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道：“現在呢？”
潘牡丹道：“現在也是，還沒分呢。從法律上來說，我們關系還在。”
張遠道：“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潘牡丹嘆息一聲，道：“一言難盡啊！對了，你要不要換酒店啊？”
“這……”
張遠遲疑起來。
葉天嬌還在隔壁呢，再換酒店、一折騰，葉天嬌醒來就找不到自己了。
張遠道：“要不……今天算了吧，行不行？”
潘牡丹道：“也好。反正今天不能做那事了，改日吧！”
張遠道：“你不會走吧？”
潘牡丹道：“我都跟你到這里來了，你還在質疑我的專業性？”
張遠一想也是。
這次不等對方開口，主動又轉了一千塊錢給潘牡丹，道：“你多開幾天的房間吧，有機會再說。”
潘牡丹趕緊把錢收下，道：“你放心，如果沒住夠，該多少錢我退給你。”
“沒事！”張遠道，“對了，你住在這里沒問題嗎？”
“這個不怕！”潘牡丹道，“只要不被瘸子發現我在賣，其他的都沒問題。”
“這樣啊……”
張遠道：“那行，你先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回到和葉天嬌的房間，張遠低頭再看時，瘸道人不見了。
當時張遠靈光一閃，忽然察覺到一點不對！
這里可是十二樓啊！
大晚上的，下面漆黑一片！
自己是因為有鷹眼，才能看到下面陰暗處的瘸道人，可是……潘牡丹是怎么看到的呢？
她的眼神居然這么好？
張遠心中一動，想去找潘牡丹問個清楚。
恰在此時，葉天嬌“嚶嚀”一聲，悠然醒來。
她微微側身，伸出纖纖手臂，勾住張遠的脖子，道：“還不睡啊，小遠。”
“睡了，睡了。”
張遠隨即躺了下去，擁住葉天嬌。
反正潘牡丹一時半刻也不會走，改天再問她也不遲。
……
次日早上，姐弟倆吃完早飯，這便出發，朝目的地公司去了。
先在公司考察一番，然后是工廠。
午飯就是在工廠吃的，有食堂，口味還不錯。
葉天嬌其實早就決定好了，要收購或是入股這家公司，這次名義上是來考察，其實不過是為了走個過場。
陪小遠弟弟一起旅游，才是她的真實目的。
所以，當天下午，葉天嬌就把文件什么的都給簽了。
至于接下來的事情，一個遠程電話，就交給助理、秘書們去處理了。
自己，還有大把的時間，陪張遠一起游玩。
馬上張遠就要去讀大學了。
到更大的城市，見更多的人，學更多的本領。
葉天嬌知道，男孩一旦讀了大學，就會變得越來越獨立。
以后，自己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能和他在一起。
一旦他談了女朋友，甚至是娶妻生子……
每每想到這里，葉天嬌都是一陣落寞。
……
當天下午，姐弟倆在附近景區玩到很晚，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
洗完澡，姐弟倆躺在床上看電視。
因為太累，葉天嬌很快又睡著了。
張遠不忍心打擾葉天嬌休息，心道：“也不知道潘牡丹還在不在……”
正想著呢，潘牡丹發來了微信，道：“你今天去了哪里？”
張遠趕緊回復，道：“辦事情，你呢？”
潘牡丹道：“我等了你一天，也沒來找我！”
張遠道：“你丈夫呢？”
潘牡丹道：“不清楚，可能還逗留在附近吧。”
張遠道：“對了，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看見他的？”
潘牡丹發了個“？”。
張遠覺得，這事情微信也說不清，見葉天嬌已經進入夢鄉，便悄悄抽身離開，來到了隔壁房間。
咚咚咚……
門開了。
張遠點上一根煙，走了進去，道：“我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那么黑，十二層樓高，你是怎么看見他在下面的？”
“這個啊……”
潘牡丹眼神飄忽不定。
最后看到張遠手里的香煙，她眉色一動，道：“我看到打火機的火光了。”
“這樣啊！”張遠也沒有多想，道，“咱倆現在怎么辦了？”
潘牡丹道：“你急不急？”
張遠道：“什么意思？”
潘牡丹道：“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想不想要我？”
張遠道：“可以啊，去哪里？”
“跟我來！”
潘牡丹拿上房卡，和張遠一起悄悄出門。
離開之前，張遠朝葉天嬌所在的房間瞅了一眼。
葉天嬌今天太累，又是考察，又是去景區玩，想必會睡很久。
于是，張遠就沒有多慮，趕緊辦完潘牡丹回來就是了。
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
潘牡丹拉著張遠，來到樓下。
站在路邊，攔了一輛車租車，坐了上去，道：“師父，白馬寺！”
如此行駛了二十分鐘，出租車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張遠看了看時間，有點著急，道：“還沒到呢？”
“快了，馬上就到。”
潘牡丹挪了挪身子，直接坐在了張遠的腿上，道：“別急嘛，我故意讓司機繞路，咱們得甩開那個死瘸子，才好痛快地玩耍嘛！”
張遠一想也對，又道：“但為什么去白馬寺？那是什么地方？酒店？咋起這么奇怪的名字。”
潘牡丹道：“一個寺廟。”
張遠更好奇了，道：“我們去寺廟里……”
潘牡丹道：“干嘛？怕了啊？”
張遠狗眼一瞪，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這才對嘛！”潘牡丹道，“死瘸子怎么會想到，我倆會去寺廟里面！”
張遠感慨道：“還是你經驗豐富啊！”
……
又繞了半個小時，出租車終于停了下來。
張遠朝窗外一看，當時就傻眼了。
本以為白馬寺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寺廟、香火不斷，沒想到這里，非常荒涼。
牌匾上，蜘蛛網遍布。
周圍方圓數公里，都沒有人煙。
潘牡丹拉著張遠下車，直接往里走。
張遠道：“你對這里挺熟悉啊！”
潘牡丹道：“我也是白天閑著無聊、胡亂搜的。快點吧，和你做完這次，咱們就兩清了。”
這里不知多久沒有人來過了。
寺廟里面，雜草叢生，一人來高。
禪房里面，不時能聽到老鼠的“唧唧”叫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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