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戰爭準備

    元老院公告也是全面戰爭動員。

    雖公告而來的是許多分對不同相關人員和作戰部隊的

    拜耶蘭最好的將軍，拉莫爾伯爵、夏龍伯爵，以及最好的軍團，第四、第六和第十軍團都在維羅納，另一支同樣強大的軍隊遠在千里之外，駐扎在東方行省，和東方的獸人對峙。

    因為某些歷史原因，敖德薩的邊境上有好幾位拜耶蘭邊境侯爵、伯爵的領地，他們的部隊和敖德薩當地貴族軍隊合計超過四萬人，負責防守頸澤西南的漫長邊境線；頸澤東南至提爾涅河的區域是國王的好同志赫爾曼·邁耶共軍的領地，那里有一萬五千人。

    這兩支軍隊都是固守要塞和防線的邊防軍，沒有發起進攻的能力。

    為了對付氏族聯盟軍隊，國王和元老院決定派出第三支大軍，由拜耶蘭出發的第九、第十二軍團前往敖德薩北部的條頓堡，與早已駐扎在那里的第十六軍團匯合，組成整個北方戰線上最核心的條頓集群。

    條頓集群的這三個軍團是強大的常備軍團，士兵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總人數近兩萬人。為了配合這支軍隊，敖德薩公爵和他的封臣們需要提供兩個輔助軍團。奧勒琉斯國王本人的封臣，封邑在敖德薩邊境的侯爵和伯爵，索尼婭、菲歐娜、貝爾蒂埃的長輩們本人或者代理人不僅要跟隨大軍作戰，還必須提供一個的輔助軍團。

    每個拜耶蘭常備軍團下轄十個重步兵大隊，以及軍團直屬的工程兵、偵察騎兵、通信、憲兵、醫療兵、軍樂隊中隊。如果出現兵力不足或者作戰任務的特殊導致軍團及其直屬中隊難以滿足需求，需要額外的步兵、射手、輕騎兵和工程兵補充，這部分缺額就由封臣和當地力量提供的輔助軍團提供。

    在這種情況下，正規軍團在作戰中幾乎都會配置一個規模、編制不等的輔助軍團。

    輔助軍團的編制并不確定，一般以一個拜耶蘭直屬軍團大隊作為核心，配置幾個大隊的長槍兵或是由弓箭手、擲矛手組成的輕步兵。當地人為主的貴族騎士及其扈從是輔助軍團最核心的力量，也是大部分時候拜耶蘭大軍的主要騎兵來源。

    如果換一個視角，也可以認為輔助軍團編制其實是以拜耶蘭正規軍大隊為核心的一大堆大小不等的步兵、騎兵和其他兵種的大隊和中隊。例如，在這一次戰爭中，配合第九軍團作戰的拜耶蘭輔助軍團就是由暴風騎兵中隊、烏瑞納斯步兵大隊和其他許多個來歷不同，擁有各自名稱的隊伍組成。

    這些輔助軍團組合在一起，大大強化了正規軍團的遠程火力和騎兵、工程兵力量。

    輔助軍團有時候并不可靠，除了由國王封臣組成的拜耶蘭輔助軍團之外，其他地區的士兵歷史上多次出現集體臨陣倒戈的案例。為了避免不可靠對戰局產生的不可測影響，拜耶蘭經過幾次軍事改革，逐步建立了大軍直屬的騎兵部隊。格里菲斯之前服役的502甲騎兵聯隊就是一個千人左右的大型騎兵單位，直接由指揮數個軍團的大軍總指揮調遣。

    再加上裝備了重型投石機、弩炮以及最新研發裝備的蛇炮、鷹炮等昂貴而重要的遠程火力的炮兵單位，條頓集群以三個正規軍團為核心擁有好些輔助軍團的騎兵、炮兵和輕步兵。他們就是國王和元老院準備用來和獸人打第一輪的主力，總人數預計達到43000人。

    ……

    格里菲斯的生日聚會一轉眼就從喝酒跳舞分蛋糕變成了軍事會議。在場的人對于自己接下來的任務大概都有數。

    預計自己肯定會被派上前線的貝爾蒂埃對在場的人歸納起來：“更多的二線部隊被動員起來以后，拉莫爾伯爵和夏龍伯爵的主力軍團應該會被送到敖德薩作戰。在那以前，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拉莫爾小姐和我、德迪烏斯肯定會被派去打第一輪。

    “米典麥亞、奧菲莉亞你們也會被抽調入警衛旗隊，跟隨王子作戰。”

    大家一片沉默。索尼婭緊張的往格里菲斯身邊蹭了蹭，無意間和嘉拉迪雅一起把他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菲歐娜表示不明白：“我和拉納不會去嗎？”

    “你和伊修斯應該會和其他部隊一起被調往舊鎮，穩住當地把夏龍伯爵替換出來，”貝爾蒂埃說道，“獸人是勁敵。元老院肯定不會指望條頓集群和附近的邊防軍就能解決他們。”

    格里菲斯翻遍了公告和附件，發現依然有很多信息不清楚，不由得問索尼婭：“指揮官會是誰？”

