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柱當時也沒有多想,外套一脫,準備下去。
這時,司機魏師傅走了過來,喊道:“老楊,你干啥?”
楊金柱道:“我兄弟掉下去了,我得去救他!”
“等等!”
魏師傅拉住他,喝道:“老楊,你不知道最近寡婦湖鬧妖怪?你不要命啦!”
楊金柱急道:“可是他是我兄弟啊,難道我能見死不救?”
魏師傅嘆息一聲,道:“你那兄弟本就有傷在身,現在肯定早就沒命了!算了吧,找人花點錢打撈吧,你別自己也搭進去了!”
這時,其他一些搬家的師傅、伙計也都圍了過來,紛紛勸阻。
楊金柱老淚縱橫,跪在了橋邊,大喊道:“老二,我對不起你啊!”
……
很快,眾人找來了漁船,幫忙打撈。
因為最近湖里不太平,出到五千塊錢,人家才愿意出船。
忙活半,最后輪椅是打撈出來了,可人卻不見了!
連個渣都沒看到一片!
眾人忍不住竊竊私語,楊銀柱肯定是被湖里的妖怪給吃了……
楊金柱雖然痛心,但家還是要繼續搬的。
耽擱了好久,貨車繼續出發。
楊金柱傷心,曹艷也好不到哪里去。
自打張遠掉下去,她的心,也跟著一起沉下去了,不知道張遠有沒有事。
“遠,你晚上可一定要來找嫂子啊!”
……
且張遠一頭栽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下水之后,他先把繃帶解開了,放在事先準備好的塑料袋里拎著。
穿著這玩意兒,著實不好游泳。
拆完繃帶,張遠把身子潛到水底最深處,朝遠處游去。
張遠之前在海里,偷取過游泳和潛水的能力,在這的湖水中,自然是難他不倒。
游了十來分鐘,尋思應該不會有人看見了,張遠準備上岸。
這時,他忽然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個發著光的東西。
“奇怪!”
“湖水里有什么東西會發光?”
“不會是碰上什么寶貝了吧?”
張遠沒有絲毫猶豫,朝著光源處游了過去。
到了近處,張遠心中大驚!
只見冰冷、漆黑的湖水中,竟有一口大大的棺材!
棺材不知是什么材質做成的,應該是某種金屬,黑得發亮!
最詭異的是,在棺材下面四角處,分別拴著四根又粗又長的鐵鏈子。
要不是因為鐵鏈子綁著,不定棺材會浮上去!
“厲害啊!”
“難道這里面真有妖怪?”
張遠倒不怕什么妖怪,加之現在上去依然有被人發現的危險,于是就繞著棺材打量起來。
四根鐵鏈子,有幾十米長,胳膊般粗細,另一端全部深入地心。
張遠試了下,居然拉扯不動。
而且,每拉扯一次,棺材里面都會發出一個詭異的聲音,好像里面封印著什么東西。
張遠試了好久,依舊找不到打開棺材的辦法,最后只得上岸,尋思下次找到什么鋒利的兵器了,再來削斷鐵鏈子,一探里面的乾坤。
……
此時乃是中午。
現在去找曹艷太早,張遠猶豫了下,便先回臥龍村曹艷家了,尋思等晚上夜深人靜了、再去找她。
回到曹艷家,張遠自己動手煮了碗面,只是自己一個人吃,難免有點食之無味。
吃完飯,一覺睡到傍晚。
這時,院子里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張遠躲在東屋里,順著窗戶往外一看,居然是葉嬌。
夕陽下,只見葉嬌穿著一身工服、戴著安全帽,別有一番嬌俏的味道。
看見葉嬌,張遠當然高興。
不過,葉嬌身旁跟著幾個同事,張遠只能躲在暗處,悄悄看著她。
逗留了半個時左右,葉嬌等人走了。
此時,太陽已然下山。
張遠也悄悄離開臥龍村,朝集鎮的方向去了。
……
集鎮叫做荒唐鎮,南北共有三條街。
曹艷家,在最南邊的街道上,開了一家棋牌室。
張遠按照曹艷的,找到了“大衛棋牌室”,只見里面坐著七八桌人,有打麻將的,有打牌的,玩得正熱鬧著呢。
里面烏煙瘴氣,吵吵鬧鬧,亂的很。
而且,沒有人認識張遠。
所以,張遠堂而皇之推門而入,然后來到三樓的閣樓。
東邊是儲藏室,南邊是露陽臺,西邊則是曹艷的臥室。
臥室門關著。
張遠正要敲門,忽然,樓下傳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道:“艷,下來吃飯了!”
“知道了,媽!”
臥室里傳來曹艷的聲音,然后,門開了。
看見張遠就站在眼前,曹艷愣了一下,先是狠狠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之后,狠狠撲在了張遠懷里。
張遠“嘿嘿”一笑,道:“嫂子,你先去吃飯吧,我在上面等你。”
曹艷拉著張遠的手,心情還在激動著呢,道:“走,下去一起吃。”
張遠道:“你怎么跟你爸媽介紹?”
曹艷道:“就你是搬家的伙計,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家太遠、暫時回不去;正好那幾個伙計剛走,我爸媽對他們也沒什么印象,認不出來的。”
張遠道:“你確定?”
“走吧,傻蛋!嫂子還能害你不成!”曹艷直接拉著他下樓了。
……
二樓餐桌上,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身材偏胖,打扮還挺時髦的。
張遠知道,她是曹艷的媽媽——岳鳳,據當年也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女。
而曹家,當年在荒唐鎮乃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所以,曹艷的老爸曹大衛,一個不學無術、游手好閑的混混,才能娶到這么個美人兒。
不過經過歲月的侵襲,如今在岳鳳的身上,已經絲毫找不到當年的風采了。
曹艷示意張遠坐下,盛飯的時候,左右看了看,道:“爸呢?”
岳鳳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他又不是狗,拴在哪里我都知道。”
完這句,岳鳳才注意到張遠,淡淡道:“這誰啊?你朋友?”
曹艷道:“這是剛剛幫我們搬家的張啊,他家太遠,暫時回不去,要在咱們棋牌室玩一夜。媽你不記得了?”
岳鳳沒好氣道:“一個搬家的伙計而已,我怎么記得!”
話間,岳鳳已經吃完了,放下碗筷,起身道:“今晚上,你那個不成器的表弟,可能會來咱家借錢,你可千萬別借給他啊!”
“行,”曹艷道,“媽,一樓客人多,你快下去看著吧,等下我刷碗。”
目送著岳鳳下樓,曹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騎在了張遠身上,和他深情長吻起來,邊吻邊喘息道:“遠,你來了就好;你不知道,嫂子今有多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