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樣也行?”
看著那兩只原本是一伙的御寵居然“內訌”了,張少陽明顯愣了一下。
旋即又變得竊喜不已。
沒想到這一次他真的如愿以償,成為了坐等鷸蚌相爭的漁翁了。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舒服。
其實原本他將丁丁召出來,只是為了搶奪一直被三眼獵豹咬在嘴里的那只幼寵。
對被藍紋毒蜂牽制住的鐵臂猩猩一點想法都沒有。
結果沒曾想居然歪打正著,只靠著丁丁輕輕叫了一聲就讓它倆相互打了起來。
一下子就解決了需要費一番手腳才能搞定的兩個目標,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太夢幻了一點。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會‘叛變’,但是我還是由衷地想感謝你一下。”
一時間,張少陽頓時就覺得三眼獵豹比起之前順眼了許多。
看向三眼獵豹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特別是當出現三眼獵豹發動第三只眼的攻擊,將鐵臂猩猩的大腿給擊穿那一幕。
這種感覺提升到了極致。
那一剎那,就仿佛那只三眼獵豹是他張少陽的御寵一樣。
他恨不得站起來拍手叫好。
不過幸好他還有一點理智,知道幼寵還未到手,自己暫時還不能暴露。
就只是用目光為三眼獵豹暗暗地加了一下油。
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幾乎就是在他剛為三眼獵豹加完油,鐵臂猩猩就帶傷報以了還擊。
巨石碎裂之后化作的石塊當場就將三眼獵豹給砸的七葷八素。
“真是夠蠢的,為什么只射一下,你就不會把射石頭的機會用到那只猴子身上?
真不知道你的御寵師是怎么教你的。”
見到這一幕,張少陽立馬變得憤然起來。
他完全不明白三眼獵豹明明就已經占了上風,為什么不繼續攻擊,一舉將鐵臂猩猩拿下。
反而給了對手喘息的機會,自己還被打得暈頭轉向。
如果換了是他的御寵,決計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在他碎碎念的時候,某塊碎石塊狠狠地砸中了三眼獵豹的頭。
強大的沖擊力使得它再也無力咬住幼寵,使得幼寵摔落到一旁。
“天助我也!”
這一瞬間,張少陽那點憤然之情頓時煙消云散。
什么狗屁三眼獵豹,反正又不是他的御寵,蠢死算了。
一下子就將三眼獵豹拋在九霄云外,他目光已經死死鎖定了那只滾落一邊的幼寵。
都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不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立馬站了起來,朝著幼寵的方向快速跑了過去。
張少陽這一突然現身,頓時就引起了鐵臂猩猩的注意。
由于那只幼寵摔落的位置和王超相隔很近。
在鐵臂猩猩看來,張少陽現在往那邊跑,對王超形成了很大的威脅。
它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還是知道把保護自家御寵師放在第一位。
當即就想過去將張少陽攔下。
只是可惜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它手臂杵在地上,作勢就要奔跑。
可雙腳剛一用力,大腿上的傷口處就傳來了鉆心的疼痛。
嗷!
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得它全身的力氣如潮水般退去,全身一軟,一步都沒跑出就摔倒在地上。
但或許是因為守衛御寵師的執念太過強大,它摔下去之后,竟然馬上又掙扎著站了起來。
用那一雙變得發紅的眸子死盯著正在移動張少陽,再次動了起來。
和上一次相比,這一次它提前有了準備,雖然痛感還是十分強烈。
卻已經不能讓它再次倒地。
只是受到傷勢的影響,它的速度變得很慢。
與此同時,三眼獵豹也從被石頭砸中的眩暈之中恢復過來。
喪失理智的它對于往另一個方向跑的張少陽根本看都沒看。
它只是用泛著妖異紅光的眼睛死死盯著正在緩慢移動的鐵臂猩猩。
很明顯,就算是失去了理智,它依然還記得是誰剛才打了它。
就見它張開大嘴,發出咆哮一聲,四爪蹬在地上刨出了四個小坑,快速沖了過去。
半路被三眼獵豹這一干擾,鐵臂猩猩自然無法繼續再去攔截張少陽。
兩只御寵頓時又糾纏在了一起,打成一團。
只是這一次,它們打斗得更加兇狠。
另一邊,沒有任何阻攔,張少陽很快就跑到了幼寵那里,把它抓在手里。
還是第一次距離這小東西這么近,張少陽睜大了眼睛,想仔細看一看它到底長什么樣。
之前由于隔得太遠,光線也不怎么好,才讓這只幼寵看起來像顆球一樣。
他還以為靠近了看,這小東西會變得不同。
沒想到距離近了,這種感覺反而變得更加強烈了。
圓滾滾的一坨,沒有頭,沒有身體,沒有四肢,就更別說脖子了。
除此之外,它全身上下還被濃密的紫色長毛給覆蓋。
不過這紫色長毛雖然凌亂,但卻柔順無比。
縱然剛才被三眼獵豹給咬在嘴里那么久,沾了一身的口水,也絲毫沒有打結。
活生生一顆毛球。
被小東西奇怪的外表給轉移了注意力,張少陽并沒有馬上收服它。
略帶嫌棄地將它身上的口水擦干凈后,張少陽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嘶…這小東西的五官呢?”
