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請叫我傲慢。”
千傲羽抬頭看向那道已經有數十年不曾一見的兄長,眼中似乎閃過幾分嘲弄之色。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墮落至此,我真后悔當初沒有狠下心來清理門戶!”千慈羽那雙金色的眼眸絲毫蘊含著無上的威嚴,背后金色的光芒大方,史萊克天穹之上一半的烏云緩緩被金光沖散,露出來半個清澈的天空。
“呵呵,那還真是遺憾呢…”千傲羽那雙紫色的眼眸直視著千慈羽金色的眼眸,卻是渾然不懼。
天空中金色和黑色似乎成為了兩道分界線,涇渭分明。
“這是你培養出來的勢力么?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千慈羽指了指腳下那黑壓壓的邪魂師群體,眼中的憤怒之色不言而喻。
“怎么樣,我很強吧,我們七罪教,可不止這點底蘊哦,如果你不想看到你的學員們血流成河,還是乖乖地把它交出來吧,我會立馬讓他們停手。”千傲羽高高揚起腦袋,就像是在等著千慈羽的懇求一般。
“果然,你還是不肯放棄么?神祗,是不會選擇你的!你不要再白費功夫了。”千慈羽搖了搖頭,似乎是帶著幾分悲憫之色。
而千傲羽則是眉毛一挑,冷笑著說道:“選不選擇我,那是一回事,我試沒試過,那又是一回事,你自己都沒試過,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你早已誤入歧途,你看看你現在渾身烏煙瘴氣的樣子,你覺得,神祗會容忍你這種存在么?!”千慈羽背后的光芒迅速升起,化作一個巨大的天使虛影,那背后的六只潔白羽翼輕輕律動,強大的力量迅速噴涌而出,似乎再次照亮了半邊天穹,這是屬于極限斗羅的偉力!
“你以為,以你這具將死之軀,還有資格做我到對手么?”千傲羽邪魅一笑,背后六個漆黑的羽翼迅速拉長,一個黑色的天使虛影同樣出現在天穹中,和金色的天使遙遙相望。
這就是千傲羽的武魂,六翼墮天使!和六翼天使與生俱來的神圣氣息不同,千傲羽的六翼墮天使是極其可怕的邪惡氣息,可謂是兩方極端的存在。
“哼,只要老夫還活著,你就別想取得神祗之位!”千慈羽背后的六翼天使雙手向兩邊攤開,一柄金色的巨劍自空中凝結,樹立在千慈羽背后。
“那就代表,我要親手宰了你吧!沒關系,我會履行你的遺言的!”千傲羽背后的六翼墮天使同樣伸出了雙手,不過背后的六一墮天使雙拳自胸前緊握,合并在胸前,然后緩緩拉開,只見那雙拳之間一道黑色的劍鋒正從退開的左拳處緩緩出現,最終凝結為了一把黑色長劍,六翼墮天使舉起了那黑色的巨劍,面向千慈羽的金色身影悍然迎去。
而眾宿老也迅速向空中迎去,莫有言剛剛有所行動,卻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
“小莫,你下去幫助學員們,史萊克的學子們不能出任何閃失。”莫老的聲音漸漸消失。
莫有言只是看著那同樣向眾宿老迎去的數十道黑色光柱,不禁咬了咬牙,迅速轉身向史萊克下方飛去。
天空中無數的光點不斷地匯集,分開,那是無數的強大封號斗羅在戰斗。
而一道道煙花也不斷從學院下方升起,而同時,煙花的位置也隨之暴露。
“是九寶琉璃宗和昊天宗的信號!混蛋這史萊克學院的學員太多了,居然有這么多大宗子弟,跟我走!先把那辦公樓里的人解決了!”一個黑袍人面帶陰沉地說道,現在這樣下去肯定會對他們不利,即便是七罪教底蘊再過強大也不可能同時迎擊數十個上等宗門啊!
“不用擔心,那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你們只管將史萊克學院的傷亡增加到最大,那就夠了。”
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傳出,而宗教徒在聽到這個聲音時,全都一一行禮。
“貪婪祭司!”
