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還在沉睡中的張少陽被一聲巨響給驚醒。
睡眼惺忪之際,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下一空,腦中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聶行遠拎到了訓練場內。
明白過來這是要開始訓練,于是,張少陽立即正襟危坐起來。
只是有些出乎張少陽的預料,聶行遠并沒有一開始就告訴他該怎么馭使御寵進行戰斗。
而是為他講解起關于御寵,御寵師和御寵界的一些基礎知識,以及自己以前的一些所見所聞。
起初聽到這些的時候,張少陽還不是很感興趣,直犯困。
可是隨著聶行遠說起一些他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事后,張少陽終于提起了興致。
“......迄今為止,被人類發現并契約過的御寵已經多達三萬多種,可對于整個御寵界來說,這仍然只是冰山一角。
不說無限平原,天淵,藏光峽谷,隕魂海這些禁區,就連每時每刻都有御寵師進出的萬獸山脈,也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地方沒有被人類踏足過。
這還只是我們所在的蘭鐸大陸。
據說在隕魂海的另一頭,還有一塊同樣遼闊的大陸,就連當初的我也只是聽別人說起,沒有真正去過。
所以,小子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小瞧任何一只御寵,即便它只是仆從級,說不定它所擁有的能力,能在不被你發現的情況,輕易奪走你的小命。”
說到這里,聶行遠停了下來。
認真地盯著張少陽看了兩眼,言辭懇切地說道:
“小子,雖然你只是湊巧來到我這里的,但我看得出你還是有一定的潛力,只希望你以后能有所成就,至少...至少別比老頭子我差太遠。”
聽到這話,張少陽雖然有些狐疑聶行遠到底有什么成就。
但就目前這個氣氛來看,似乎不太適合提出這種疑問。
遂以同樣認真且誠懇的態度回道:
“放心,我會的。”
一時間,兩人就像是相交多年的嚴師和高徒一般,師傅尊尊教誨,徒弟虛心受教,一片和諧。
只是張少陽完全不知道,聶行遠此時心里所想的和他臉上的顯露出來的截然不同。
“小子,任你平時老頭來老頭去的叫我,這會兒還不是要恭恭敬敬的,看來我還是技高一籌啊。”
暗自享受了一會兒,聶行遠未免露出破綻,輕咳一聲。
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帶著三分嚴厲,三分慈祥,四分認真的笑容,說道:
“那么接下來就開始正式訓練,嗯...把你的御寵召出來吧。”
張少陽看著聶行遠怪異的笑容,心中直犯嘀咕,只覺得這老頭今天似乎不太對勁。
手上卻沒有絲毫遲疑,在聶行遠詫異地目光中,居然下意識地掏出了精靈球。
正準備扔出去之際,張少陽突然反應了過來,不由得臉上一僵。
“糟糕,暴露了!”
內心狂震,張少陽強行逼迫自己鎮定一點。
偷偷用余光瞟了瞟聶行遠,卻見他正盯著自己手上的精靈球,心中立刻變得更加慌亂,腦中不停地思考該找個什么借口把這茬給遮掩過去。
正在犯愁之際,卻聽見聶行遠疑惑地說道:
“你不把御寵召出來,拿出這破球干什么?”
聽到這話,張少陽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這不是自己嚇自己嗎?
只要自己不當眾使用,誰會知道精靈球的真實用途。
想到這,張少陽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同時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該說什么。
只見張少陽熟練地翻了一個白眼,拋了拋手中的精靈球,說道: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時候把御寵空間操控方法告訴我,至于這東西,不過是我用來打發時間的,有什么問題嗎?”
聞言,聶行遠呆住了。
細細回憶了一下,自己似乎真的沒有告訴張少陽該怎么使用御寵空間,不由得訕訕說道:
“呃,是我疏忽了...”
旋即,聶行遠又想到了一件事,疑惑道:
“既然你不會使用御寵空間,那你的御寵現在在哪呢?”
