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尋思,有人就有人唄,怎么一副老子瓢了你沒給錢的樣子!
長這么丑,老子還不愛坐你身邊呢!
剛好這時,附近的曾柔招起了手,道:“張遠,這里!”
看見曾柔,張遠如沐春風,趕緊坐了過去,道:“徒兒,好久不見哇!”
曾柔微微一笑,女神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身心愉悅。
……
剛剛給張遠使臉色的女生,叫史盼盼,也是考試排名榜上的常客。
一模成績,史盼盼僅次于張遠和曾柔,排到了全校第三。
史盼盼回頭瞅了張遠一眼,輕聲罵道:“抄襲狗,真好意思來參賽!”
原來,史盼盼有個對象,叫魏行。
一模考試,魏行考了全校第五名。
而這次參賽的四個學生,取自一模前四名。
冷不丁冒出來的張遠,恰好把魏行的參賽名額給擠掉了。
所以,史盼盼才對張遠如此懷有敵意。
還有一點,史盼盼扒過張遠的老底,知道他一直是個學渣。
在史盼盼看來,萬年吊車尾忽然考了全校第一,那肯定是抄襲了!
史盼盼身旁這個位子,正是留給魏行的。
雖然被擠掉了參賽名額,但,在史盼盼的強烈要求下,魏行也獲得了陪考的允許。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魏行到現在還沒來。
……
一貪是跟在張遠身后上的車。
放眼望去,別的地方都沒座了,只有史盼盼身旁有,于是道:“這位女施主,請你把書包拿開一下。”
史盼盼瞥了一貪一眼,尋思這都什么鬼啊!
不是去參加競賽么,怎么還有道士跟車?
于是,史盼盼裝作沒聽見一樣,不為所動。
見狀,一貪直接去動她書包了。
史盼盼好像立刻被點著了一樣,尖叫道:“你干嘛?為什么翻我書包?知道我里面的學習資料多珍貴嗎?萬一弄丟了你賠的起嗎?”
一貪畢竟是個出家人,絲毫沒有生氣,微笑道:“原來女施主聽得見,請您把包拿開一下,貧道要坐。”
史盼盼道:“這里有人了,馬上就來!”
一貪道:“貧道可以等對方來了,立刻讓座。”
……
見一貪軟硬不吃,史盼盼有點急眼了。
魏行被張遠擠掉名額,她這幾天都在憋著火呢,這時終于兜不住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道:“你是什么人?是參賽學生還是老師?我為什么要給你讓座?校長,這個人是怎么回事?誰允許他上車的?”
孫志國皺了皺眉,尋思這女學生脾氣咋這么大!
不過,對方是去參賽的重要人員,孫志國也不好對她發火。
而一貪,孫志國更惹不起了!
這可是葉總親自打過招呼的人!
孫志國有幾個膽子,敢怠慢葉總的人啊!
于是,孫志國直接起身了,道:“道長,請來我這邊坐!”
一貪見孫志國年紀也不小了,于是搖了搖頭,道:“算了,貧道就地打坐吧。”
說完,直接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
“神經病,裝得跟真的一樣!”
史盼盼小聲罵了一句。
……
又等了半個小時,魏行才珊珊來遲。
所有人員全部到齊,大巴車這便出發。
目的地——省會江東。
……
看見魏行,史盼盼心情才好點,道:“親愛的,你怎么來這么晚啊?”
魏行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然后,從兜里掏出一塊玉,道:“我幫你求的,祝你考試順利!”
“謝謝你!”史盼盼接過玉,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一貪就在他倆身邊打坐。
當魏行掏出那塊玉的時候,一貪倏地睜開眼,緊皺眉頭。
當看到那塊玉的時候,一貪更是嚇得直接站了起來,道:“快扔了!”
史盼盼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然后繼續和魏行說悄悄話了。
一貪道:“施主,你這塊玉,懷有怨氣;帶著它,整個車上的人,都會跟著遭殃的!”
“臭道士,你說什么呢?”
聽到這話,魏行不樂意了。
一貪指著玉道:“這塊玉,里面沁血,且是紫紅色的,應該是從死人菊花里掏出來的。若是通靈之玉,倒也罷了;但這是塊再普通不過的玉,現在早已被怨氣充盈,會帶來厄運的!”
“尼碼!”
魏行氣得都要動手了。
要知道,這塊玉是自己花了二百五十塊錢買來的,賣家說戴在身上可以行大運!
可這道士,居然說其有怨氣!
而且,還是從死人的菊花里掏出來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史盼盼拉住魏行,道:“親愛的,別生氣了,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喜歡就好了!”
魏行又罵罵咧咧幾句,這才作罷。
然后,兩人繼續小聲抨擊張遠是抄襲狗了。
一貪看著兩人,搖頭嘆息一聲,暗道:“也罷,自作孽,不可活!一切皆有定數!”
……
江南市與江東市,一個在最南邊,一個在最北邊。
兩市雖同屬于一個省份,但坐大巴車要七八個小時。
本來計劃是早上八點鐘出發,下午五點鐘抵達江東中學附近。
因為中午要留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此外還要加上兩次服務區停靠,讓大家方便。
但因為魏行遲到,現在預計抵達時間要更晚了。
一路上還算順利。
但到了下午三點鐘,路過一片山區的時候,天上忽然下起雨來,視線不是太好。
這時,一頭梅花鹿,不知怎么跑到了公路上。
大巴車為了避讓梅花鹿,緊急轉向,擦到了路邊的巖石,導致左側兩個輪胎全部爆掉!
史盼盼氣得不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狠狠瞅了一貪一眼,道:“都怪這個臭道士,烏鴉嘴,老說怨氣、厄運什么的!”
一貪苦笑一聲,道:“施主,若你現在把血玉扔掉,或許還有轉機;否則,這只是開始!”
史盼盼道:“你再說,信不信我讓校長把你轟下去?”
……
當時張遠正在后面、靠在曾柔的香肩上睡覺。
車一停,他也醒了。
然后,恰好聽到史盼盼在罵一貪。
張遠有些氣不過。
不管怎么說,一貪也是跟著自己過來的;史盼盼罵一貪,就等于是罵我張遠。
于是,張遠氣沖沖地走了過去,道:“道長,什么情況啊?”
一貪簡單說了一遍。
張遠道:“就這事兒啊,她愛戴就戴著唄,等下后果自負!”
見兩人一唱一和的,史盼盼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個抄襲狗,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張遠還沒說話呢,一貪也火了,道:“你個小賤人,臭表子,你她媽就使勁作吧,等下死了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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