翻來覆去地撥開幼寵身上的紫色長毛,來回在它身上尋找。
始終沒有找到五官所在。
“該不會這小東西就沒有五官吧?”
正暗自奇怪的時候,張少陽似乎聽到一道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啾?”
他手上的動作倏然一頓,疑惑地左右張望了一下。
發現除了還在遠處“內訌”的三眼獵豹和鐵臂猩猩外,就只有飛在空中的丁丁和藍紋毒蜂了。
只是這四者都不可能是那聲音的主人。
至于雪女,只是使用了冰針術就被他給收回了御寵空間,也不可能是這聲音的主人。
突然,張少陽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驟然放大。
快速低下頭,帶著驚疑的目光看向手中的幼寵。
“咦,沒什么變化啊,難道是我聽錯了?”
本以為聲音是幼寵發出的。
低頭一看卻發現它還是和之前一樣,仍舊是一顆毛球一樣,無頭無身,無眼無口。
似乎也不可能是它發出的。
張少陽自嘲地笑了笑,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撓了撓腦袋,正準備繼續研究手里的小東西是個什么構造。
卻沒想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啾啾?”
這一次,目光還未移開的張少陽終于發現了聲音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真是你這個小東西?!”
張少陽用一只手將幼寵提了起來,吊在半空。
另一只手不停撥動它的長毛。
剛才沒有親眼看見,還不太敢相信。
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聲音是這只幼寵發出來的。
因為在聲音響起的同時,手里這個小東西居然微微變大了一圈。
縱然是抓在手里,也不易察覺的出。
張少陽頓時更加好奇這小東西到底是怎么發出的叫聲,看看它的五官到底長在哪里。
再次檢查了一下。
上面,沒有!
側面,沒有!
那就只剩下朝著地面的位置了。
張少陽將提著幼寵的手抬高了一點,好讓幼寵最下面的部位暴露在他眼里。
可沒想到剛一提起來,還沒等撥開幼寵的紫色長毛,他就看到一雙睜得溜圓的眼睛藏在長毛之下。
瞅了一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禁把視線轉移到自己的手和御寵接觸的位置,頓時有些尷尬。
原來剛才他一直在撥動長毛翻找的地方,應該就是幼寵的下身。
這只幼寵的身體雖然奇怪了一點,但應該不會將眼睛長在屁股上。
“原來是找錯了位置,怪不得...”
隨著一人一寵的視線撞在一起,張少陽仿佛從幼寵溜圓的眼睛里看到一絲一閃而過的疑惑。
旋即,相同的聲音第三次響起。
“啾啾?”
也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聲音之后,張少陽腦子一懵,產生了一個念頭,鬼使神差地說道:
“你是在問我為什么抓你?”
說完之后,他突然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而且幼寵又怎么可能聽得懂他說的是什么。
畢竟就算是和他達成契約,被他親手從蛋里孵出來的丁丁,到現在為止,也只聽得懂一些簡單的指令。
像剛才這種問句,要想完全理解,恐怕還得張少陽多費一番口舌才行。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的話出口以后,幼寵居然輕輕眨了眨眼睛,叫道:
“啾!”
