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原野之上,鬼樓燈火通明,猶如一座燈塔。
似乎在為什么存在指明方向。
元一川和賀守義被兩個婢女帶到了鬼樓內。
樓內貼滿了喜字,來來往往的人都穿著喜慶的衣服,彼此互相攀談著。
只是周圍人說交談的內容,地名,人名,元一川都聽不懂。
他和賀守義站在門口一個角落,一動不敢動,生怕引起這些似人非人,是鬼非鬼的家伙的注意。
“賀大哥,我們不能在這里干站著吧?”
元一川微微歪頭,對賀守義輕聲問道。
“等。”
假扮的賀守義沉聲道。
他目光掃視周圍,心里非常焦急。
不對。
上次自己到鬼樓根本沒有這么多人。
那兩個婢女呢。
這次為什么不給自己帶路了。
賀守義心里不安,情況似乎發生了變化,與他想象的不一樣。
恰巧在這時。
一束紅色的光芒貫穿灰蒙蒙的天空,落在地面上。
還沒等元一川和賀守義弄明白發生了什么,突然喧鬧的酒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秒。
兩秒。
一道喜悅的女聲才打破了死寂。
“吉時要到了!”
“吉時要到了,那得該準備禮物花轎,準備前往新娘子家迎親了。”
“必須還要有一匹大紅馬。”
“可是我們沒馬啊?”
沒馬的問題出現,整個鬼樓再次陷入死寂。
不僅如此。
所有人都腦袋轉動,目光死死盯著賀守義,詭異的氣息充斥在整個酒樓。
被所有詭異的存在盯著,賀守義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水浮現。
不一樣了。
這次鬼樓的情況徹底不一樣了。
按在原來的情況,應該是兩個婢女把自己帶到酒樓。
帶到那個房間才對。
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賀守義心中不安,不甘,他謀劃那么久居然出現了意外。
甚至。
危機已經降臨了。
“馬,好像找到了。”
突然,一個賓客詭異一笑,緩緩起身。
“不過,需要給他弄一根繩子,還要戴上大紅花。”
另一個賓客站起來。
“繩子和花,我早就準好了。”
又有一個賓客站起來。
“不行,太危險了,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
賀守義面色難看,轉身看向元一川,準備將他拉下水。
“那要怎么辦?”
元一川也是面色凝重,血咒已經銘刻在左掌上,現在是賀守義被盯上了。
接下來指不定就是他了,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沖進去!”
賀守義扭頭看了一眼數十米的高空,最終凝視二樓,下定決心咬牙道。
他劃出一滴血,滴落在白蠟燭之上。
“我現在就給馬兒套上繩子。”
這時那個拿著一根馬繩的賓客詭異一笑,手中繩子猛地伸長,如蛇一樣扭動朝賀守義纏繞而去。
嗡——
繩子即將撞擊在賀守義身上的剎那,白蠟燭突然燃燒,白色的光將他籠罩。
砰!
馬繩抽打在白光上,發出實物撞擊的悶沉聲音。
白蠟燭火光暴漲,燃燒速度徒然加快。
而這時候,一個老賓客拿著一頂大紅花,伸出青黑的手臂將其朝賀守義頭上按去。
轟!
白蠟燭火光暴漲,欲要彈開青黑的手臂,去失敗了。
青黑手臂猛地一按,瞬間令白蠟燭燃燒殆盡,把紅花強行按在賀守義頭上。
“紅花,按在馬的頭上了。”
“不!”
賀守義不甘嘶吼,想動用體內吞而來的種,卻發現到處都是鬼,根本無法鎖定目標。
“滾!”
元一川見賀守義陷入危機,一個箭步上千,坐掌朝著老賓客印去。
砰——
可惜一雙青黑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血咒拍不到敵人身上,自然就毫無意義。
呼!
這時候馬繩劃破空氣,發出刺耳尖銳的破風聲,直接從賀守義的鼻孔穿過。
“啊!”
賀守義慘叫,濃郁的黑色霧氣出現在他身邊。
隨后的情況讓元一川瞳孔猛縮。
賀守義在黑霧中,身體詭異的擴張。
數秒的時間變成了一匹大紅馬!
“馬有了,花轎準備好了。”
身姿成熟誘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穿著宮裝的一個女子從二樓出現,風情萬種的臉上發出疑問。
“那我們的新郎呢?”
“是啊新郎呢?”
看見滿樓的鬼物盯著自己,元一川心里咯噔一聲,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鬼樓內寂靜了數秒。
一件大紅男式婚衣從二樓某個房間飛出來,靜靜的懸浮在元一川身前。
新郎。
是他呢。
身體不守控制的上前,看著自己緩緩的把紅色婚衣穿上,元一川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可不認為這婚衣有那么好穿。
但無論他愿不愿意,他最終穿上了紅色的婚衣,騎上了賀守義變成的高頭紅花大馬。
“好了,新郎和花轎都準備好了,那該啟程前去迎取新娘子了。”
風情萬種的美婦人笑容如花,拍拍手對賓客道:“還請大家稍等,宴席馬上就開始了。”
“我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喜酒了。”
“是啊是啊,這一天等著實在太久了。”
……
元一川全身冰冷,馬被一個仆人打扮的人牽出鬼樓。
鬼樓高懸,消失的道路出現,甚至不再是階梯,而變成了泥土路。
在泥土路上。
八個面色蒼白的紙人抬著一頂花轎,兩個婢女不停的撒花。
果然。
看到這車,元一川內心一沉,他擔心的還是出現了。
新娘,就是鬼新娘。
掀開對方的紅蓋頭,親了對方,還換了心臟。
詛咒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