說著,還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丁丁的身影。
聞言,張少陽臉色有些不自然:
“估計在院子里溜達吧,誰知道呢...你這么多廢話干什么,趕緊告訴我怎么使用御寵空間,等下不是還要訓練么,別耽誤時間了。”
聽到張少陽這么說,聶行遠也沒多想,當即就把御寵空間的使用方法告訴了張少陽。
而張少陽也借著出去找丁丁的借口,把丁丁從精靈球空間中放了出來。
片刻之后。
“作為御寵師,要馭使御寵戰斗,不僅需要了解自身御寵的特點和能力,還必須清楚它的弱點和缺陷,這樣才能做到揚長避短,不被敵人抓住機會。”
聶行遠看了看張少陽身旁的陸行鳥,說道:
“你這只御寵,從體型上看很明顯是靈巧型的,攻擊能力尚不明確,防御力卻是略有不足。
不過它的羽毛、喙還有爪子有明顯的金屬光澤,不難猜出這些位置可能就是它用以進攻的手段。
而根據《御寵大全》這本書上介紹,陸行鳥一般...”
聽著聶行遠侃侃而談,張少陽宛如一個乖巧的學生。
只不過當“御寵大全”四個字出口的時候,張少陽立馬換了一幅模樣。
原地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問道:
“什么大全?”
“御寵大全,有什么問題嗎?”聶行遠一本正經地回道。
確認自己沒聽錯,張少陽立馬沒了之前尊敬師長的態度,咬牙切齒地說道:
“有這種東西,你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
聶行遠撓了撓頭,詫異地說道:
“不是你要求我親自訓練你的嗎,我還以為你不需要這東西呢。”
說著,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本A4紙大小,足有一掌厚的黑皮書,遞了過去。
張少陽沒好氣地接過黑皮書,說道:
“我算是知道你們這些訓練館能夠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了,明明能夠用一本書就解決問題的,偏要藏著掖著,你們不生意興隆才怪。”
迎著張少陽嘲諷的眼神,聶行遠訕訕不已,不知道該說什么。
正在這時,訓練館的大門突然響了起來。
聶行遠如逢大赦,飛快跑了過去,打開了門。
卻見門外站著的是一位淡紫色頭發的女子,胸前還別著一塊造型別致的徽章,頓時將聶行遠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女子見門被打開了,開門的人卻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胸,不由得臉色一寒,冷冷地說道:
“看夠了嗎?”
恍然間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聶行遠不禁哆嗦了一下,回過神來。
長滿褶子,如菊花般的老臉紅了起來。
院內的張少陽正抬眼觀望間,突然感覺到溫度毫無征兆地降低了不少,腦中瞬間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便好奇地靠了過去。
在見到門外那人果然是自己之前遇見的巨巖城御寵師協會的副會長后,張少陽露出了然的神色。
正想上前打招呼,馬上想起之前自己兌換材料時說的話,誤以為她是來找麻煩的,便指著聶行遠說道:
“他是我們智尊訓練館的館主,有什么問題,他全權負責。”
聶行遠哪里知道之前在御寵師協會里發生的事,狐疑地看了張少陽一眼,對著副會長,當仁不讓地說道:
“我是館主,你有什么事嗎?”
散發著寒氣的副會長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人一眼,冷冷地問道:
“你們訓練館沒出什么異常吧?”
“異常?”
張少陽和聶行遠對視一眼,均露出了疑惑,馬上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沒有。”
得到回答,副會長微微點了下頭,沒再說話,轉身就走。
見此,張少陽和聶行遠更加疑惑了。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張少陽趁著副會長還沒走遠,上前走了幾步,大聲問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嗎?”
可能是出于職責的緣故,性格冰冷的副會長停下了腳步,轉過來頭,淡淡地說道:
“城里的各大訓練館已經有不少學員突然失蹤,你們沒事的話,不要隨意出門,就待在訓練館里訓練。”
說完,不給張少陽和聶行遠再次提問的機會,快速消失在街道上。
只留下張少陽和聶行遠面面相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