    女孩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就好像一個詞都沒有聽懂一樣。

    “我有九成把握認為是王子的老師馬克西姆斯將軍，”貝爾蒂埃非常確信的接過話題，“王子下午走的這么急，很可能是接到了趕往前線的急令。他的身份出現在敖德薩，能夠代表國王處理許多軍事之外的政治問題。”

    德迪烏斯聳聳肩膀，插了一句嘴：“和他處不來的人更多吧，畢業了還來參加錦標賽，臨陣跑了也不把桂冠給格里菲斯，他一定不知道規矩這詞是怎么寫的……”

    庫拉拉抬手拍了他兩下，德迪烏斯立刻閉上嘴不啃聲了。

    現場一時間變得很安靜。貝爾蒂埃看了看好朋友，愣了一會才接著說道：“我推測，實際指揮權會集中在王子手里，名義上的大軍統帥既要和他相安無事，也要有充分的經驗和資歷。神罰騎士馬克西姆斯將軍是最合適的人選。”

    明天應該會有更多的信息和命令被送來，在座的大貴族家庭繼承人和修托拉爾一定會上戰場。大家議論了一會，便紛紛向格里菲斯表示祝賀了兩句，分了他的蛋糕回去各做各的準備。

    灰暗的情緒仿佛煙塵一般籠罩著霍蒙沃茨。這是許多人一生中親自經歷的第一場全面戰爭，有些熟悉的面孔可能再也不會回來。

    格里菲斯也覺得滿心遺憾。到手的桂冠沒了，花月街的小屋還沒有布置完，連一次聚會都沒有舉辦就要離開。

    客人們紛紛離去的時候，索尼婭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轉身離開推來了一個紙箱。這箱子特別大，讓人沒來由地懷疑索尼婭曾經想過帶著禮物躲進去。

    伯爵小姐莫名地滿臉紅暈，熱情地說道：

    “生日快樂，格里菲斯！”

    這是一對華麗張揚的羽幟。六種不同的神秘飛禽的彩色羽毛被固定在雷擊桃木上，輕盈而華麗，固定在馬鞍上隨著戰馬沖刺發出咧咧的風聲。

    除了裝飾作用以外，這件禮物也擁有神秘的特性。羽幟其實是一個小型的回音樞紐，格里菲斯只要向其中灌注少量靈能，羽幟就能提升他隨身的回音水晶通訊效果。即便戰場上的通訊被干擾，擁有羽幟的格里菲斯依然可以維持一定范圍內的戰斗通信，屏蔽干擾、過濾雜音。

    此外，羽幟還能讓他的戰場感知和靈能波紋偵測能力顯著增強。

    也就是說，即便在混亂的戰場上，格里菲斯依然可以依靠羽幟維系與戰友的實時聯系，大幅度提升指揮效率。

    ……

    第二天，全校似乎都沒有從慶典和狂歡中回過神來。大家病怏怏的，對即將到來的課程心情無比沉重。

    更多的情報和命令被傳遞了過來。霍蒙沃茨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大兵營。出征準備工作以最快速度展開，霍蒙沃茨四個年級的密涅瓦和羅蘭德院都有許多人要出征。他們一部分直接奔赴前線，其他人則是去填補正規軍和官方非凡者離開后的空白，守衛重要的后方和交通線。

    這樣的調遣和換防會持續到第二和第三輪動員完成。然后，充當機動力量的霍蒙沃茨年輕人就可以撤下來，讓職業非凡者和征召兵來負責地方防務。

    格里菲斯分出了好大一份心力，開始準備和審核軍隊的行軍和補給計劃。拉莫爾伯爵被牽制在維羅納的戰斗中脫不開身，他的長子諾蘭在負責家族的生意，也不是這塊料，那么作戰就只能交給索尼婭了。

    他和索尼婭要帶著吉爾和約書亞離開霍蒙沃茨，在敖德薩與兩個中隊的主力匯合，然后和其他部隊一起前往條頓堡。

    對于格里菲斯來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ａn.com 過去的一年幾乎是時時與戰斗相伴。但是吉爾和約書亞他們就不一樣。剛剛進入學院一個月就碰上大規模的戰事，他們甚至連許多學院事務都還沒有準備好就要出發了。

    這勢必會影響他們的學業。但是如果能在戰爭中活下來建立功勛，其中的收獲又不亞于幾年辛苦的學習。

    格里菲斯在銀月塔上看著文件，起草計劃，思考著今晚隱者先生的聚會上應該了解些什么。突然，拉納躡手躡腳神神秘秘的來到他的身邊，小心地看了看遠處的嘉拉迪雅和索尼婭，然后小聲說：

    “你有個客人。”

    “恩，是誰？”格里菲斯毫不在意地問道。

    “是個女孩。”拉納的聲音輕的和蚊子一樣。

    那又怎樣？你怎么和做賊一樣……格里菲斯驚奇地抬起投來，不覺得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看到他一臉莫名，拉納竭力壓低了聲音：“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美女，諸神在上，你快去啊，別讓嘉拉迪雅和索尼婭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