻的，克勞德也有在很努力地刷存在感。
其余騎士就少了一些，估計是王季湯對他們的激勵效果沒那么大。
他正準備來一波十連抽，忽然間，發現抽獎選項旁邊，又悄咪咪地多了一個選項。
“這系統怎么當賊似的，隱藏的這么深就不想讓我看見嗎？”
王季湯就納悶了。
要不是當初他眼尖，搞不好連正能量提示都看不見！
王季湯點了進去，發現里面居然是一個類似道具商城的界面！
里面只有兩件商品。
……
【魔法：死亡一指】
【品級：荒古】
【售價：900正能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