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常歡跟神秘男一起坐在島內的一家餐廳里邊,常歡低著頭猛扒飯,神秘男卻一邊縫著褲子,一邊幽怨的看著常歡,想他從小打架打到大,什么樣的對手都遇到過。弄爛衣服是常有的事,但爆檔卻是第一次。
好不容易縫好褲子,他也跟著拿起飯碗開始扒飯,兩人似是比賽一般,桌上的米飯盆迅速的見底,但兩人卻依然還沒滿足,招呼店里的伙計再送上一盆白米飯。
柜臺邊,餐館的老板娘剛送走一名熟客,回頭就看到那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阿布能吃她是知道的,沒想到他帶來的那位靚仔比他還能吃,幸好一年也碰不到幾個像他們這樣的客人,不然光吃這免費供應的米飯就能吃到她破產。
“哇,你們兩個都那么能吃,不去參加大胃王比賽還真是浪費了。”老板娘一邊說,一邊搬凳子在常歡他兩身邊坐了下來,反正現在餐廳里也沒什么客人。
聽到老板娘的話,阿布靦腆一笑,道:“只有吃飽了才會覺得踏實。”
他說得是普通話,在這到處都是講粵語跟英文的港島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大概是許久沒有聽到熟悉的國語了,常歡忍不住抬頭用詫異的眼神看了阿布一眼,從碼頭到這家餐館,這男人一直沒說過話,沒想到是說國語的,對于老板娘的問話,他充耳不聞,繼續猛扒著碗里的飯。
自從穿越過來后,他的飯量大增,一頓十來碗也只能吃個半飽,他懷疑這是因為體質增強了的原因,好在他家底不錯,不然光吃飯就是個問題。
等阿布跟老板娘聊完后,低頭一看,不管是盤里的菜,還是鍋里的飯,都已經被常歡消滅得一干二凈,他驚愕的看著常歡,熟悉的人都叫他飯桶,這家伙不但長得比他帥,還比他能打,連吃飯都比他吃得多,這是遇上克星了?
常歡丟掉用來抹嘴的紙巾,發現阿布正看著他愣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喂,該去買單了!”
聽到這話,阿布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扯爛他褲子不說,吃得比他多還指意他買單,這是人做的事嗎?
要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在身,阿布鐵定要跟常歡就這買單的事情好好說道說道,但現在他只想趕緊走人,最好再也別跟常歡遇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電視上還在播報著八號風球的消息,這都秋天了,竟然還會有臺風,實在是太少見了,本來常歡還想趕在臺風登陸之前去把目標人物抓住,免得他跑路,但現在電視上已經宣布船只停運,那人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了,除非他會飛。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家旅館住下來,不然今晚怕是得露宿街頭了,原本他想問問阿布要不要一起住旅館的,開兩間房或許會便宜點,誰知道這家伙買完單后就不見了人影,只好自己一個人冒雨前往最近的一家旅館。
……
凌晨兩點多,雨已經停了,風勢卻越來越大,在離島某座山上,一道人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在樹林中穿行,泥濘的土地對他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影響,很快,他就接近了半山腰上的一處破廟。
這座廟原本已經荒廢多年,只是前些時候忽然來了一幫人,把這里租了下來,然后重新修繕了一遍。
此時廟里面正發生著一場盤腸大戰,一個身上到處是紋身的光頭大漢正抱著一名女子歡愉,看兩人的神情十分迷醉,加上周圍散落的一些針管,明顯是嗨大了。
在大漢的身后是一座關公的神像,前方的三只大香散出濃厚的煙霧,將關二爺的面目遮住,似是沒眼看這廟里正在發生的那幕場景。
廟外,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散落在四周,眼神時不時飄向廟里,似是對里邊發出的聲音很是好奇,只是誰也不敢擅離職守,只能在外面聽著那誘惑的聲音,心中如同貓撓一般。
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完美的遮蓋了某人行進的動靜,負責放哨的那些保鏢完全沒有發現不速之客的到來。
到達目的地后,阿布三兩下就竄到了樹上,從上往下,剛好能看清廟里的發生的事情,他如同獵豹般蹲在樹上,靜靜的等待著,等著最佳的行動時刻到來。
廟里傳出的聲音越來越大,聽著那撓人聲音的保鏢們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到了這會,他們哪還有心思放哨啊,恨不得沖進去將自己的老大推開取而代之,當然,這只能想想,誰也沒有這個膽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趁著他們最松懈的時候,潛伏了許久的阿布動了,如同一只隱藏于夜幕中的黑豹,每次出擊,必然會有人倒下,負責看守的幾個保鏢很快就被解決了。
只是在搞定最后的一個時候,突然出了點意外,讓他發出了聲音,瞬間驚醒了陷入賢者時間的光頭大漢,提著一把關刀就走了出來,殊不知,這把關刀卻剛好成了割去他首級的兇器。
……
清晨,常歡被外面小孩的打鬧聲吵醒,因為臺風的原因,學校也跟著停課了,小孩子不用去上課,反而起得更早,成群結伴的玩耍。
被吵醒之后,常歡就再也睡不著了,他干脆起床洗漱,到柜臺買了幾個泡面當早餐后,便趁著還沒下雨,出發前往尋找嫌犯。
來之前常歡就已經從警方的線人嘴里得知嫌犯的藏匿地點,并非是在他親戚家,而是跟著他親戚去投靠了一名社團人物,常歡聽了后也沒怎么放在心上,畢竟有實力的社團基本都在港島,留在這里的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完全不值一哂。
不過謹慎起見,他還是戴上了配槍,萬一遇到特殊情況,也能有點依靠。
不知不覺,常歡就來到了一座小山上,穿過茂密的樹林后,恰好來到了昨晚阿布曾到過的地方,也許是因為阿布下手太重了,那些昏迷的保鏢至今未醒。
常歡到來的時候,便看到老舊的廟前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人,其中一個的面容恰好就是他要找的嫌犯,這個發現讓常歡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感覺自己好像又卷入了某部電影劇情中。