“嗯。”只見人群中迎面走過一個男子,一頭銀色的齊耳短發,身材略微消瘦,但看上去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而他身著著一身銀白色的西裝,看上去似乎與七罪教眾教徒格格不入。
“你說的不錯,去辦公樓吧。”貪婪祭司迎面向辦公樓走去,背后的七罪教眾教徒紛紛起身,緊隨其后。
貪婪祭司似乎是沒有一點防備心似的直接徑直推開了教學樓的大門,而讓他也感到好奇的是,教學樓居然沒有上鎖。
整個走廊靜悄悄的,似乎只有風聲不斷回蕩,但是反而是這種極其靜謐的環境,才給后面的眾教徒一種極其謹慎的感覺。
貪婪祭司緩步走向了走廊,似乎走廊上只有他的皮鞋和地板相撞的噠噠聲,依舊靜謐無比。
忽然,走廊盡頭一道如月牙般的劍氣斬來,貪婪祭司似乎是早有預料一般,只是憑借側身這一個十分簡單的動作就躲開了這一到極其強勁的斬擊,而貪婪祭司背后的教徒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那道月牙般的斬擊直接穿透了人群,帶走了大片的生命和殘肢,一時間哀嚎連連。
但貪婪祭司似乎是對此時完全不介意似的,就連腦袋都不曾轉回去過,似乎這也是在他預料之中似的。
貪婪祭司停下了腳步,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黑暗中越來越近的身影,那是一個白衣男子,一頭黑色的長發系成干凈利落的馬尾扎在背后,那一雙黑色的眼睛顯得無比淡定從容,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那柄長劍,不過兩指寬的劍鋒看上去修長無比,劍鋒的邊緣只是有著一層簡單的花紋裝飾,而一直蔓延起齊上的,是一個月牙型的標志,正式這個月牙才將修長的劍鋒和劍柄連接在了一起,而起那個月牙上還不斷散發著瑩瑩白光。
“月光劍,月劍斗羅,還真是然讓我倍感榮幸呢。”貪婪祭司一語就道出了面前這個男子的名號。
“邪魂師,你們為什么進攻史萊克?!”月劍斗羅的身影如同流水般令人安寧,似乎聽不到一絲的情緒波多。
“抱歉,這個無可奉告。”貪婪祭司舔了舔嘴唇,又繼續說道:“不過,你要是能打敗我,說不定我會告訴你哦。”
“歐,對了。”貪婪祭司轉過身,似乎帶著一絲無奈之色對著眾教徒說道。
“這條路不通,你們走另一條路上去吧。”
“一個也別想走!”如月光般的斬擊再次揮出,直向門口的眾教徒。
但下一刻就被一柄同樣銀白色的長劍給阻擋了下來。
貪婪祭司從容地收回了伸出去的長劍,看了看劍鋒處那雪亮到能夠映照出自己面容的銀面,有些自顧自地說道:“不知道…月劍斗羅的劍法是否合格呢?”
月劍斗羅不語,只是高抬起月光劍,背后九個魂環徐徐升起,黃,黃,紫,紫,黑,黑,黑,黑,紅。
朦朧的月光似乎帶著無數道斬擊向貪婪祭司迎面斬來。
而后續的七罪教教徒也紛紛聽從貪婪祭司的話,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欸,別急啊,還記得嗎?你要先打敗我,這樣你才能去追擊他們,月劍冕下,做人得是有規矩的啊。”貪婪祭司輕笑一聲,化作一道銀灰色的光芒,長劍揮落,攔腰截下了想要沖出樓道的月劍斗羅。
而遭到阻攔的月劍斗羅這時才開始正視眼前這個敵人。
他的身影再次爆退數米之外,和眼前這個銀發的邪魂師拉開距離。
月劍斗羅不禁壓低劍身,聚精會神地觀察著面前這個邪魂師的一舉一動,盡管他現在只是做了收劍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
“那么月劍冕下,現在,讓我領教一下你的劍術吧!”貪婪祭司身形一閃,在銀芒閃過期間,長劍已經來到了月劍斗羅的面前,而月劍斗羅也迅速橫起劍身,阻擋了這一擊,銀灰色的光芒和純銀色的光芒相互碰撞,頓時化作千百道絲絲縷縷的劍氣斬擊在樓道的每一處。
貪婪祭司迅速閃身,銀灰色的長劍伴隨著身體的旋轉再次落下,而月劍斗羅似乎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翻起劍身再次阻擋了這看似無比強勁的一擊。
“月劍冕下可真是強呢,真想把你收藏在我的展柜之中,和你的武魂一起。”貪婪祭司的攻擊越發的凌厲,斬擊似乎伴隨著快速移動的身體越來越快,那原本英俊無比的臉上似乎帶著幾分陶醉之色。
“邪魂師,果然是惡心至極。”月劍斗羅只是這么說了一句,手腕一轉猛地挑開襲向他面門的長劍,而貪婪祭司的身影也隨之迅速后退。
月劍斗羅隨之高舉長劍,背后那象征災厄的紅色魂環驟然閃亮,銀色的光芒似乎在那一刻照亮了整個樓道,銀白色的劍氣似乎無處不在,一輪彎月似乎在這白光之中更加耀眼,即便是處于這白光的中心也能夠清晰可見。
“不錯,真是不錯!我越來越對級好奇了!”貪婪祭司英俊的臉部似乎因為過于興奮的表情而劇烈扭曲,在他背后,九個魂環同樣徐徐升起,最后那個和月劍斗羅同樣殷紅的魂環同樣光彩奪目!
