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客,要是他們晚上沒有地方睡,就讓他們住咱家,讓兒子去頂樓的小房間睡,把他的房間空出來給那兩個年輕人住。”大叔是個莊稼漢,為人和善。
“好,一會等他們來了就這么安排!”大媽應一聲,小少年也沒有意見。
商量好了以后,三人又繼續看電視。
司徒栩珩帶著程剛回了叔叔家,就站在客廳的門口,卻沒有進去,透過門逢能看見里面的情形。
此時叔叔剛從外面賭了錢回來,正坐在客廳里唉聲嘆氣,“我這手氣實在是太差了,明天我一定要去把輸了的錢贏回來!孩子他娘,你還不去給我拿吃的?想餓死我?”
“你自己不會去嗎?我和女兒沒空!”嬸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敷黃瓜。
叔叔嫌棄的看了母女一眼,然后又問,“鳳翎呢?她人呢?叔叔回來了也不知道出來伺候。”
“哦,大概還在廚房吧,晚上的菜咸了點,蜜兒說難吃,然后就打了她幾下,這會應該還在那!”嬸子理所當然的說道,因為鳳翎挨打已經是家常便飯。
“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傻,你們也要有個輕重,別真把人打死了,這要是死了,我怎么跟她哥哥交待?”叔叔更是嫌棄了,這對母女就會打罵鳳翎,哪里有他溫柔,他很少打她,平時也就罵她兩句,然后讓她給自己伺候吃喝。
“說得好像你沒有打過似的,在這裝什么好人,那小蹄子從小就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打兩下怎么了?”嬸子白了叔叔一眼。
“時間不早了,收拾收拾睡覺了,天天整這些沒用的,多糟錢!栩珩寄回來的那幾個錢都讓你用在這上面了!”叔叔又說一句,其實他也不是很餓,在外面忙一天了,現在根本不想動。
“你少胡說八道,他寄回來的錢,有三分之一都讓你拿去賭了,剩下的都貼補家用了,這兩根黃瓜是我自己地里種的!我說孩子他爸,這個月的撫養費還沒到賬吧?他不會是忘了給了吧?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嬸子拿掉了臉上的黃瓜罵道,然后又問。
“明天我打電話問問!”叔叔正等著錢去贏錢回來呢,要知道他可是瞞著家里從外面借了不少錢呢。
當年他哥哥給兩個孩子留下了一百萬,但是都被他拿去賭掉了。
那小子每個月會寄一萬塊錢回來,他們夫妻倆七八年前就不種地了,要種也只是種點應季的菜,就靠著他寄回來的錢過日子,在這山村里,一萬塊一個月已經是很有錢了,所以這些年他們家在村里也過的算是風光的。
但是自從他開始賭牌后,每個月的錢都緊巴巴的,家里是一分錢也沒有剩下,他這個月手氣實在是太差,所以十天前,他把手里的錢都輸了以后,又拿問高利貸借了十萬塊錢,全輸在了牌桌上。
現在利滾利已經到了三十萬,人家讓他馬上還錢,要是還不上就砍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