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正是因為你們從‘世界之外’活了過來才讓你們獲得了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不只是莫朝陽……你們兩個人都具有新約能力的特性。”船長說。
這個時候門外走廊傳來了井然有序的腳步聲,有人朝著“六維迷宮”的方向走來,莫朝陽不由得豎直了耳朵。
“你們遇襲的事情接下來會有專人介入。”船長知道來的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莫朝陽問。
“船長,是否可以將他們移交給我們?”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六維迷宮”門口的位置,白色西裝是特制的,領口上有一只白鷺的形狀,男人西裝冷面的模樣似乎有種無形的刀鋒般的氣場,男人身后有一個和他穿著同樣西裝的男人。
“我該做的做完了,我把他們交給你們。”船長回答。
“他們是什么人?”張夏琳不想不明不白地跟著走。
“他們是‘白鷺’的調查員,總部的調查部門。”船長攤攤手,“我還有其他事情,你們放心跟著他們走,我以人格擔保絕不會出什么事。”
莫朝陽真是想罵娘,這船長的人格擔保有個屁用,莫朝陽認為船長是一個沒有人格的臭流氓……威脅莫朝陽來紐約的人是他!摟著莫朝陽像是摟著姑娘的人是他!在莫朝陽方便的時候出現在廁所里的人也是他!喬治家的“花生”和“西紅柿”狗格都比他高尚!
“你們好,我是‘白鷺’的調查員,有件事需要你們協助調查。”西裝男人微鞠躬。
“那我就先走了。”船長說完就離開,西裝男人給船長讓了一個道。
船長跑得倒是挺快!
“跟我們走一趟吧!”西裝男人對著房間里面的兩個人說出了帶走嫌疑犯的說辭。
莫朝陽和張夏琳只能乖乖跟著。
……
他們來到的地方是一個無比熟悉的地方——那個被船長稱為“白盒”的地方,只不過莫朝陽和張夏琳現在成了“白盒”之外的人。
莫朝陽和張夏琳在一張長方桌的側邊坐下,兩個白色西裝男人以夾擊之勢分別坐在他們的兩側,莫朝陽對面是一面玻璃墻,那是“白盒”的其中一面,玻璃墻呈現毛玻璃效果,莫朝陽看不到里面。
“請容我重新介紹,”西裝男人說,“我們是‘白鷺’的調查人員,但是這不完全正確……正確來說我們是一個對內調查部門,我們的主要調查對象是組織內部人員!”
“對內調查部門?”張夏琳持懷疑的眼神,既然是對內調查部門,為什么要找他們兩個。
“你沒聽錯!”西裝男人回答。
房間的門被打開,進來了幾個面熟的人——白頭發的阿米莉亞、戴著墨鏡的查爾斯、金色短發的格雷西、一身牛仔套裝的萬音,還有身上只有黑色并綁著小辮子的柳夜。
“嗨,莫朝陽,張夏琳!”阿米莉亞和兩個人打招呼,其實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是和查爾斯一起的那個女孩!”張夏琳認出了阿米莉亞。
“是我。”阿米莉亞來到張夏琳的身邊坐下。
“好久不見。”格雷西向兩個人問好。
“很開心能再看到你們!”查爾斯身上明明是一件普通的T恤衫,但穿著他身上卻像是緊身衣。
萬音輕拉帽檐問好。
柳夜朝著兩個人點頭。
兩個人一一回應。
“人都來齊了,那么我們開始吧!”西裝男人說,“本次召集大家過來的目的是尋找本部的‘內鬼’。”
“內鬼?”莫朝陽摸不著頭腦。
西裝男人點頭,“那天你們遇襲之后,萬音去到了現場,她在現場獲得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所有人的視線固定在萬音身上,似乎是在確定西裝男人話的真偽,萬音輕點頭確認,她總喜歡把自己的眼睛藏在帽檐之下。
西裝男人拿出一個透明文件袋,文件袋里裝著一支簽字筆。
“這支簽字筆就是在現場獲得的東西,但是這支筆并不普通……它是每一個‘巴爾干’計劃參與者都有的東西,這支筆上的錄音和錄像已經被人清除,而且我們輸入這支筆的序列號時沒有在云端找到它的資料備份,另外我們也沒有在這支筆上提取到任何指紋,顯然是這支筆的主人有清理指紋的習慣!”
由于“巴爾干”計劃極為特殊,所以組織會給每一個人配備一種監視設備,而那種監視設備以簽字筆的形態存在,簽字筆里面集成了錄音錄像功能,科研人員在收到這種簽字筆的時候,同時也會收到一種玻璃做的收納裝置。
這種筆作為科研人員榮譽的象征,每一支都獨一無二,正是這種唯一性,讓“白鷺”確定了“內鬼”的存在,這也是這件事交由“白鷺”調查的原因。
按照組織規定科研人員要做到筆不離身,在睡覺后也要把簽字筆放到專門的收納裝置里,簽字筆插入到玻璃收納裝置里時,這種簽字筆的監視范圍會成倍放大,也能監視共鳴者的域信號變化,當監視設備和被監視者超過一定距離,會有組織的人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定位地點。
查爾斯聽到“巴爾干”計劃幾個字眼的時候,眉毛驟然緊鎖,因為“巴爾干”計劃的參與者之一就是他認識多年的朋友——維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說的那是什么計劃?”莫朝陽看著簽字筆,怎么看都覺得很普通。
“‘巴爾干’計劃,屬于組織的機密,知道計劃核心的人除了‘白鷺’外只有計劃的參與者。”
“所以你的意思是襲擊我們的人就是‘巴爾干’計劃的參與者之一!”張夏琳說。
“沒錯,除了本部的人員之外,我還需要你們兩個局外人的協助,請原諒我們的無理請求。”
在莫朝陽聽來那不像是請求,因為他沒法拒絕。
“怎么做?”柳夜說話的語氣就像是遞出一把刀子般犀利。
“還沒有具體的計劃。”西裝男人一句話就把刀子擋了回去,“我們需要知道莫朝陽他們那天經歷了什么?”
“需要我們說什么?”張夏琳問。
“描述他們的樣貌特征。”
“那天襲擊我們的人有三個,有一個人戴著沒有孔的面具,另外兩個是男人,但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沒有看清那兩個男人的樣貌。”莫朝陽說。
“我也一樣。”張夏琳回答。
“沒有孔的面具?”
“那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就趴在二樓的窗戶邊沿上,頭上戴著兜帽,我們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莫朝陽又說。
“這個人一定就是我們要找的‘內鬼’,那支筆的主人!”西裝男人說。
“我有一個發現……”張夏琳插話,“我在那兩個男人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種很熟悉的認知流,那天在阿米莉亞身上的也是這種認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