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中的子衍心中沒由來的一抽,心痛如絞,一切心境,修為都仿佛虛幻,如心魔入體,煩躁不安。
天空中出現血色的雷霆閃耀,伴隨著閃耀的是血雨飄蕩而下,整個世界眾生心中都出現了壓抑,不安,悲戚。
“天地交感!有本世界走出的至高隕落!啊~三位師爺?還是荒天帝?”車把式上駕車的墨如酒淚流忙面,對著天地狂吼,這一刻他宛如瘋魔!
一個大宇宙孕育出的至強者,就如同世界的親子或者親女,從出生就有著大氣運,一旦隕落,也如那老父老母失去親子般流淚,哀嚎,所以本世界走出的至高隕落天地會出現血雨,血雷。
“梵無生!老匹夫!出來啊!你師尊沒死!你問啊!到底是誰隕落!我不信,三位師爺照耀古今,怎么可能隕落!師兄!求求你告訴我!”墨如酒最后跪在了車把式上面,如同幼子般望向天空。
不論陽間,還是其它異域小世界,或者其它支路,天地都出現了這般異象,眾生悲戚,血雨伴隨著血色雷霆彌漫整個世界。
四大真界里也出現了異象,但是更加可怕與悲慟。
血雨,血雷都有!
眾生心中也有,壓抑,不安,悲戚,還有著絕望!
每個真界都出現了巨大的空間裂縫,仿佛世界在碎裂。
其中蒼茫真界最為恐怖。
蒼茫真界中,仙罡大陸最中心有種兩座巨大的雕像,其一為一個女子,在大陸的最中央,面朝東方。女子身后半步的位置有著第二個雕像,比女子矮了半個頭,身位落后半步,若子衍來此看見,必能認出那女子就是子梓,那男子就是前番稱呼他大兄的王林!
其它世界都是血雨,血雷等異響先出現。
而仙罡卻是那女子的雕像先行崩碎,化為漫天混沌氣炸開,再出現的異象!
“遠祖雕像為何崩碎!遠祖無敵與世間不記歲月,怎么可能隕落!”
仙罡的天空中出現了九個巨大的太陽,散發著無上的氣機和威壓,其中出現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和毫不掩飾的悲慟。
“新祖雕像未有問題!為何遠祖雕像崩碎!道一恭請新祖解惑!”悲慟的聲音,質疑的語氣里,九個太陽之一中走出一個男子對著完好的雕像躬身一拜。
“恭請新祖解惑!”九顆太陽!十個人影現身!其中有古族,有仙族,十人現在都用著視死如歸的語氣質問著新祖!
遠祖子梓,不知出現在什么時代,仙祖稱其為姐,古祖也自稱其弟,兩祖都說過遠祖與他們是同一個地方孕育,先天而生!
新祖王林也是踏天級,也是自稱遠祖之弟,也是被遠祖承認的弟弟!
但是古族是古祖的后輩!
仙族是仙祖的后輩!
仙古二族都是遠祖的后輩!
新祖確是后來之人!
遠祖疑似隕落!新祖卻無事!不論是在界外遭遇不世大敵,遠祖為救新祖所至,還是新老相爭,他們都需要一個解釋!
若是前者,那便不死不休!舉一界之力報仇!
若是后者!那便身死魂滅,哪怕被新祖屠戮到仙罡無人!哪怕自爆本源,元神。哪怕全是無用之功,也要報仇!
九陽中出現的十人沒有等到新祖王林的回答解釋,卻等到天上出現巨大的光幕,其中有著四人,其中一人正是他們的新祖王林!
“四大真界有感,難道梓姐真的隕落!”四人中有位黑發男子出聲道,聲音中有著莫明的道韻與悲意。
“蘇銘!梓姐到達第四步踏天巔峰不知多少歲月!有誰能讓梓姐隕落!”這次出聲的是一個有著皇者之氣的胖子!
“不論如何,若梓姐隕落為真!孟某愿舉我九山九海之力報仇,梓姐對孟某有成道超脫之恩!”自稱孟某的男子對著三人說道,還一人一頓的看了三人一眼。
“我為魁皇,世界為白某一言堂!”姓白的胖子換了個方式回答了孟姓男子。
“道晨真界已經崩壞,世界在我體內。”蘇銘毅然看向王林。
“王某只能做自己的主,至于舉一界之力報仇,王某作不得主,只能界內之靈自我做主,爾等怎么看!”王林淡淡的說著前面的話,最后一句話時猛然轉身看向光幕外的仙罡九陽中走出的十人!
“不死不休!為遠祖報仇!魂飛魄散亦不悔!”這吶喊聲不是九陽傳出,而是仙罡無數仙族,古族之人自發的吶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里面充滿了悲慟,絕望,以及瘋狂!
“本尊以冥宗秘術,配合三寶牽引,也不見她一縷魂光,不見她一絲真靈!”壓抑到極致的悲慟聲音在王林四人周圍響起。
“鬼!”王林戒備的看著眼前身穿黑袍,黑霧遮面,腳下踩著一個小船的人。
“不用如此戒備與我!我愿用盡所有為子梓報仇!”被王林稱呼為鬼的神秘人,用著壓抑到極致的瘋狂聲音回答著王林,那瘋狂赫然與仙罡大陸上的仙古二族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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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真不是三位師爺出事!”墨如酒看著眼前的大光頭,從沒覺得有如此可愛!
“你可有心痛如絞,痛不欲生之感!”梵無生冷冷的看著墨如酒問道。
“無!除壓抑,不安之外,我沒感受到其它。”墨如酒開始慢慢淡定了。
“心痛如絞?痛不欲生?可是我那妹子!”墨如酒背后廂門被拉開,宛如九幽之中的語氣從里面傳來!
“老夫也不知是否是公主殿下,不過若是殿下心中出現不安,悲戚之外還有那兩種,多半是公主隕落!”梵無生看著子衍的冰冷面孔,一字一頓說道。
子衍沒有聽清梵無生說了什么,他心中只剩下四個字,公主隕落!他也沒注意他四周浮現出無盡的黑霧,小草妖的儲物戒指已經碎裂,上面漂浮著四瓶血液,一顆晶石,其中那裝著鬼血的玉瓶已經裂開。
子衍的背后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袍,踏著小船,船上拉著一副棺,手里掌著一盞燈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