紅色魂環驟然閃耀,一道銀灰色的劍氣似乎自無數銀色光芒中橫立而出,并漸漸擴大,和那銀色的彎月迅速撞擊在了一起。
轟!
劍氣并沒有聲音,但那撕裂空間和空氣的震顫聲卻是不絕于耳,整個樓道絲毫陷入了一片銀色的海洋之中,一切都被迅速攪碎,泯滅。
白光在十秒后才堪堪消失,而兩道身影再次電射而出,在如同金屬顫擊般的悅耳聲中,只有不斷回檔在寂靜樓道中的,劍與劍的交響曲。
九寶琉璃宗——
在九寶琉璃宗是在五千多年前就已經存在的大宗門,在五千年前就被譽為七大宗門的上三宗,是當時名極一時的龐然大物,不過當時還并不是叫做九寶琉璃宗,而是叫做七寶琉璃宗,但是因為五千年前作為統一大陸為野心的武魂殿忌憚其實力,使得七寶琉璃宗遭受了一場巨大浩劫,當時七寶琉璃宗名存實亡,但在最后初代史萊克七怪之一的寧榮榮成為神祗飛升而去,七寶琉璃宗也因為其名氣而再次重振大陸,宗門名稱也因為寧榮榮的九寶琉璃塔而改成了九寶琉璃宗。
而如今時代更迭,現在的九寶琉璃宗的宗主叫做寧遠洋,他膝下有一兒一女,大女兒叫做寧琉璃,溫柔懂事,而自己的二兒子寧明輪則是自己的驕傲,作為九寶琉璃宗歷史上唯一一個雙生武魂,他是幾乎傾盡了一切財力來對寧明輪進行了培養,而寧明輪也不負所托,成為了極其耀眼的新星天才,而下一任的九寶琉璃宗的宗主也絕對是非他不可,這不單單是寧遠洋一個人的決定,更是宗門眾長老的一致決定,而宗門的大供奉更是給予了寧明輪一句評價
“身懷天才之資,處事放心謹慎,為人溫文爾雅,實是不可限量之資啊!”
而此時正處于外出辦事的寧遠洋卻看到了那千里之外的求救信號,不由得心頭大驚。
“陳羅!”
“宗主!”一個頗為削瘦的男子立馬雙手抱拳迎面走了上來。
“快通知長老們,史萊克有難!速度前去支援!”寧遠洋連忙說道。
“是!”陳羅連忙起身快步離開。
寧遠洋說完這些便和交流的宗門暫時告辭。
這時,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女風風火火地迎面向寧遠洋走了過來。
“遠洋!明輪他!”
婦人眼中是說不出的擔憂之色。
這就是寧明輪的母親現如今九寶琉璃宗宗主寧遠洋之妻,何謹,而同時也是一名難得的封號斗羅。
“嗯!史萊克學院肯定出事了!我已經讓陳羅去通知宗門的各位長老了,我現在先去史萊克吧!我有些擔心明輪。”寧遠洋皺著眉頭說道,對于自己的愛子,寧遠洋給予了他太多厚望,決不能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好!我們快走!”何謹沒有任何猶豫只是抓住自己丈夫的手,徑直向史萊克方向飛去。
封號斗羅的飛行速度是奇快的,不過十分鐘左右,兩人已經來到了史萊克學院兩公里外,但看到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場景,還是忍不住讓人頭皮發麻。
“你看!史萊克學院!”何謹看到那黑壓壓的人群和那無數的邪氣稟然的氣息時,一時之間竟然驚訝地捂住了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邪魂師!快!明輪還在里面呢!”寧遠洋已經來不及多思考,而是如同飛也一般學院飛去,他現在心中只有兒子的存活!