聽這聲調明顯和剛才的不一樣,表達的意思應該也不會一樣。
如果剛才它表達的是疑問,那么現在應該就是肯定了。
聽出這種變化,張少陽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雙目中滿是難以置信。
由于這小東西出人意料的聰明,他一時間竟不敢真把答案說出來。
萬一說出口之后,這小東西暴起發難他不就玩完了嗎。
此時丁丁和藍紋毒蜂依然還在空中飛著。
就算想要救他,恐怕也來不及。
霎時間,張少陽只得訥訥不語地呆在原地。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回應,幼寵似乎有些生氣了。
不停地掙扎,想從張少陽的手里掙脫出來。
可以它的力氣怎么可能擺脫的了張少陽的魔爪。
幼寵這一動,看似沒有起到半點效果,其實卻讓張少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現在能抓住幼寵不假,但萬一等下幼寵使用天賦技能呢?
到時候如果被幼寵掙脫跑掉,要想再抓住它可就不會是那么容易的了。
當即,張少陽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再耽擱了,默默地掏出了精靈球。
原本他最開始是打算和這只幼寵締結契約的。
結果被卿玲先祖的“現身說法”給澆了一頭冷水,頓時嚇得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即使后面聽到了卿玲的分析。
可他還是有些慫。
畢竟要是他的魂位和卿玲先祖一樣,也不足以承載這份契約。
到時候莫說用的是主魂位,就算使用的是副魂位。
恐怕也要給他留下強烈的后遺癥。
別的不說,副魂位崩碎最輕的后果都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
現在他哪有時間浪費,還想著趕緊湊齊十枚御寵師大賽的徽章,早日進入正賽名單。
這要是負傷修養,這一屆的御寵師大賽指定要錯過。
再者,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養成隨身攜帶契約卷軸的習慣。
就算是想締結契約,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就只有使用精靈球這一條路了。
所幸在場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精靈球的秘密也不會被別人發現。
看著眼前這個將自己提著的生物拿出了一顆白紅相間的球朝自己臉上湊。
毛球似的幼寵頓時將本就圓溜溜的雙眼睜得更圓了。
直楞楞地盯著那顆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紅白色的球。
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居然連掙扎都忘記了。
同時,隨著精靈球愈發靠近幼寵,張少陽的臉上也慢慢綻放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都說剛孵化的幼寵是最好契約的。
那比契約卷軸更加好用的精靈球豈不是更加十拿九穩?
恍惚間,他仿佛已經看到視野中系統提示他成功捕捉的信息了。
腦中不停幻想著自己怎么在御寵師大賽上碾壓其他各路選手。
與聶行遠重逢后怎么亮瞎他的狗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獲得冠軍之后,怎么在柳素音面前炫耀。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猛然回過神來,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幼寵怎么還好端端地被他提在手中。
不禁把視線轉移到另一只手的精靈球之上。
“不是吧,怎么會沒反應,不應該的啊?”
只見紅白相間的精靈球已經觸碰到了幼寵的身體,卻不見幼寵被關進精靈球之中。
張少陽有些傻眼了,不死心地又試了幾次。
但同樣沒有一點作用。
精靈去似乎變成了一顆玩具球一般,喪失了收服御寵的效用。
“啾啾?”
被張少陽拿精靈球戳了幾次,幼寵感覺有些不太舒服,又開始扭動掙扎起來。
還在暗暗念叨“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張少陽額頭上急的冒出了毛毛汗。
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精靈球居然不起作用了。
這不是扯他的后腿嗎?
“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出問題,系統你還能再不靠譜一點嗎?”
嘴里罵罵咧咧地問候了系統,張少陽開始思考起其他辦法。
活人總不可能被尿憋死。
幼寵都已經落到他手里了,難不成就因為精靈球沒有作用了就這么與這個機會失之交臂了吧?
絕不可能!
急得滿頭大汗的張少陽在原地轉了幾圈,忽然間想到,精靈球不管用還可以用契約卷軸。
他自己沒有帶契約卷軸,但在場的又不只是他一個人。
不禁默默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如死豬一樣趴在地上的王超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