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金麥基的背影,王閆面色陰晴不定,忍不住追了兩步。
他想要阻止金麥基買到粉紅色的女紙人。
按照電影中,慧清大師做出的警告,中元節這天,絕對不能讓穿粉紅色衣服的女人進入警局,否則,必有血光之災!
穿粉紅色衣服的女紙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女人。
而它也是放出鬼王三宅一生的導火索。
“這次我阻止了金麥基,三宅一生就永遠不會出來了嗎?”
突然,他頓住了身形,腦海中思緒閃動。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不是電影劇情片,恰恰有一些事情,現實比電影表現的更離譜,三宅一生或許會因為他這一次的干預,而失去逃脫的機會,但是絕對不會永遠都找不到機會。
“這是一個存在著鬼怪的危險世界,隨時都有意外危險發生,我要將有限的情報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就算現在沒有能力消滅它,根據這些情報,也可以盡可能的保全自己。”
心中暗下決定,看著鐘叔已經在招呼金麥基買東西后,王閆轉身離去,耳邊還隱約傳來著兩人的對話。
“老板,來客人了,人呢?”
“來了,先生,想買點什么?”
“中元節進香燭店,還能買什么?麻煩你快點吧。”
“好的好的。”
···················
南灣村外的樹林,王閆再次來到這里,依舊覺得此地有些陰森,他有些抱怨的嘀咕道:
“也不知道鐘發白是怎么受得了這里的環境。”
他加快腳步,走到了鐘發白那間顯得有些破舊的屋子前,朝著屋里敲門喊道。
“師兄,我來看你了,快開門吶。”
不久后,房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鐘發白一臉無奈的看著他,開口道:
“你又來干什么?”
說著,他伸手打了個哈欠,招呼著王閆進門。
王閆見他一臉困倦,好奇的問道:
“師兄,你雜貨鋪今天不用開工嗎?每次來你都在休息。”
“今天中元節的嘛,各地都有廟會,肯定不會有客人,當然休息了。”
鐘發白翻了翻白眼,隨口問道:
“對了,你來找我干什么?”
兩人一前一后,進入堂屋,腳步不停,走到了幾件新添置的桌椅前,鐘發白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隨便坐啊。”
王閆也沒有心情和他閑扯,今天見到金麥基后,已經知道將要發生的事,心里更有些急迫。
他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開口問道。
“師兄,我今天來是想要問一問你,關于那塊兒護符的事。”
“那塊兒護符怎么了?”
“我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那塊兒護符是師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王閆目露期待的問道。
“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鐘發白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撓了撓頭露出思索的神色,皺眉道:
“時間太久了,一時間,我也記不清楚了。”
“當時師傅煉制法器,用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對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王閆一臉的為難,他并不想欺騙鐘發白,但是緋紅是他最大的秘密,必不可說。
好在來之前王閆已經想到了鐘發白會問這個問題,他已經準備好了怎么應對。
尤其今天早上見到金麥基,王閆就想到了鐘發白的死劫,這個劫,王閆是一定要盡全力幫鐘發白一把的,他心里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腦海中念頭轉動,手上動作卻不停,他伸手在懷里掏出一包被手絹包裹著的粉末,假裝有些害怕的說道:
“昨天晚上回去,我路過一座公寓的時候,護符突然發燙,接著就有一股力量將我推了出去,耳邊好像還聽到一聲女人的慘叫。”
“當時我只顧著害怕,連忙趕回了家,等我平靜下來,就發現護符已經成這個樣子了。”
“師兄,我是不是撞鬼了。”
鐘發白坐直了身子,臉色再不復之前的隨意,顯得有些凝重。
“照你說的看,應該是沒錯了,你不僅是撞鬼了,還撞見了一只厲鬼。”
他皺著眉思索著站起身來,來回走動了幾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等我一下。”
說完,腳步匆匆的走進了臥室。
片刻后,只見鐘發白手里拿著一本線裝的古書走了出來。
他將古書翻開,指著其中一頁的內容,對王閆說道:
“你看,師傅當時煉制護符,應該是用了書上記載的這種怨塵為材料,昨晚那只鬼一定是想要害你,法器自動爆發,傷到了那只鬼它才會離開,不然你就危險了。”
“怨塵是鬼物魂飛魄散之后,殘留在人間的結晶。”
“鬼物屬陰,怨塵卻屬性為陽,代表著鬼怪心中最后一點對生的向往。”
“煉制法器時,將怨塵加入其中,可使其感應到陰氣,對鬼物造成一定的傷害。”
王閆心下大喜,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知道了魂點的來源。不過心里高興之余,又有些郁悶,可以預見到,今后自己少不了要和鬼物死磕。
“還好還好,好在有這塊護符,不然昨天晚上,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好?接下來還會更好呢!”
鐘發白合上古書,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將手背在身后,古怪的看著王閆,似笑非笑的道:
“鬼物最是陰毒,尤其是厲鬼,你昨晚傷到了它,它一定要找你報復回來,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這···師兄,我該怎么辦???”
王閆心底暗笑,心里一片平靜,但臉上卻有些為難的說道:
“小弟雖然也是茅山弟子,卻僅有家傳的一套茅山弟子用來筑基的養生拳法,對付鬼物實在是有些無力。”
鐘發白有些驚奇的問道:
“林前輩難道當時沒有給你爺爺留下傳承嗎?”
“當年的那場戰爭中,王家家道中落,很多東西都遺失了,其中就包括九叔的傳承。”
王閆心里是真的十分失落,如果那道人的傳承沒丟,他昨晚就不會只能選擇提升養生拳法了。
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鐘發白,王閆小心的開口問道:
“師兄,不知道你能不能傳我些茅山法術,如果今后我再遇到這種情況,也可有幾分自保之力。”
鐘發白臉上也有幾分為難,他遲疑許久,最終咬牙點頭道:
“你我同屬茅山弟子,雖然由我授法傳你,有些不合規矩,不過形勢所迫,也顧不了許多。他日若有師門長輩追究起來,想來也不會多怪我們。”
王閆聞言狂喜,他猛地站起來,雙手抱拳躬身一拜,激動道:
“多謝師兄成全。”
鐘發白點了點頭,坦然的受了王閆一拜,傳法之恩,恩同再造。
況且,他私下里傳法王閆,也確實擔了很大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