“老公!小心!”何謹焦急的聲音傳來,寧明輪下意識得有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
只見一個巨大的黑乎乎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寧遠洋的側面,對著寧遠洋迎面拍下。
“你敢!”何謹刺耳的聲音響起,無數根金色的絲線如同蛛網一般迅速蔓延,快速交織,擋在了寧遠洋的面前。
而盡管被金色絲線給徑直擋下了,那突然間在眼前放大的黑色手掌還是將寧遠洋驚出了一身冷汗。
寧遠洋絲毫沒有猶豫,身形退后數十米,回到了何謹的身邊。
“哈~我看看~哈,這是誰…啊?這不是寧宗主么?怎么有來史萊克做客啊?~哈,不好意思,今天史萊克似乎有些忙呢,不如…哈…我陪你們聊聊?”
頗為懶散的聲音響起,巨大的黑色手掌只是用力往那蛛網般的天晶線上一按,一個巨大的黑色生物便從地面升騰而起。
當看到這個生物時,寧遠洋夫妻兩人的神經不禁都為之一稟,這是個什么怪物啊?
那是一個如同氣球般圓滾滾的生物,全身光潔無比,卻是有數條紅色紋路環繞在他的身體周圍,四只爪子都像人手一般別無二致,而這只奇異怪物的背部,則是趴著一個身著黑袍的人,或許這只怪物的背后真是氣球,那道人影居然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而黑袍人也是微瞇著眼,一副半夢半醒的樣子。
“你是誰?!”寧遠洋當然不會因為他認得自己就認為自己見過他,畢竟認識他的人多了,但他絕不可能與邪魂師有交集。
“哈~對了,這也算是和寧宗主的第一次見面吧,哈~您好,我是七罪教的懶惰祭司,還請多多關照啊~”
這個名為懶惰的祭司似乎沒說一句話就會打一個哈欠,似乎有睡不玩的覺一般。
“懶惰?還真是人如其名!”何謹冷哼一聲,不留余力地嘲諷道。
“給我滾開!”何謹雙手一張,幾道金光閃過,直直地向懶惰祭司抽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懶惰祭司身下的這個怪物可不同他一般懶散,巨大的黑手一張就將所有的天晶線給擋了下來。
看著那半夢半醒的可惡身影,何謹竟然有了幾分無可奈何,這是她晉升封號斗羅以來,最為憋屈的一次。
“遠洋!給我增幅!”何謹眼中一抹戾氣閃過,作為天才女性何謹自然有她獨道的脾氣,除了在自家丈夫面前很是收斂,在其它人面前可就不是那么好脾氣了。
寧遠洋隨即點頭,背后七個魂環緩緩升起,同時和寧明輪一模一樣的七色小塔也自他的手中浮現。
寧遠洋沒有猶豫,直接同時釋放了三個魂環,給予了何謹最大程度的增幅,因為他明白,面前的這個看上去頗為懶散的家伙,絕對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好對付…
而得到寧遠洋極大增幅的何謹頓時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滿天的金色絲線如同巨網般交織,似乎要想將這位懶惰祭司直接絞殺在里面。
“哈~沒用的…
巨大的黑色巨手猛地抬起,將那滿天堅韌無比的天晶線直接徑直拉開!而周圍連接天晶線的建筑忽和地面樹木紛紛被拉扯而起,一瞬間,周圍的環境竟然因為天晶線變得有些慘不忍睹。
何謹的臉色變得無比謹慎起來,這怪物…好大的力氣!
寧遠洋的眼神也變得有些頗為凝重,這到底…是什么樣的組織?!
而當他的眼神望向那史萊克遠處烏云翻卷的上空時,他臉上的驚訝頓時轉變為了驚恐。
“那是天使斗羅么?!那個黑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